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巡者

善有時披著惡的外衣行善，惡有時披著善的外衣作惡。
善與惡的界線是否真能分辨？

★長據俄國暢銷書榜7年，全球賣出美、英、德等多國版權，僅在俄國已熱銷兩百萬冊
★美國「亞馬遜」網站稱譽：《夜巡者》的小說世界媲美托爾金精心架構的奇想世界，也媲美艾西莫夫最好的作品。
★導演昆丁．塔倫提諾盛讚：我們才從《魔戒》中回過神來，無法想像還有什麼能使我們神魂顛倒，直到這部奇幻傑作的出現。……這是一部超自然力的史詩。
★原著小說改編成電影在俄國超越《魔戒》與《哈利波特》票房，美國福斯電影公司買下全球電影版權

我進入了影子幽界，我看得見你，你看不見我……
在光明與黑暗之界，善與惡混沌未明……

　　夜巡者以當下鮮活的俄國社會為背景，以奇幻科幻為架構，以推理手法為情節演進，保有俄國小說特有的哲思味卻又別出心裁──善惡二元共存的哲學辯證，除了驚悚、懸疑、刺激，更且發人深省。

　　這個世界是一個黑暗與光明既對立又共存的世界，半世紀前的大會戰讓雙方傷亡慘重，誰也不能戰勝對方，因此協議簽訂和約，各組巡邏隊維持秩序。

　　光明界的「夜巡隊」與黑暗界的「日巡隊」相互牽制著彼此的均勢，維繫著某種程度的和平生活。二十世紀末，莫斯科發生了數起兇殺案，無辜市民被黑暗勢力的吸血鬼非法殺害；同時間，又出現一位女子，她受到了黑暗惡念詛咒影響而產生強烈巨大黑旋風，有毀滅整個城市之虞。這些徵兆都預示著一場風雨欲來的善惡大對決即將展開……

名人推薦
學界、媒體人、創作者聯名推薦：（各界按姓氏筆劃排序）

暨南大學資訊工程學系教授李家同、台大外文系教授歐茵西

中國時報丁文玲、文化評論家南方朔、歷史學者胡忠信、謎人電子報主編紗卡、佳音電台主持人許承道牧師、聯合文學總編輯許悔之、聯合報副刊主任陳義芝、給我報報總編輯馮光遠、野葡萄文學誌黃基銓、PChome Online董事長詹宏志、TVBS主播詹怡宜

閃靈樂團主唱Freddy、奇幻文學創作者LQY、格林文化發行人郝廣才、新世代小說家陳國偉、作家蔡素芬、作家蔡詩萍、歌手?作家豬頭皮、奇幻文學創作者藍弋丰、奇幻小說評論者譚光磊

　　任何與托爾金、艾西莫夫，或者安萊絲的相提並論，甚至所謂「高爾基公園裡的哈利波特」，都是流於失焦的錦上添花：《夜巡者》應是一場目眩神迷的奇幻版「無間道」。在俄羅斯的冰天雪地裡，盧基揚年科召喚了黑色小說的傳統，警匪對峙在此成了超自然的善惡對立，但是善惡的絕對信仰不再，剩下的是環環相扣的機關算盡，而最終最終，當過河卒子死滅殆盡之後，那仍是一盤沒有贏家的和棋。位於陰陽邊陲的幽界，正像黑色電影裡的光影交疊，埋藏了善惡交鋒底下說不盡的妥協。──奇幻小說評論者　譚光磊

　　《夜巡者》不僅是一本趣味盎然的小說，也有思索無限的哲理深度，閱讀之餘不禁重新審視所謂「善與惡」的價值判斷。小說中討論的善惡二元對立而共存的觀點，若套在當前的世界局勢或台灣的現況，十分值得玩味，讓我們重新思考「對立」的涵義與目的。 ──暨南大學教授　李家同

　　《夜巡者》以善惡互補甚至善惡同體做為主要價值觀，並以現代社會為故事的發生背景，讓它在奇幻文學中的別具現代意味而更為引人入勝，欲罷不能！其故事令人不斷的在現實生活獲得印證與啟發。——閃靈主唱 　Freddy

