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店魂:日本第一家個性化書店LIBRO的今與昔
- 作者:田口久美子
- 原文作者:TAGUCHI KUMIKO
- 譯者:黃柏華
- 出版社:序曲文化
- 出版日期:2008-07-01
- 語言:繁體中文
- ISBN10:9866620107
- ISBN13:9789866620102
- 裝訂:平裝 / 320頁 / 14.8 x 20.8 cm / 普通級 / 全彩印刷 / 初版
本書為《書店風雲錄》改版新書。
引領日本文化界二十年風騷的個性化書店「LIBRO」,是怎麼誕生的?
「LIBRO」超越了暢銷書賣場的傳統連鎖書店,標榜主題與個性,向讀者宣示書店的自我,展現強大企圖心,以文化據點自命,甚至成為日本當代文化的要角。它的崛起與衰落,足為借鏡。
在朝氣蓬勃的八○年代,日本一群想要改革書店面貌的愛書人,在西武百貨創造了令人耳目一新的LIBRO主題個性化書店,一舉攻佔了年輕人的心,成為當代日本文化的要角。
LIBRO活力十足地呈現了當時日本社會現況,書店不再只是賣書的店面,而是強調主題企畫,搖身一變成為文化據點,引領風騷,快速擴大、改裝、成立分店,讓同業瞠目結舌。LIBRO是後現代主義思潮在出版界的體現,甚至成為「LIBRO」現象,至今仍為人津津樂道。究竟LIBRO是怎麼打造出來的?經過風起雲湧的泡沫經濟時代,LIBRO的今天又是如何?
親身參與LIBRO二十年興衰的作者田口久美子,一身「書店魂」,她以書店人回憶錄的方式娓娓道來LIBRO的故事。書店除了收銀和排架之外,還有多少細緻的作為,足以影響讀者的意願、書本的銷量、出版趨勢甚至社會面貌?
愛書的你,絕對不可錯過內行人的真心話!
作者簡介
田口久美子 TAGUCHI KUMIKO
一九七三年於KIDDY LAND八重洲店開啟書店店員生涯。七六年進入西武百貨書籍販售部門(之後的Libro),歷經船橋、涉谷各店,曾任池袋店店長。現任淳久堂池袋本店副店長。
作者序
Libro Book
Center(簡稱Libro)一九七五年誕生於西武百貨的池袋店,從開幕時就以「個性化」為強烈訴求。書店本來就是反映社會的鏡子,開幕時正逢日本社會朝氣蓬勃的八○年代,迎上潮流的Libro可說是活力十足地呈現了那時「日本社會的現況」。我想這正是沒有歷史的書店才可能有的「一面明鏡」,這絕不是我「私心偏愛」,相信熟知當時Libro的愛書人士,也會認同我的說法吧。
有本書名為《動物化的後現代主義》(東浩紀 講談社現代新書),讓我在以前到現在的客群變化,有了耳目一新的觀點及啟發。這本書的引言裡是這樣寫的:
後現代主義(略)在八○年代中期成為年輕世代的流行思想,在大學外傳播,然後隨著時代而被淡忘。日本流行思想的後現代主義,常以「新學院派」稱之。
這段文字吸引了我的目光,讓我覺得「這就是Libro的時代背景」。正由於Libro的確與那個時代的風潮分毫不差地結合,因此也深刻留在那時代「某些讀者群」的記憶裡。
Libro到現在依然讓特定讀者群津津樂道。為什麼是「Libro」?「Libro」又是怎樣被打造出來的?我想要整理其中的來龍去脈。該公司從一九七五年創立後的十年間,書籍賣場通稱為西武Book
Center,Libro是一九八五年從西武百貨獨立後的名字,不過本文一律簡稱為Libro,沒有特別指出的Libro都是指池袋店。另外,我在一九七六年進入公司,八○年代裡我沒有在池袋店服務過,只是個遊走於船橋店與涉谷店的旁觀者,直到九○年代才成為急忙參與的遲到當事人。
