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過身上刺青的人嗎?他們身上的刺青讓你害怕嗎?有許多青少年因為犯錯,進了輔育院,院裡的學員有許多都在身上刺青。這些身上刺青的青少年都是天生的「壞小孩」嗎?輔育院的圖學老師施政廷在授課的時候,用深深的關懷與客觀的態度去瞭解他們,說出他們的故事,有他們自己的,有他們家庭的……
目錄
推荐序....................... 04
作者序.......................10
畫在身上的名字.......................21
你家在哪裡?.......................31
跨過大石頭.......................39
大尾跪下.......................47
他封閉了自己.......................57
老師過敏症.......................67
尊重他的選擇.......................75
他的堅持——我不要!.......................81
小威失去了勇氣.......................89
裡面好還是外面好.......................97
慕飛亭 ......................103
管不住自己的高中生 ..........108
「壞」也分等級 ..............117
我開除了一個學生 ............125
養毒蛇 ......................135
他們與母親的故事 ............145
電話號碼 ....................155
牆外的春光 ..................165
檢定考試 ....................175
陪伴 ........................185
請先整理你的書桌和床鋪 ......195
導讀指南 ....................202
問題討論 ....................212
序
推荐序
我討厭我自己 林煥彰
當了三四十年的爸爸,我覺得好累!如果可以,我寧願一輩子都當小孩。
有人說,孩子是來討債的,做父母是欠債的;孩子要什麼,父母就得給什麼。我覺得這句話只說對了一半;孩子小的時候,父母固然有責任照顧他們,他們有權利「有求必應」(要什麼就有什麼。當然,有很多事情還是辦不到,比如他要你把星星摘下來,你能辦得到嗎?非分的要求是不可以的);可是,到了成年(十八歲)以後,他們就應該自立,不能再有「要什麼有什麼」的權利。
小時候,我看我的父親很凶,很威嚴;我們家的人沒有不聽他的,我也不能例外;所以,小時候,我很想當爸爸。現在呢?現在我想退休——不當爸爸了,因為我覺得很累。
我有五個孩子,每年兒童節,孩子們都會圍著我,問我要給他們什麼禮物。他們滿臉期盼的看著我,開口索取電玩、腳踏車、芭比娃娃等等貴重的禮物。可是我賺的錢不多,只夠一家吃飯,每逢開學繳學費,就要傷透腦筋,哪有閒錢買這些時髦的玩具?我覺得很痛苦,因為我很想滿足他們,讓他們笑得很開心,可是我卻做不到。後來,孩子們陸續長大,有些還不錯,可以養活自己;有些卻仍然需要我繼續供養,甚至不停的闖禍,讓我疲於奔命去解決。
磊磊是我的長孫,他三歲的時候,爸爸媽媽離婚了。我把他接過來,他的爸爸媽媽就不管了。雖然這是個不負責任的作法,但是那個時候的磊磊很乖巧貼心,有這樣可愛的小孫子陪伴,的確讓我快樂了好幾年。
可是上國中以後,不知道為什麼,磊磊變了。他變得叛逆又暴躁,東西亂扔,功課不寫,出去玩就忘了回家,犯了錯還理直氣壯……總之,他的狀況連連,老師和我都沒有辦法與他溝通。我又氣又急,只好反反覆覆,一再叮嚀。這樣的叮嚀讓我們的關係更惡劣,而我,又無法不重覆叮嚀,因為他總是舊錯未改,新錯又犯——最後,連我自己都對自己感到厭煩,每次開口,我都覺得「我討厭我自己」!
