目錄
卷首語 液態的記憶與逆行的天使
第一部 壓抑年代的追尋與幻滅
季季:我嫁了一個共產黨員
我覺得能活到今天,還能繼續寫作,是因為我擁抱我的傷痕,不斷地在生命裡消化它,咀嚼它,讓它成為創作的養份。我想,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怨恨和痛苦;而且,對所有受過傷害的人,我的內心永遠有著很深的憐憫。
胡乃元:老爸爸的星空圖
讀史學家黃仁宇的書,我對於父親的遭遇,對於我們家的受害意識,比較會用更大歷史視野的理解,我必須這樣子,我沒辦法….像黃仁宇說的,歷史很無情。你要是跳到仇恨裡頭,凡事以受害者眼光看,永遠無法從仇恨的漩渦逃脫。
星雲大師:我聽不懂媽媽的話
儘管我被當成台灣的外省人,故鄉人眼中的台灣人,不要這麼麻煩,我是地球人。地球不捨棄我,我住在地球。地球包容我承認我,地球都承認我,我還怕你們不承認嗎?因此,不會計較。
孫越:想家,那就好好唱歌吧
當時我們這些來自各地的軍人,大概都帶著一種『將來怎樣,我們完全不知道』的心情到台灣來。---不是來安家落戶,感覺只是例行的軍事『移防』,只是這一次,移防的地方比較遠,要過個大海,剛好那個地方的名字叫做『台灣』。
黃文雄:四二四那一天,我開了一槍
我的目的(刺蔣)其實非常、非常有限。-------我只不過想打亂蔣家父子私相授受的接班計畫,希望能重新挑起國民黨內部權力鬥爭,藉此鬆動─只是鬆動─那個「超穩定」的高壓統治,希望為台灣的政治社會發展打開一些可能性。
第二部 裂變開始,融合初萌
陳若曦:政治運動是一種催眠術
人生到盡頭,會堅持他原來所堅持的,而原本所相信的,只會更相信,這是普遍的人性。我死後要埋葬在台灣櫟樹之下,寫著:『這裡躺著一位說真話的人。
蔣勳:台灣要把曖昧性擴大為豐富性
我常跑大陸,還看不出大陸有哪一個點像台灣一樣,有這麼活潑的生命力。我覺得這是台灣給我的機會。大陸的學者,在美學理論上下的功夫之深,很令人佩服。但他們太受制於單一文化體制,而台灣基本上是錯亂的,她最強的優勢是全世界都很難有的活潑。
林懷民:「從容」的下一步
不管政治或藝術,文化的累積必須不斷整理,詮釋,延伸,再創造,最後變成社會的集體認同。……台灣,是我唯一願意長住的地方。我所有的怨言其實都是遺憾。『遺憾』它的潛力沒有完成。
胡德夫:「美麗島」還沒唱完
我和李雙澤都是喜歡唱歌的孩子,拿一把吉他,穿牛仔褲,到處都可以唱。有一天,李雙澤提到,我為什麼不唱自己的歌,自己族人的歌?那一剎那,『自己的歌』觸動了我的心,但什麼才是『自己的歌』?
紀政:你無法理解我的失落
二○○四年,在我們全國望穿秋水的期盼下,陳詩欣、朱木炎終於為我們拿下了金牌。在這光榮時刻,朱木炎繞場跑時,拿的卻是梅花旗,這是一種委屈。我是運動選手,沒有揹過國旗跑的人,是不會了解這種悲哀和失落的。
鄭崇華:一個流亡學生的綠能台灣之夢
現在年輕人少有實踐自己夢想的動力及慾望。過去我們的生活很有憂患意識,常常有種『不知道有沒有明天』的感覺。-----如果當年我沒有機會來台灣經過這些淬練,我的人生或許不過是從一個鄉下小孩,長大了,再變成一個鄉下老頭。
第三部 新的再生、新的夢想
陳芳明:該是島內和解的時刻
坦然面對痛苦的記憶,是治療自己最好的方式。如今,我走出了流亡的悲情,對曾受過的苦難也不再傷痛,但我卻看到很多頑強的本土派人士,他們被拘在歷史悲情裡,永遠停留在二二八。
吳念真:如果孩子沒有笑容
如果我們大人把台灣搞亂了、搞砸了、搞毀了,小孩子沒有笑容,我們這一代拼死拼活『車拼』是為什麼?難道不是看孩子高興歡喜,有笑容,這一切努力才會有動力嗎?
朱天心:那一個謙卑的小水罐
即使我們是那麼不同,你的記憶和我的記憶有衝突,你的榮光是他的屈辱,你的傷痛是他的美好。怎麼辦?換一個心情,把對方看做是你認識歷史不可少的拼圖,在各自堅持自己那族的歷史記憶之外,也應該去聆聽、看見對方的歷史記憶。
鈕承澤:「外省人」這三個字曾令我非常傷感
台灣是我的家鄉。我的朋友、我的貓,這裡充滿一切成長的東西,以及我的食物文化。但北京是我始終不能割捨的,是來自基因、來自血緣的一分連結。
顧玉玲:以善意的容器,包容對待異己外來者
大人物都有人前仆後繼地為他們寫歷史,而邊緣人是不會留下記錄的。但只有個人的『小歷史』才會顯示出我們不是『鐵板一塊』。這也是我要用書寫延展出很多細部的故事,來顛覆簡化的、族群化的刻板印象。
施振榮:品牌,是台灣的新競爭力
果從『賺大錢』做為一個企業的開始,一定會有盲點,反而以一種使命感的角度,企業才能堅持下去。到今天,我還是從根本上認為『利他,是利己最有效的方法,最有效的模式』。
後記 龍戰於野,其血玄黃
關於台灣的大事記年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