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從前從來沒這麼長;床,荒涼的就像沒有邊疆;失眠,是枕頭之上無盡的流浪;天,永遠不亮。
我不想念,不想念,他模樣,我不想念,他肩膀,輕擁著我肩膀,我不想念,他吻著我臉龐,把永遠說成一顆糖。
他雙手撐著陽台,居高臨下,面無表情,望著那個窈窕的身子,在淺淺的晨霧中,猶如盛開的雛菊,升騰起滿院的花香。他有片刻的失神,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沒有睡好的緣故,向來敏感的神經,居然在這個時候有了麻木與疲倦,這樣子的清晨,他只想懶懶望著這一幕,不想移動腳步移開視線。她雙手舉起的時候,露出那不盈一握的小蠻腰,襯著那點點陽光,刺著人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