我多麼想當個慈祥的爺爺,每天和孫子聊聊天,打打球,到公園散步,坐蹺蹺板;或者在家下棋,一起看故事書,然後出去逛夜市,撈魚,吃宵夜。可是,隨著年歲的增長,我的想望變得越來越不可能。
如今,每逢父親節,還是有孩子會問我:「爸,你想要什麼禮物?」我總是毫不猶豫的回答:「我什麼東西都不想要,只要你們不再增加我的負擔就好了。」
這個答案聽似無情,卻是我的真心話,因為我實在是「很累很累」了。
當爸爸很辛苦,要照顧孩子,還要照顧孫子,卻又不一定照顧得好。我當了這麼多年的爸爸,感覺力不從心了,所以我不想再當爸爸了,我只想當孩子的朋友,我希望和孩子們互相尊重,互相體諒,互相幫忙,而不是一味的「被索取」。
這個願望能達成嗎?望著鏡子裡的頭髮已經全白,我知道一切似乎不可能了——不過,我還是默默的在期待。
施政廷這本「畫在身上的名字」,讓我讀了老淚縱橫,謹以本文代序。
作者序 施政廷
在輔育院教了三年多的課以後,我開始在「幼獅少年雜誌」寫「高牆學校手記」專欄。看過這些文字的朋友,見了面總是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眼光看我,大概是質疑我「什麼地方不好去,為什麼偏偏去那種地方教課」吧。當然也有人用關懷的目光,詢問?「後來呢?」
而這份「在輔育院內也可以閱讀」的少年期刊,當然也有學生看到了。他們都很好奇,除了逐一猜測文字裡的主角人物到底是誰之外,也頻頻詢問我這般「出賣」他們,到底得到多少豐厚的稿費——這是他們最關心的。
寬嘴巴的小劉更嘻皮笑臉的跟我說:「寫我吧!我有很多故事,都很精采哦!」他說的「精采」到底是什麼意思呢?純然的玩笑話嗎?小劉年紀輕輕的,早有一臉滄桑,我實在不忍再提醒他,一個人終究要面對真實的自己。
我常常想,在大人們建構的世界中,什麼樣的罪與罰,對一個未成年的少年是最適當、有效的?哪一種方式是少年朋友可以了解並接受的?我們一廂情願的相信做錯事的人,都願意悔改,因為內心的悔恨,會是一輩子的懲罰。但是十幾歲的青少年會懂嗎?又能懂多少?我想我們應該先學會聆聽他們的心聲,也要給他們時間想一想,尤其是「犯錯」還沒開始之前。
輔育院中的孩子,在他們人生最美好的青春時光,卻什麼地方也不能去,得離開父母家庭被「關」進來;然而,在國中校園裡的孩子,除了讀書考試,同樣也什麼事都不能做,放學後再加補習,一整天下來也難得和父母見上一面。想一想,不管在那裡,這些孩子的生活方式都讓我不捨。
原本自己的孩子還小,看著輔育院中的孩子時,我總是很私心的希望家裡的孩子將來可不要像他們這樣才好。後來孩子們陸續念了國中,從他們的言行舉止中,和同學老師的互動裡,我竟然可以感受到輔育院學生的影子,這真讓我嚇了一大跳!
可能在我們當父母親的腦海裡,孩子和掛在牆上的娃娃照片一樣,是我們永遠的可愛寶貝,永遠那麼小、那麼可愛。只是我們忘了他們會長大,會從小一念到小六,會從「小雞雞」變成「長毛象」,會從細聲兒語的撒嬌變成粗聲惡氣的瞪著你。於是父親搖頭嘆息,母親傷心哭泣,日子久了,管教無效,就任由他去了。更甚者父母忙著工作賺錢、拼事業,根本早就忘了孩子的存在了。
我想,我們的教育如果被歸類是「服務業」,那就該拿出「品管」要求,負起「品質保證」的責任來。我們的孩子都比我們當年來的早熟,更聰明、反應更好而且更優秀。我們教養孩子們,必須使他們能獨立,將來可以負擔更勝於我們的責任,面對更勝於我們的困難,因為生命總會有自己的出路,一代終會勝過一代。
然而,教育絕不是單方面的,需要家長、老師和孩子,三方面共同努力才行。試想,如果一個少年執意要賴在地上拳打腳踢,恐怕兩三個大人也很難將他攙扶起來。
「畫在身上的名字」可以是紋身的藝術、族群認同或是刻骨銘心的愛,卻也可以是一種標籤,告訴旁人「少來惹我」,或告訴我們「最好離他遠一點」。
寫這些故事的時候,我的心情很沉痛,卻又充滿了期待。我期待我們的社會不要動不動就給孩子貼標籤,當然,更期待少年朋友們努力「做自己」,清楚的知道自己將來要變成什麼樣的人;要對自己有信心,努力走好自己的路,不管是不是覺得冤枉委屈,都要寫好自己的名字,不要在身上畫著別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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