　　作者建構出一個複雜而完整的奇幻世界，重新定義所謂的善良與邪惡。故事裡主張有牌吸血鬼的殺人權利，也贊同為擴張善良一方的勢力，可以不擇手段。巫師與法術融入推理懸疑的劇情，再加上發人深省的哲學命題，構成了這麼一部絕妙作品。──謎人電子報主編　紗卡

　　小說寫得坦率而殘酷，同時又一針見血，讓人不得不佩服。惡本身不可怕，可怕的是它將永遠伴隨善共存，兩者誰也無法戰勝對方，小說所論證的這一點，猶如打開了潘朵拉的盒子，打破了邪不勝正的童話邏輯。──格林文化發行人　郝廣才

　　想像力超人，建立在現實基礎上的奇思異想，發展科學上仍無法具體證明而言之鑿鑿的四度以上空間，架構具有說服力的邏輯性，更以善惡、光明黑暗等人性辯證做為血肉，豐富了羅織的異想世界。情節舖陳與精采的細節，皆引人入勝。——作 家　蔡素芬

　　全書自序曲始就高潮迭起，讓人時時緊懸著一顆心，卻不淪於色調灰暗；情節環環相扣而不露痕跡，直到最後一刻都出乎意料。翻開此書，有如親自漫步莫斯科街頭，奇幻世界何需往異世界追尋，真實的莫斯科就栩栩如生，盧基揚年科將現實與奔騰的想像力結合得天衣無縫。難得一見的佳作。──奇幻文學創作者　藍弋丰

　　盧基揚年科建構了一個前所未見，但又極為迷人的世界觀，在那裡，日與夜、善與惡都不再具有絕對的價值，在一切的相對中尋求平衡，成為唯一的秩序與律法。這一系列難得的俄式奇幻精品，打破我們長期被歐美制約的小說品味與視界，令人讚嘆不已。──新世代小說家　陳國偉

　　黑暗與光明的永恆鬥爭，是常見的奇幻主題。但雞蛋若給大師烹調，也能成為佳餚。盧基昂年科就是這樣的一位天才。雖然我從沒去過莫斯科，他卻能讓我站在陰冷的地鐵內，看著一場又一場精采而華麗的光明與黑暗之戰。──奇幻文學創作者　LQY

　　跟隨《夜巡者》遊走莫斯科各處，出入我曾多次進出熟悉的地鐵站、街道、宇宙飯店……，卻不斷意外遇見吸血鬼、變形人、巫師，奇幻懸疑令人目炫，彷彿真實世界也與這些奇幻情境混合為一，讓我直覺驚悚。其中善惡共存、黑暗與光明均勢的觀念，尤其啟人深思。──台大外文系教授　歐茵西

　　難道風也是一個伴讀者，催促我一直看下去.... ──歌手/作家　豬頭皮

　　把目光投注在俄國這個古老的民族上，一定會有不一樣的感受。－－聯合文學總編輯　許悔之

　　看完小說，我第一個動作是檢查自己頭頂是否出現因被詛咒而產生的黑旋風。而如果你對奇幻作品裡重覆出現的變形、魔法、吸血鬼……感到疲乏，很抱歉這本書都有，但我敢發誓，作者運用「超凡人」般的想像力，重新為善惡兩元論做了新穎的詮釋，並且把這些元素調配成一杯風味獨特的雞尾酒，令人一讀上癮。──野葡萄文學誌召集人 黃基銓

　　像看另一個世界景像，聽另一個世界言語，《夜巡者》的新情境、新思想，對寫作的人而言，是必要的挑戰，不可缺的閱讀訓練。－－聯合報副刊主任 陳義芝

謝爾蓋．盧基揚年科（Serge Lukiyanenko）

　　一方面繼承了俄國最偉大文學家──契訶夫的醫生寫作傳統，一方面卻將讀者帶往另外一個不那麼嚴肅的世界。盧基揚年科鍾情科奇幻、被許多人稱為大眾暢銷作家，2004年，改編自他原著小說的同名電影《夜巡者》在俄國上映，短短一個月之內，票房竟然超過1500萬美元，觀眾近400萬人次，魅力更勝《魔戒》與《哈利波特》。日前已引起好萊塢的注意，購下全球電影版權，決定重拍。

