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回顧與反思:在北大的最後一門課

我的回顧與反思:在北大的最後一門課
定價:380
NT $ 342
  • 作者:錢理群
  • 原文作者:Qian Li-Qun
  • 出版社:行人
  • 出版日期:2008-10-31
  • 語言:繁體中文
  • ISBN10:986834428X
  • ISBN13:9789868344280
  • 裝訂:平裝 / 352頁 / 16k菊 / 14.8 x 21 cm / 普通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內容簡介

  《我的回顧與反思》是錢理群在北京大學最後一門課的講稿。在北京大學任教二十多年的錢理群,在2002年退休前夕,決定以自己為研究對象,講述個人生命歷程,同時總結二十世紀以來中國思想的變遷。 錢理群在1999年被票選為北大最受歡迎的教師,在北大的講課曾經風靡一時,各系甚至各校的學生都會慕名前來。他的學生、現任北大副教授的孔慶東,曾如此描述錢教授的上課情形:「他洶湧的激情,在擠滿了幾百人的大教室裡奔突著,回蕩著。他深刻的見解,時而引起一陣急雨般的掌聲,時而把學生牢牢釘在座位上,全場鴉雀無聲。」 如此影響了一整代北大學子的激情,如今濃縮在這本自我生命與整個歷史交錯的書中。

  對他來說,「學術的探討,同時也是生命的掙扎;對研究對象的發現,也是對自我的發現」。換句話說,藉由這本書,我們不但可以瞭解一代學者的生命歷程,更可以理解當代中國知識分子的關鍵問題。 被人稱作「好為人師」的錢理群,更愛與年輕人在一起,即使被嘲笑有「青年崇拜」也不以為意。他自認欠了年輕人的債,認為自己這一代沒能把國家社會搞好,結果讓孩子來承擔,極為不公平。這樣的欠債感、罪惡感,構成了他教學與寫作的驅動力,也讓他決定在北大退休之後,仍要回到當年下鄉的貴州從事中學教職。 錢理群的出身與經歷都可以視為中國的一個縮影:他的父親是對台灣農業貢獻良多的錢天鶴,他的一位哥哥與姊姊則是共產黨員。父親為了救國,加入國民黨;哥哥姐姐為了爭取民主自由,加入共產黨。這使他對國共兩黨時都帶著很深的感情,無法絕對站在任何一邊。對此,他所能作的,就是寫出歷史的複雜性。

  本書以一種「精神自傳」的展現方式,細細回顧數十年來的治學生涯和人生故事,其清醒與深刻的自省鑄練出文字中飽含的情感,是認識現代中國知識分子心靈的重要著作。本書內容曾在去年以《我的精神自傳》
 

目錄

引言:“以不切題為宗旨”
第一講 我的人生之路與治學之路(上)
第二講 我的人生之路與治學之路(中)
第三講 我的人生之路與治學之路(下)
第四講 知識分子的獨立性與主體性問題
第五講 知識分子和民眾的關係問題
第六講 對啟蒙主義的反思
第七講 對理想主義的反思
第八講 思想與行動的關係問題
第九講 自然人性論與個人主義問題
第十講 最後的話題:關於大學教育和北大傳統

 

內容連載

我的人生之路與治學之路

我的研究工作在學術界從來是有爭議的,或者說是愛憎分明:喜歡就非常喜歡,討厭就非常討厭。我自己很滿意於這樣一個命運。因為一個學者,不能要求大家都說他好,有爭議就說明有特色,有特色就會有問題。這是一個錢幣的兩面。魯迅有一篇文章,題目就叫《文化偏至論》,我就希望自己做一個「偏至的學者」,而不願做一個四平八穩,面面俱到,人人說好的學者。

現在開始講我的人生之路和治學之路。六十多歲講傳記材料似乎有點早,按照中國傳統應該到七十、八十歲。但是我又一想,萬一死掉怎麼辦?所以現在先來講一點,其實這些材料以前都在書裡寫過,今天不過是系統化一點,再補充一些細節。