Libro之所以為Libro,有幾點理由。首先,西武百貨在蒸蒸日上的泡沫經濟期間,提攜了「SAISON文化」, Libro是以書籍部門的身分與出版部門的Libroport合作,成為「SAISON文化」的核心;換句話說,西武百貨因全力支持Book
Center,而成為「SAISON文化」的一員,但相對的,後來的「SAISON集團首腦堤清二引退」一事,也嚴重衝擊到Libro在百貨公司內的地位,可以說是「因果循環」。
一九八二年,Libro為了達成「將書店變成文化據點」的目標,延攬了重要的核心人物──西武前橋店書籍賣場的今泉正光,他的風格決定了之後的Libro。其實更可以說因為當時書籍部部長,也就是後來Libro社長的小川道明,以開闊胸襟完全地信任今泉,放手讓今泉發揮,才造就了後來的Libro。
時光飛逝,隨著SAISON集團體制的變化,一九九五年小川就像被流放般地從Libro退休,他在歡送會中說道:「我在公司裡,只做了一件別人都不敢做的事,那就是提拔今泉、中村(中村文孝,開店成員,當時的總店幹部。Libro時代的賣場的規劃概念主要由中村負責),還有田口三人。」他這樣說是平常就喜歡講無聊笑話?還是暗示他內心後悔?沒人知道。小川在隔年的九六年過世,享年六十七歲。而本書預定出場的四個主要人物,就是以小川為首,再加上我們三個人。
第三個重要原因應該還是東浩紀指出的當時思想狀況吧。當時正處於後現代主義時代,「新學院派、街頭的流行思想」的據點之一就是書店。本來就是人文書籍中毒分子的今泉,如魚得水般地將Libro建立為「新學院派」的堡壘,「精神世界的書本」──新世紀思潮的著作,在整個賣場也很活躍。
除了以上所述,最後一個原因則單純是因為Libro是個新生代的書店。戰後書店界的領導者一直都是紀伊國屋書店,許多書店的發展都是依循紀伊國屋型式,以一句話來大膽地形容,就是「以暢銷作為主,重視銷售量的賣場」,這也相當反映了戰後書籍流通與販售的歷史。可是,體制內有一群購買群始終都沒被照顧到,我想,Libro型的書店對他們來說是非常新鮮的。一九七五年創立,核心份子幾乎都是其他書店淘汰員工的Libro,不顧業界的習慣,慢慢地致力於書架的建構。以「建構書架(如何排架)」為標榜,向讀者宣傳自己的書店,Libro或許是第一個吧。換句話說,Libro把這當作戰略,毫不猶豫地向大眾展示自己的選擇。而Libro的特色書架,大家都叫它「今泉書架」。
以上就是「Libro Story」的概要。因為從沒想過有天要將這故事寫出來,我擔心可能會記錯許多細節,但電話那頭的今泉為了使我安心:「沒關係,差不多就好,已經沒人記得了。」儘管懷疑他說的話,但連現在的同事中村也對我說:「啊,沒辦法,我幾乎都忘光了。」所以,若有謬誤的地方還請見諒。就這樣,我戒慎恐懼地開始寫作。
我想,只有寫下Libro的足跡,才能重現戰後日本書店的斷面史。
下面對已經知道的讀者可能是多此一舉,不過我還是得說明一下,在本書中頻頻出現,創立時間跟Libro差不多的淳久堂書店,九七年八月隔著明治街在Libro附近開設池袋分店,是日本最大的書店(現約兩千坪),同年離開Libro的中村與我,現在也在這間公司服務。因為淳久堂的出現,大型書店林立的池袋就成為日本最大的「書店街」。淳久堂也是二○○○年的書店業颱風眼,究竟是怎樣的機緣,我能前後處在兩個颱風眼的中心?而正因為是「颱風眼」,平常雖然很平靜,有時也是會刮起暴風的。
最後還有一件事,我省略了文中許多登場人士的敬稱,無論是曾經一起工作的伙伴,或是我尊敬的諸位,先在這裡請求你們的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