　　細讀盧基揚年科的作品，不難看出東正教標榜的理性思維，情節充滿希臘哲學辯證的趣味精神。他認為，女巫、吸血鬼、黑暗巫師……都是「必要的惡人」，只有黑暗存在，才可能突顯光與善的真諦，善惡兩者的對立與平衡，構成了世界。加上原本的精神醫學背景，讓他描寫心靈的幽微曲折，更是入木三分。

　　盧基揚年科出身哈薩克，遊牧民族的血統，也替他的小說注入英美主流文學前所未見的新鮮元素。這群族裔包括了過去中國熟知的匈奴、鮮卑、突厥、契丹等「蠻夷」，哈薩克原意被認為是「戰士」、「自由的人」、「避難者」、「脫離者」，在遷徙過程中廣泛吸收周圍民族的文化內容，創造出豐富而具有特色的哈薩克文化，其文學藝術有書面文學和口頭文學，尤其後者的地位十分重要，有超過200部以上的長詩流傳。尋索盧基揚年科的文字，可以發現狩獵、原野民歌、綠洲農業、逐水草而居…等痕跡甚為明顯，而除了東正教的基督教傳統之外，哈薩克族還深受伊斯蘭教與薩滿教的影響，種種奇異且多元的因素，都使得這位俄國作家的創作路數與筆風獨樹一幟，值得讀者窺探究竟。——中國時報 　丁文玲

國際媒體評論

　　我們才從《魔戒》中回過神來，無法想像還有什麼能使我們神魂顛倒，直到這部奇幻傑作的出現。……這是一部超自然力的史詩。──美國導演昆丁．塔倫提諾

　　盧基揚年科是當前俄羅斯最受歡迎、也是最好的作家之一！──美國《紐約時報》（The New York Times）

　　小說充滿了許多驚心動魄的場景和各式各樣神奇創新的細節……讓人著迷。──美國《華盛頓郵報》（The Washington Post）

　　這部城市奇幻小說有如伏特加一樣來勁。──美國《出版家週刊》（Publishers Weekly）

　　《夜巡者》的小說世界媲美托爾金精心架構的奇想世界，也媲美艾西莫夫最好的作品。──美國「亞馬遜」網站（Amazon）

　　無與倫比！綜合了杜斯妥也夫斯基和驚悚電影《活人生吃》，令人著迷得屏息凝氣。──英國《新政治家》週刊（New Statesman）

　　這本書讓我一口氣花三天三夜讀完，迫不及待想讀續集……寫得太好了。──英國「科幻線上」網站（Sci-fi online）

　　讓人一口氣從頭讀到尾欲罷不能。……如果你喜歡安．萊絲的《吸血鬼紀事》這類的小說，那麼一定會喜歡這本書。──英國「影輪」網站（Filmrot）

　　從史托克的《德古拉》之後，很久沒看到這麼細膩迷人的小說了。──德國《南德日報》（S?ddeutsche Zeitung）

　　小說的文字簡明，情節細緻……盧基揚年科深知如何牢牢繫住讀者的心，並處處展現其高度幽默。──德國「書蟲」網站（Buchwurm）

　　《夜巡者》為奇幻小說另闢蹊徑，即使平常不看奇幻的人也會感興趣。──德國「媒體熱」網站（Media-Mania）

網路讀者書評

　　我是盧基揚年科的忠實讀者。這是一本從頭到尾都好看且非常引人入勝的小說，結局饒富深意。我認為本書是當代奇幻小說的重要事件，許多平常不讀奇幻小說的朋友們都喜歡上它。──俄國讀者Marina Mulerova

　　這本書是我偶然買的，讀著讀著竟停不下來，直到最末頁才罷手！更誇張的是，我並不是一位感官特別敏銳的女孩，但居然能夢到小說裡的場景，而在街上漫步時也會不由自主地尋找起超凡人。太精采了！──烏克蘭讀者Yana

　　我有五十年科幻奇幻的閱讀資歷，這本書可以說是我近十年來讀過的最佳「系列書首部曲」。我讀起來欲罷不能，從晚上十點到凌晨三點讀完，半夜還會思考小說裡談的東西而無法入眠……──美國讀者J. B Kraft "lonestargazer"

　　本書綜合了間諜小說之王羅伯?勒德倫（Robert Ludlum）的驚悚，有典型的冷戰對立架構、誤導世界的權謀以及作戰諜報機構，而哲學內涵不像《駭客任務》那麼沉溺在自以為是的調子裡。──美國讀者Mr. G. R. Davies "MadBob"

