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中的散文︰《世界文學》散文精選

雅普雅普島的金喇叭
怎樣發大財
馬的素描
薔薇園(選)
最好的書
節日
隨筆三則
筆記
樹
孟加拉風光(選)
燕子的目光
沙與沫
論舒適
貝多芬百年祭
草莓
我與繪畫的緣分
斯坦貝克書簡一封
冷冰冰的微笑(選)
母親的詩
海明威書簡
伊凡‧屠格涅夫
遙遠的回憶
蒙太古夫人書信選
夢
裁縫的童話
丟失的行李
他的名字是彼得
論老之將至
論無所事事
婚禮
讀書之樂
懶惰哲學趣話
一只爛椰子臭了整棵樹
權宜之計
不帶家具的小說
我是個說書人——在諾貝爾獎授予儀式上的講話
化裝舞會
笑的價值
女人愛虛榮。男人呢？從來不！
乞丐
論人緣
剝奪的語言與語言的剝奪
女性身體
鑰匙孔
和托‧斯‧艾略特的初次會面
雜憶錄
鐘表的神秘心髒
此情可待成追憶
致吉比烏斯
一個詩人的誕生
伊豆的印象
怎樣安排時間
論藝術
門
筆記(選)
神奇的加勒比
舊書店
螢火蟲的故事
自荒地
多爾市演講詞
過節
表白
鑰匙和鎖
求愛萬象
荒原︰一曲挽歌
甜蜜的填料斗
畫面描繪
論教養
拉康之情
別樣的顏色(三章)
知床的野生動物
舊物余韻
經典
筆記摘選
在悖論的森林中——在諾貝爾獎頒獎儀式上的演說

中國古人眼里，文字不押韻，湊在一起，馬馬虎虎都可以算散文。散文‘沒一定之規，可以是經，可以是傳，可以是史，也可以是書信、游記、序、跋。當然，還有一句都熟悉的名言︰“散文形散神不散。”

差不多的道理，外國文學中的類似文字，也被我們定義為散文。散文的要害是文，要有文，不是散。甲骨文中的“文”，字形仿佛紋理縱橫交錯，所謂文，就是花紋，就是美的意思。文不僅是名詞，還是動詞，“文質彬彬，然後君子”。前些年開始，突然流行“美文”一詞，原因不外乎現在“文”都不美了，大家數典忘祖，已忘記這字的本義，只能同義重復，本應該美的文前面再加上個美。

《散文中的散文》也是這意思。散文門檻太低了，牛鬼蛇神草率行文，亂七八糟隨意成篇，結果形也散了，神也散了。于是編書的人決定清理門戶，標新立異，強調“文中之文”，篩選出散文中的精華。高入一出手，就知有沒有。牛皮不是吹的，只要瀏覽目錄，立刻會明白這本書有多厲害。強大的作者陣容，都是世界一流頂尖選手，再看看譯者的名字，更是如雷貫耳。

我一向不太贊成專業寫作人士去讀精華本，只讀好書的說法有些托大，更有些偷懶。轉益多師，讀書本無禁區，什麼書都可以讀，仁者見仁，智者見智。讀書沒有一定之規，不過話又說回來，喜歡散文，尤其那些喜歡外國散文的讀者，一個好的選本，也確實是一條捷徑。取法乎上，名人自有名人的道理。既然我們的閱讀時間有限，為什麼不盡可能去找那些眼光精良的選本呢？

回首過去幾十年的閱讀史，中國作家不管小說，還是散文，在借鑒外國文學方面，多少都會得益于一本叫《世界文學》的雜志。它的前身是上世紀50年代開始發行的《譯文》，對當代中國文學的影響非同小可。文革中它曾一度被迫停刊，被認定為傳播有害思想的毒源。在封閉保守的年代，它是我們的枕邊秘籍，伴隨了幾代人的成長。《世界文學》是一扇不大的窗戶，我們因此大開眼界，窺探到了外面世界的絢麗燦爛。

《散文中的散文》是對以往歷史的一次梳理，它的內容全部來自《世界文學》，以翻譯發表的時間為序，凝聚了外國文學研究者多年的努力，代表著幾代人的集體趣味，是外國優秀散文的冰山一角，就像一串璀璨的珍珠，不僅出自文學名家之手，是大師們的經典作品，精華中的精華，更為重要的是清晰地提供了一條線索，展現出外國散文在中國的影響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