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學篆刻,大約在一九八三年前後。當時,正在-個鎮了上讀中學,不知是先天缺陷抑或是趕錯了時代,使足了勁,還是把數理化外讀得很糟糕,讀到前途讓父母擔心極了,不得已,私下就想找別的出路,試圖來證明自己並非樣樣稀。記得好像是一本16開的《美術》課本,為我指引了方向。
于是便照著樣去學寫和刻。那時候,鎮子相對封閉,學習資料不好找,唯一的來源,除廠一家書店,就是一�書攤,即便如此,也雙隔上幾個月,才會遇到一本參考書。後來找到一本《篆刻學》,興趣漸漸濃起來。
從此以後,心思有了落腳處。概括說,這個過程就是不斷發現問題和解決問題,重復再重復,如此而已。
二十多年過去,我早已搬離廠那個鎮子,挪到另一個鎮子生活。兩個鎮子距離不過二十多公里,卻走動得甚少。但每次過去,當年的點滴立馬就會蘇醒過來,再想起那時候痴迷于寫字刻印的樣子,總覺得恍如隔世,遙遠得很,卻一直讓我回味——那個單純而執著的少年時光,以及那些與之成長相關的人事。
只是當初斷沒料到,這種明顯帶有個人色彩的嗜好,居然會路追隨至今,�管一路摻雜著大都足苦惱與彷徨。好在其間先後得到幾位先生的點撥,沒有他們,我覺能走到這一步?
到今天,年過四十,正常箅,人生如執中端,已過半敦。所以,從這樣的角度,自然容易往兩邊去思最、編本冊子,拋開自我滿足的成分,既箅總結,也是起點。爭于僕從怎磨走,無須提,還足肴造化。
翻撿篋底,當年習作拿到現在來看,真是臉紅,所以為體面計,收入這本冊子裹的,都是近幾年來年的東西,說來慚愧,刻了二十多年,雖然粗野的態勢有所收斂,艦矩多廠,可是每次自我掂量一番的結果總足令人沮喪——看得過眼的實在不多。
在出版業日漸膨脹、印刷品如同蔓草橫牛的今天,把這些玩藝送去出版,是不是在添亂——誰知道這本冊子若十年後是否還能堅挺在別人的書架上而不被清理出門呢?這,或許是侗不明智的決定。
明知無奈,可我依然�#65533;庵旨嵬Γ
這本冊子的出版,離不開友好的支持。在這里,感謝他們。說感謝,我當然知道,此般種種,絕非感謝二字可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