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名士風流」這四個字似乎滿含褒贊的意思,其實未必盡然。
清代著名朴學家段玉裁對外孫龔自珍寄予厚望,諄諄告誡道:「努力為名儒,為名臣,勿願為名士。」很顯然,在段玉裁看來,龔自珍做名儒和名臣要優於做名士,因為名儒被讀書人敬若神明,名臣被皇帝爺倚為心腹,都有好果子吃。名士衣褐懷寶,張揚性情,炫耀才智,常在醇酒美人之間周旋,快活固然快活,但會招忌惹禍。
最能說明問題的是名臣斥責名士。清末大詩人易順鼎在廣西龍州署理道台三個月,因為極力反對「裁綠營,停邊餉」觸怒兩廣總督岑春煊,被后者定性為「荒唐」,斥罵為「名士畫餅」(諷刺他只是畫餅樣的名士,於國無用),痛加參劾。
生成的眉毛長成的痣,性格決定命運,易順鼎更樂意做不拘形跡的名士。他們在「恣肆」二字上可謂下足了工夫,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感於風月,情及倡優,放浪形骸,自足快意。名士若走向極端,就會披猖無忌,言人之不敢言,行人之不敢行,蹈於絕境而不旋踵。而在王開林專著的《高僧(精)》里將為您講述名士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