愜意的巴里島 一種真實的流浪
出發到巴里島之前,總有些遲疑,遲疑是因為巴里島實在太熱門了,對於一個過慣孤獨的旅者,我深怕會適應不良。
雖然我走到哪裡都可以適應良好,現實世界對我而言似乎不存在不適應的情境,只是巴里島就像是一面閃亮的鏡子照得人發暈,我出發之前總有這樣的遲疑──我該到那面鏡子之前照照自己嗎?
總之我最後還是去了巴里島,而那面鏡子最後也沒讓我發暈,而且我開始喜歡照那面鏡子,因為那面鏡子就像是萬花筒,它時時刻刻都在展現自己的璀璨風華,許多人也在那裡找到屬於自己的美麗。
很多人喜歡以諸神的故鄉來形容希臘,我去過希臘,那裡的確是西方文明的重要起源,毫無疑義的是那裡也是西方諸神的故鄉。
然而,在我的經驗裡巴里島卻更符合「諸神的故鄉」這個頭銜,因為巴里島的神蹟無處不在,島民一早的大事就是祭拜諸路神明,島上各地每日都有廟會,島民對於宗教虔誠的程度遠高於其他地區。
換個角度來看,他們的確是時時刻刻活在神明的腳下,那些熙熙攘攘的島民口中念念有詞的祝禱,那些招幡無時無刻在微風裡飄著,那些優美的神塔每日映著夕陽,那裡地面上的一草一花一露,似乎都是為了彰顯那裡的造物主而生,島民們的祝願也都是祈求能與上蒼無礙地溝通。
何其美好,何其自在,而我們每天受著那樣的洗禮,最後竟然也十分喜歡那樣的氛圍。
我知道許多人總愛把Villa當成是巴里島的代名詞,我總覺得這樣帶有貶義,因為豪華的Villa並非是巴里島的本相,儘管那裡的確有豪華的一面,但我總刻意的脫離那種奢華,儘管那裡的島民也有許多非分之想,但我的經驗裡總會在那裡遇見好人,我想這也可能是一種隨遇而安的意境吧!
原本我對爪哇島的印象也僅限於那裡的咖啡與紅茶,印象中那裡的咖啡與紅茶都以一種不帶澀味的方式吐露,那裡也有許多火山與肥沃的耕地,但這些林林總總卻始終拼湊不出我對爪哇島概況應有的認識,因為我從未到過那裡。
從巴里島踏入爪哇島之後,就宛如從一個國家進入另一個國家,那裡的信仰與巴里島截然不同,那裡的民情其實也與巴里島有很大的出入,那裡的語言也與巴里島不同。
其實原本在政治上,兩個島就分屬於不同的國度,在伊斯蘭橫掃印尼的歷史裡,也唯獨巴里島倖存了下來,所以直至今日兩個島的發展就像是背道而馳一般,各往各的方向。與巴里島相較,爪哇島的韻味是比較樸素,如果巴里島是個多采多姿又容光煥發的少婦,那麼爪哇島或許是一個雲英未嫁的美麗村姑。
但是請別誤會,這裡所指的村姑是不帶有貶義,我只是認為爪哇島的一切比起巴里島卻有一種更樸素的況味。
世界文化遺產的婆羅浮圖與普蘭巴南神廟是這樣,婆羅摩火山也是這樣,它們都有一種粗獷的味道發散著。儘管在爪哇島有一些不愉快,不過這樣的旅行十足也給了我一種難得的經驗。
我想我的巴里島與爪哇島一定不是最亮麗的,也一定不會是最豪華的,也應該不是最詳細的,但是我相信應該是最愜意的,也應該是一種真實的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