　　我強烈推薦此書，不僅故事啟發性，角色更是奪目。盧基揚年科有天分能創造出那些令人喜愛的、引人注目的人物，他們的弱點、有深度都很具說服力。整個故事常常處於不可思議的情境，整體呈現出迷人的文化，快速的節奏、刺激的情節。我十分期待第二本《日巡者》的出版！──美國讀者Joseph

　　《夜巡者》不像是一本小說，根本像是三部小說，只是到了最後，三篇故事緊緊合一。而在這些故事裡，作者以神奇的動作場景讓步調緊湊，寫出的對話鏗鏘有力。在傳統的善惡議題中，盧基揚年科加入許多新的轉折。這是一本令人喜愛的小說，而且絕對讓讀者在喘息中期待第二本的來臨。──美國讀者Solinas

　　我承認，距離上次拿起書本時，已經有好一陣子了。盧基揚年科讓我想起來為什麼我喜愛閱讀這回事！這不是一本一絲不苟的科幻小說，更不是傳統的科幻小說，它是一本神祕小說。──美國讀者Liming

　　我嫉妒那些能讀俄文的讀者。因為只有他們才能讀到作者的第一手用詞，而且，他們能讀完四部曲。這本書輕易就能成為「我的最愛」之一，不僅是因為我放不下、在一天之內就讀完，他寫得很棒，角色描述之深和事件範圍之廣，卻又保留了神祕。儘管它超過500頁，絕對值得一讀，因為步調很緊湊。而且，如果你認識任何懂俄文的朋友，請務必跟他討論，我因此收穫甚多。──美國讀者Michael

　　看完電影之後，我迫不及待想要讀原著。我可等了六個月！而花了三個晚上就看完。我非常驚訝，原來電影只不過拍了原著的三分之一，第一篇而已。而另外兩篇一樣棒，讓我比看電影享受更多。我絕對會再讀一遍，而且真受不了得再等《日巡者》半年……──美國讀者Neo

　　這是一塊等待發現的寶石。我完全放不下。我可以理解為什麼它是俄國最暢銷的作品。小說的每一頁都緊抓你的注意力，一開始你可能有點搞不清楚，不過你一定很快就能跟上。我給這本書五顆星，希望其他人都能和我一樣享受！──美國讀者Q

　　《魔戒》加上《駭客任務》的完美組合！──美國讀者Jessica

　　害我都等不及看第二部了！──美國讀者Annika

　　現在是半夜一點，剛讀完《夜巡者》，但是又想要重讀……──美國讀者Alison

　　哇！我昨天從圖書館借回這本書，本來不太確定我會不會喜歡，因為我不認識這個作者。現在發現我竟然欲罷不能，書中的光明與黑暗的角色寫得真好，要跟上他們的計謀帷幄一點都不困難。我只知道，我一定要去買一本屬於我自己的！並且等著接下來的系列。──英國讀者Je

　　想要在火車上、公車上或任何交通工具途中找個伴，這本書就是唯一選擇！雖然它會讓你錯過站下車，因為你根本無法將目光轉移。書裡的細節描述不僅優極了，角色的發展也很微妙，能夠讓你深入這些人物，而且根本希望這一切真的存在！──英國讀者Cannonade

　　隱善作惡容易，棄暗投明困難。當預言開始左右故事的時候，似乎也在左右著我們的靈魂。當結局按照黑暗勢力的劇本進行著的時候，平衡到達終點。正在上演的並非真實，而註定消亡平衡的鑰匙，走向了邪惡的一端。大戰，近在眼前。更有意思的，光明被稱為夜巡者，黑暗被稱為日巡者。或許。因為有夜，才更需要光明。因為有日，才有黑暗垂涎。──英國讀者charlotte

　　比起《魔戒》正義必將戰勝邪惡的主題，要計高一籌。──英國讀者Hayat

　　跨類型小說的珍寶！──英國讀者Madboy

　　要拿《夜巡者》與《魔戒》相比，就像用乳酪與腳踏車、鬱金香和洗衣機相比一樣，您大可自己掰出一些此類無謂的比較，如果您想要讀那些沒什麼新意的書評。它的對話與細節，跟其他大不相同，根本無法以奇幻小說類型囊括之！我給五顆星！──德國讀者Freude