我曾經說過,我的研究有兩個目的,一個是「還債」,一個是「圓夢」。那麼,我有什麼「債」?簡單說起來,是三筆債:欠家庭的債,欠年輕人的債,欠自己的債。

我的家庭

先談家庭。我出身於世家。外祖父項蘭生,他一生經歷很豐富,從晚清到辛亥革命,到1959年去世。我昨晚還在看他的年譜,看得津津有味。外祖父出生於1873年,是晚清著名的維新派思想家王韜的學生。他的年譜裡有一段對王韜的回憶很有意思:「韜師住四馬路十路……韜師談論甚豪,論天下 論天下大勢,歷兩時許,滔滔不絕。」第二天他又請外祖父吃飯,「並贈著述十數種,以後往見數次,幾曾嘉許,頗得教益,並嘗通書後,對於八股文不必看的太重,務必多讀史書,認識世界大勢,為立身行己基礎。功名問題,可以堅決放棄。」這裡記述了我外祖受王韜那一代的影響,老師強調的是:八股不要看得太重,要多讀史書,認識世界大勢。這是一個非常開闊的眼光。後來我外祖父成為維新派人士,他最早在杭州辦白話報,開辦安定學堂;然後又擔任浙路公司公務科長。辦學堂,辦報紙,修公路,這都是開時代風氣之先的。以後他做了大清銀行的秘書官,他的日記記載了辛亥革命時大清銀行界對革命的反應,我看了覺得很有史料價值。以後他又創辦浙江興業銀行,擔任董事長,到50歲時就退休了,56歲(1928年)時完全退休。可以看出他是早期維新派人士,而且又較早參與中國銀行界,應該是江浙實業界的一個代表人物。

我的父親天鶴先生是安定學堂第五屆畢業生,外祖父就把長女嫁給自己的得意門生。我的母親從小受西式教育,請英語老師教英文。父親後來大概是1906或1908年去美國留學。他先是考取了清華學堂預科,然後從清華畢業後到美國康乃爾大學學農科。胡適也在那裡學農科,他應該是胡適同學。我曾談過20世紀初有兩次留學高潮:第一次是包括魯迅在內的留日學生,主要學習人文科學,學軍事,學政治;第二次高潮是我父親這一撥留美學生,主要學習自然科學。那時著名自然科學家竺可楨,語言學家趙元任等都是我父親的朋友。他們發起組織自然科學家團體,辦《科學》雜誌,我父親是最早發起人之一。我曾經研究過他們的《科學》雜誌。當時在中國比較早提倡民主科學,一個是《新青年》,另一個就是《科學》雜誌。我們過去對自然科學這一塊不夠重視,其實真要研究五四,自然科學家是不能忽略的。我父親基本主張農業治國,是農業方面的專家。後來「好政府主義」成為這批知識分子的共同追求,強調要改變中國面貌必須進入體制內,這與我們今天某些知識分子的思考非常接近。所以蔣介石1928年統一中國後,國民黨也試圖走專家治國的道路,有一批專家進入國民黨政府機構內,我父親就是在這個背景下參加國民黨政府,在抗戰時擔任國民黨政府農業部的常務司長,相當於今天主持業務工作的副部長。我父親主持全國農業有十五年之久,在抗戰時期對大後方農業的發展起了很大作用。我研究了他的農業思想,覺得非常有意思。他提出一個觀點:發展農業最根本的目的是要提高農民經濟收入和生活水平,為達到這個目的要綜合發展,強調農業的商品性,發展商品農業,而且從金融,信貸,生產,流通,科技,教育----各個環節發展農業經濟,這些農業經濟思想與今天非常接近。但當時在國民黨政府的腐敗統治下不可能實現,實際上沒起多大作用。在我看來這也是個悲劇。總的說來,我父親屬於胡適這個體系。1948年胡適準備組閣,我父親是他組閣名單中的農林部長。我另外一個哥哥,三哥,抗戰時從淪陷區逃到重慶,後來跟穆旦他們一樣作為大學生當美軍翻譯,以後進入外交界,1949年從大陸到臺灣,以後又到美國,作國民黨駐舊金山領事。他和父親都屬於國民黨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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