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家人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呢?
當欲望浮現時,他們又是如何以對?
清貧是我們對出家人的一般印象。日本龍澤寺的生活不但簡樸,而且極重視傳承。許多傳統的作法,具體而微地展現了日本佛教組織重歷史的精神。
本書是村越英裕先生從一九八二~一九八六年在龍澤寺修行的真實紀錄,書以以典座(廚房)為主要場景,可說是描繪僧院面貌別出心裁的妙法。由飲食話題切入,不僅讀來輕鬆,即使非佛教徒也能產生「如在鄰家」的親切感。
讀者可以細細味書中的禪機。
出家人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呢?
當欲望浮現時,他們又是如何以對?
清貧是我們對出家人的一般印象。日本龍澤寺的生活不但簡樸,而且極重視傳承。許多傳統的作法,具體而微地展現了日本佛教組織重歷史的精神。
本書是村越英裕先生從一九八二~一九八六年在龍澤寺修行的真實紀錄,書以以典座(廚房)為主要場景,可說是描繪僧院面貌別出心裁的妙法。由飲食話題切入,不僅讀來輕鬆,即使非佛教徒也能產生「如在鄰家」的親切感。
讀者可以細細味書中的禪機。
選一種身分,成就一段人生 林本炫
譯序
自序
1 即使剃髮也剃不掉心中的慾望
男人落髮是一件大事
「塞庭院」堪比「跳海」
這就是我的「新家」嗎?
清晨三點半,雲水一日始
僧堂一天也是二十四小時
即使剃髮也剃不掉心中的慾望
三餐飲食也是活著的明證
想吃魚吃肉的時候怎麼辦?
現在,酒已經不能叫做「般若湯」了
2 與禁戒之書《典座教訓》相遇
寮頭房是寺院中的治外法權所在地
與禁戒之書《典座教訓》相遇
一盒消毒貼布的禮物
吃粥像面對天使
接心期間的菜單堪稱「豪華」
3 向爐灶學習
禪僧必須食「藥石」的理由
向飯鍋學習
湯要煮得有失戀的味道
做菜的「三不」原則
典座寮的三原則──化緣、拾取、不花錢
梅子的昇華
UFO(幽浮)
4 祕傳「黑豆」以丹波出產的最好
睡覺過新年
祕傳「黑豆」以丹波出產的最好
如何讓「重箱」料理更加出色?
油炸素食料理有如變魔術
罪惡是年菜的隱形調味料
雲水之口如灶台
5 山門有酒有肉時
品茗的方法
斷除執著心的方法
誦經和菸草的關係
用可樂乾杯
當山門有酒有肉時
修行的春夏秋冬
好典座、壞典座與普通典座
6 招待小朋友的精進料理──「兒童餐」
如何讓魚、肉更好吃?
由生飯得到的教訓
製作「赤膳定食」的五種技法
招待小朋友的精進料理──「兒童餐」
製作「師父定食」真是困難
7 來,請用茶
來,請用茶
世界上「最好吃」的料理
離開典座的日子
明月何幽遠,曾照無數古人身
後記──小小的感言
自序
在餐廳,料理總是得由食客與廚師達成默契之後,才開始製作。即使像飯店那提供成品服務,飯店的食品採購員也都會事先考慮客人大概會想吃什麼。總之,需求的一方想嘗好吃的料理,供給的一方也願意提供,才能企成一道道的美食出爐。
很多人提到寺院中的食物,倒是和一般餐廳多采多姿的菜色不同,大概只能想到一些「精進料理」(譯按:素食料理)吧。
我從修行道場回來之後的第二年,也就是昭和時代即將結束的一九八八年,曾經相過一次親。一見面,對方就問我:
「寺院中可以吃魚吃肉嗎?」
「可以的。大部分的寺院和一般的家庭並沒有兩樣。」
我如此回答;對方卻露出意外的臉色。
「咦?」
雖然離開禪堂,但我仍保持穿著服的習慣。有時候因為工作關係,必須外食,有一次不知不覺地走進了學生專用餐廳,點了一客「炸豬排定食」。令我意外的是,年輕的女務生立刻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盯著我,彷彿在說著:「和尚,你怎麼可以殺生?」
確實,佛教修行道場中,食物大多是由蔬菜或海草類材料做成。但這種作法並不是所謂的素食主義,而是因為佛教戒律原本就規定「尊重生命,不可殺生」。在佛教修行,不只選擇飲食材料須守戒律,就連製作食物的過程,也是修行的一環,有修養的佛教徒總是盡量避免讓動物犧牲。
在佛教的各宗派之,禪宗可能是最講究「在食物中修行」的。禪甚至負責準備飲食的人員稱「典座」。換句話說,飲食的相關過程和坐禪一樣重要。至於為什麼把一天三也當做修行?日本禪宗宗師之一的道元的禪師,在他的著作《典座教訓》(一二三七年寫成)中,就提到了「典座的三種技巧」與「六種持心」。
道元禪師主張的「三種典座技巧」即是:
一、自己動手。
二、即使是一滴水,也要當做是自己生命般地重視。
三、一切以無心為之。
這三種面對飲食的態度,可以說和坐禪時的心情沒有兩樣。
至於「六種持心」則是:
一、道心(信仰佛教的熱情)。
二、供養心(奉獻的心)。
三、工夫心(改造自己的心理準備)。
四、喜心(創造生命的喜悅)。
五、老心(體點對方的心)。
六、大心(無差別的心)。
如果能按照道元禪師的這些方法「在飲食中修行」,身心的狀況就可達到不錯的境界。不,一般寺院並沒有像道元禪師那樣,嚴格地把飲食當做修行,通常只是提提而已,並沒有貫徹。即使是寺院甚且如此,更何況一般人呢?
所以,當時我單純地認為,如果我能吃魚吃肉,與我相親的女孩就會嫁給我吧!於是,我以一個標準的寺院住持的兒子兼寺產繼承人的口吻,向她求婚:「將來進我們家祖先的墓園好嗎?」
令我意外的是,女孩帶著一抹笑地回答:
「我認為東京的青山墓園比較好。」
從上例可知,顯然戀愛和做菜都得經過溝通。有趣的是,這兩件事對我來說,既是重要課,也是永遠解不開的謎。
後來,和那位女孩的戀愛不了了之。隔年,也就是我離開禪堂的第三年(一九八九年)十月,在某家咖啡店喝咖啡、吃烤乳酪時,突然又想到和那位女孩相親的情形,同時不知不覺地就回憶起過去在禪堂中修行的種種,並興起了將禪堂中與飲食有關的生活細節紀錄下來的衝動。過去我曾以「寮子」的身分在廚房見習,也曾做過一陣子「寮頭」(廚師長),負責照顧師父飲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