　　整本書最有趣的地方是「善」「惡」的完美交融。所有的事物都處在一種灰色的調性裡，沒有從頭到尾都完美的人，也沒有喪盡天良的超級大壞蛋。光明力量與黑暗力量一樣，也會無所不用其極只為達成目的；壞人也會情愛，也有友誼。總之，我的建議就是：去買！去買！去買！然後期待第二部。──德國讀者Andere

　　一本就算是極其暢銷的俄國小說，要能夠攻占德國市場還是不容易的，《夜巡者》竟然能夠外銷德國！感覺上，作者的靈感來源與《愛麗斯夢遊仙境》和《星際大戰》一脈相承，並且具有獨特的俄式魅力！──德國讀者dsa-andre

　　我把《夜巡者》、《日巡者》、《幽巡者》的俄文版都看完了，真是不可思議的好看！它凌駕於《哈利波特》，且建立在偉大的俄國文學傳統之上；而相較於《魔戒》，《夜巡者》並未劃分黑白、善惡，而是讓讀者自己思考善惡的真正差別究竟在哪裡。──德國讀者schoeder

　　閱讀疲勞對愛書迷來說，是件痛苦的事，但是治療它的不二辦法就是來一本更好看的書！《夜巡者》就是此種妙方。──德國讀者Joerg

　　它所表現的微不足道的細節與宏大的命運之間，千絲萬縷神祕而又必然的聯繫，正是俄羅斯文學一貫對人性深刻的理解與寬容。──德國讀者Bettina

　　整部作品是以幽默調性貫穿起來，這在此類型小說中非常罕見，卻也十分切合本書的整體感！──德國讀者miao

　　盧基揚年科的作品無法跟《魔戒》作比較，也絕對不會被比下去。他描繪了莫斯科那矇昧不明的幽界，危險昏暗，也正是迷人之處。──德國讀者Maike

　　毫無冷場！──德國讀者Fesselnd

　　我三天就看完這本書，完全無法脫身，而且還有些心痛，因為我看完了啊！──德國讀者Jan

　　寫得很有趣。我喜歡這本書分成三篇，也就是說有三個故事，但是彼此的情節相互交纏著，像捻成一條線似的。作者不參與自己筆下的任一方──光明或黑暗的爭戰，更明確說，是不評價任何一方。黑暗界是好的嗎？光明界是殘酷的嗎？這問題也同樣不需回應。──西班牙讀者Irina Shpet

　　我認為前本書兩篇寫得簡直是超凡入聖，奇幻小說就應該要這樣：構思、風格、情節、神祕感……都好得沒話說。第三篇雖然哲學味比較重，但不失為一個邏輯完美的句點。無論如何都值得一讀。──以色列讀者Roman Kizelshtein

作者簡介

盧基揚年科（Sergey Lukianenko）

歐洲科幻大會2003年度最佳作家
俄羅斯科幻大會2006年度最佳作家

　　1968年生於前蘇聯的哈薩克斯坦共和國，畢業於國立阿拉木圖醫學院，曾當過實習醫師，後來轉任《世界》科幻雜誌副總編輯。1988年發表首部作品──科幻短篇小說《毀滅》。1992年，小說《四十島騎士》廣獲好評，隔年，便轉為專職作家。至今出版小說數十部，並在國內得獎無數，包括俄國重要的「艾立塔獎」幻想文學發展貢獻獎史上最年輕的得獎人頭銜，是俄國當代最重要且最受歡迎的科幻奇幻小說家之一。

作者官方網站 http://www.lukianenko.ru/rus/ (俄)
作者官方部落格 http://mirfan.ru/sl/ (俄)
作者英文簡介 http://www.rusf.ru/lukian/english/index.htm (英)

譯者簡介

熊宗慧

　　俄羅斯國立莫斯科大學語言系文學博士、文化大學俄語系學士及碩士。現任文化大學俄語系兼任助理教授。

　　著作有《當酸黃瓜遇上伏特加》（天培），譯作有《阿赫瑪托娃抒情詩選》（桂冠）、《包心菜奇蹟》（大塊）。

第一篇　自己的命運

序曲


電扶梯緩慢而吃力地爬升。這是老地鐵站，也拿它沒辦法。但風卻在這地下的水泥通道間到處遊晃──弄亂了頭髮、吹掉了風帽、竄進了圍巾裡，推著人往下。

風不希望葉格爾往上走。

風要他回頭。

令人驚訝的是，周圍的人，似乎沒有人注意到這陣風。月台的乘客其實不多──子夜時分地鐵站裡空空盪盪，只有幾個人走動，和葉格爾一起上樓的人很少：在他前面的有一個，後面有兩、三個。這就是全部的人了。

