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刊出的,是1983年4月27 日和29 日,以及5月2日和4日,在科英布拉大學的4次演講。此外,部分地以頭兩次演講為基礎,5月5日在里斯本科學院還作了一次演講。作這兒次演講,完全由于該校前校長和化學�前主任A‧J‧A‧德‧古維亞(A.J.A.deGoureia)教授,他對于化學史的興趣起初導致了關于這個學科的通信,接著便是該系和該校的聯合邀請。
這些演講就其歸屬而言算是史學方面的,這是由于我對這個學科持久不衰的興趣所致。任何一位在50年代受教育的科學史學家或醫學史學家,對干自那時以來這個學科中所發生的許多變化都很清楚。即使在喬治‧薩頓 (George Sarton)
1956年去世之前,他的實證主義就處于抨擊之中.而且今天仍然有各種相互競爭的看法,彼此不一的方法論以及大相徑庭的詮釋可供學者們選擇。我們的學生閱讀這些觀點、各異的論著時受到的影響,–使我于15年前在芝加哥大學為我們科學文專業一年級的研究生開設了一門史學必修課。我所希望的,就是向這些學生展示範圍廣泛的科學史與醫學史論著,使他們能夠在這個領域中更好地自我定向。我也希望指出以往的歷史詮釋如何變動不居,來教育他們對其他觀,由、更加寬容。
事實上,我確實感到當今科學史和醫學史中最大的需要是寬容。目前我們看到,當人們跨進了至少在一個世紀以前其意義還未被認識的新研究領域的時候,僵化有增無減。由于這些學者發掘出重要材料,他們便厭煩起那些仍然固寧較傳統的觀點的人們來。但是,教授科學史和醫學史的人必須明白。驅逐了他們的同類,他們也就不會生存了。相反,他們的任務,是在有重大意義的領域里捕捉潛在的學者,力圖給他們以他們所需要的另外的工具,使他們能夠做出獨特的貢獻。倘若他們已經被作為科學家來訓練並且願意繼續停留在公認的內在主義傳統之中,那麼應當得到鼓勵。倘若他們來自把科學與我們的文化和社會的其他方面聯系起來的領域,也應當受到歡迎。的確,傳統的做法並沒有為我們提供我們這門學科的必要框架。然而,各種較新的詮釋終將使那些看到科學和醫學對于世界史的重要性的人,以及那些經常在科學史文獻中遇到技術性論文而失卻理解希望的人,都對這個領域感到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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