難道風也能算是一位乘客！

葉格爾將手伸進口袋，轉身回望。在他一走出列車時，就感覺有人一直在看他，這情況已經有兩分鐘了。不知為什麼，這感覺並不可怕，有點像是著了魔被迷惑住的感覺，或更尖銳些，像是打針的感覺。

他回頭往下看，電扶梯底端站著一位穿制服的男人。那不是警察，是軍人。往前一些，是一個帶著小孩的女人，小孩睡眼惺忪地抓著她的手。還有一個男人，年紀不大，穿著一件搶眼的橘色短外套，戴著隨身聽。看他的樣子，似乎在坐車的時候睡了一覺。

沒有任何可疑之處，甚至對太晚回家的小男孩也是。葉格爾抬頭往上瞧，看到警察，倚著亮晃晃的扶手，沒精打采地盯著稀少的乘客，從中尋找可疑的對象。

沒有什麼可怕的。

風最後一次推阻著葉格爾上樓後便止息，彷彿已經屈服，明瞭到再抗爭下去也無效。小男孩再次回頭望了一眼，隨即踩著階梯跑了起來。得趕快些。他不知道為什麼，但必須這樣做。他感覺又被刺了一下，毫無意義卻令人心煩，一陣涼意席捲全身。

都是風的緣故吧。

葉格爾跑到門扉半開的地鐵出口，滲透進來的寒意彷彿一股新的力量猛烈侵襲他。因為游泳池的吹風機又壞了，他游泳後未乾的頭髮瞬間覆了層霜。葉格爾把風帽拉低了些，片刻不停地跑過一排攤販，又迅速鑽入行人地下道。雖然地面上人群較多，但是那股憂慮的感覺一直揮之不去。進地下道前他再回顧一眼，腳步沒停下，身後並無人跟蹤──帶小孩的女人朝有軌電車的站牌走去，戴隨身聽的男人停在攤販旁看著酒瓶標籤，至於那位軍人則根本沒有走出地鐵站。

男孩走在地下道裡，仍不斷加快腳步。不知從何處流洩出音樂聲，很小聲、幾不可聞，卻出奇的舒服。有如長笛般輕細的音符、吉他絃聲，以及木琴此起彼落的丁鈴噹啷。音樂在呼喚，音樂在催促。葉格爾閃過迎面走來的匆忙人群，趕上一個拖著步伐、微醺的快樂男人。所有思緒彷彿都吹出了腦外，他幾乎已經是跑了起來。

音樂在呼喚。

音樂裡滲入了歌詞……仍聽不清楚，實在太小聲了，但卻那麼吸引人。葉格爾跑出地下道後，停了一秒鐘，吸一口冷空氣。正巧，無軌電車這時候進站。他只需坐一站就差不多到家了……

但男孩的雙腳似乎僵掉了，腳步沉重地緩緩走向無軌電車。而電車，打開門等了幾秒鐘後便又合上，隨即駛離站牌。葉格爾呆呆地看著電車離去的身影。音樂聲越來越大，充盈了整個世界，從高大的半圓形宇宙大飯店，到目光所及不遠處那棟「有腳的盒子」住宅區──就是葉格爾的家，到處都聽得到。音樂建議他步行。

沿著照亮的大馬路，那裡行人一向不少。而且走到他家大門口只要五分鐘。

但是，到樂聲流洩之處卻彷彿更近些……

當那棟半圓形的飯店不再幫他遮擋寒風時，葉格爾已走了將近一百公尺。冰風螫著他的臉，也幾乎淹沒了呼喚的旋律。男孩的腳步開始遲疑，他停了下來。呼喚的吸引力消失散去，然而那種被陌生目光盯著的感覺卻又重新回來，且現在還混雜著更濃郁的恐懼感。他回過身去──又來了一班無軌電車。在路燈光源處閃過鮮橘色短外套的身影，是那個剛剛在地鐵裡和他一起坐電扶梯上來的男人，現在走在他後面，仍然半遮著臉，可是卻似在不經意間迅速精準地瞄了葉格爾一眼。

男孩又跑了起來。

音樂重新呼喚。他已經能夠分辨音樂裡的話語……他能夠，但卻不想去分辨。

這麼晚了應該走大路比較安全，經過已打烊但仍亮著霓虹燈的店家前，和路上遲歸的行人結伴走，並置身於行駛車輛的視野中。

葉格爾卻轉入旁邊一棟樓房的大門拱道裡去。這是音樂將他召喚去的。

這裡一片漆黑，只有牆面上晃動著兩條陰影。葉格爾彷彿透過一束由下而上打去、泛著慘白的淡藍光芒所產生的霧中看見了他們。是一對年輕男女，穿得都很少，似乎室外溫度不是零下二十度的樣子。

音樂最後一次演奏起來，既刺耳又宏壯，然後便完全沉靜下來。男孩感到身體鬆軟無力，整個人都在冒汗，雙腳已支撐不住，想直接坐到覆著冰污的溼滑人行道上。

「好孩子……」年輕女子輕聲說。她有一張瘦削的臉龐、凹陷的雙頰和蒼白的肌膚。只有一雙眼睛還帶有生氣：又黑又大，充滿吸引力。

「留下來吧……一下下就好……」年輕男子說，並微笑著。這兩人看起來像是兄妹，不是因為臉孔相似之故，而是因為他們身上都有一種明顯卻又捉摸不定的氣質，像是某個東西的表面被一張蒙了灰塵的半透薄紗給覆蓋住。

「讓你試試嗎？」年輕女子暫時將目光自葉格爾身上移開。男孩的麻木感立即消解，可是恐懼之情隨之湧現。男孩張了嘴想叫喊，但一接觸到年輕男子的目光就無法出聲。他彷彿被一張冰冷的膠膜給捆住了。

「對。盯著他！」

年輕女子嘲弄地噗嗤一笑。又把目光放回葉格爾身上，她撅起嘴唇，像送出一個飛吻。接著她開始輕輕發出那些熟悉的話語，那些被編入魔幻樂聲中的話語。

「過來……過來我這……」

葉格爾站著不動。他已經沒有逃跑的力量，眼前景象是這麼可怕，急著掙脫的叫喊還卡在喉嚨間無法出聲，至少他還能夠支撐站著。

這時有位女人牽著兩條強壯的牧羊犬經過大門拱道。狗兒徐緩地、遲疑不決地前進，好像在水中行走，又像是在作惡夢一樣。葉格爾用眼角餘光瞄到，狗兒發抖著往大門拱道走來，這時他心中立即燃起一股無窮的希望。牧羊犬吠了幾聲，不過聲音不太有自信，同時挾帶著厭惡和恐懼。女人稍站了一會，懷疑地盯著大門拱道。葉格爾捕捉到她的眼神──冷漠而平靜，像是在凝視空地的眼神。

「走啦！」女人扯著狗鏈，而狗也雀躍地返回女主人腳邊去。

「這孩子不適合！」年輕女子善變地叫著。「你自己看嘛，他真的不適合！」

「要再加強些，」年輕男子簡短地說，跟著皺起眉頭。「要學著點。」

「過來！過來我這！」年輕女子堅決地說。葉格爾站在離她約兩公尺處，但是對她而言，讓葉格爾自己走過這小段距離的步驟似乎非常重要。

葉格爾明白自己再也無力抵抗。年輕女子的目光直盯住他，像一條隱形的繩索將他牽扯著，同時繼續呼喚他，而葉格爾完全無法控制自己。他知道不能過去，但仍然往前踏了一步。年輕女子微微笑了，一排平整的白牙閃著亮光。她說：

「拿掉圍巾。」

他沒有違抗。用顫抖的雙手掀掉風帽，不解開纏繞在脖子上的圍巾，而是直接扯下。然後一步步迎向年輕女子施放召喚的黑眼珠。

年輕女子的臉產生了某種變化。牙齒微微顫動著、彎曲著。出現一對長長的、非人類所有的獠牙閃閃發亮。
葉格爾又再向前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