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有沒有來世呢?這個難題顯然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回答的。但是,越來越多的人都希望有人能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因為如今美國有相當比例的人口都是嬰兒潮時期(即第二次世界大戰後的1946至1964年,這18年間美國出生的人口高達7800萬人)出生的。在這些人中,年紀稍大一點的已步入花甲之年,稍小的亦已過不惑之年。他們都感覺到了死亡的逼近,有些人甚至已經經歷過至親好友的死亡。所以,“是否有來世”,這個早已被人們拋諸腦後的問題,現在又被提上了思考的日程。
長時間以來,我都有意避免用“有”或“沒有”這樣的字眼來回答這個問題。對我來說,以前最簡單的回答就是“目前的科學還無法判斷是否有來世”。但是,很多人都認為我是研究來世方面的專家,這一發現讓我既惶恐又驚奇。似乎只有出版《來世大全》這種學術著作才符合我專家的身份,才算我對這一領域有所貢獻,所以,我為此書作了序。
我最後的結論是來世是存在的。但是,只有當人們達到某種成熟程度時,才能領悟到來世。僅按常規進行推測或只用一般的方法進行研究是領悟不到來世’的。所以,除極個別人外(例如我的兩個兒子,他們都只有二十幾歲,但他們告訴我,他們已經領悟到了來世,而且領悟的時間比我還早。當然,這和他們的成長經歷有關,因為他們的很多好友都曾有過瀕死體驗),來世這個話題不適合年輕人和不成熟的人。
在一種異常清醒的狀態下,我看到了已經過世好幾年的祖母。在和她詳細交談後,我知道她過得很好,甚至比在世時還好。于是,我領悟到來世是存在的,盡管我現有的知識儲備還不足以解釋這一切。我認為其中的一個知識障礙就是“來世”這個詞的誤用。我們用來討論來世的語言應該徹底變革。英語里表達“來世”的語言都暗含了時間和空間因素。比如當我們說“來世”、“來生”或“另一個世界”時,其實都暗含了時間的先後順序和空間的轉換。當我在世界各國游歷時,我也詢問過很多說其他語言的人關于“來世”的表達,他們都說自己的語言里也包含了時間因素和空間因素。但是,很多關于來世的描述都是祖先流傳下來的,他們當時可能都不知道地球是圓的,所以很多描述未必準確。同時,一些有過“瀕死體驗”的人也告訴我,時間和空間與他們的經歷並沒有多大聯系。一個婦女告訴我說︰“你可以說我的瀕死體驗就發生在一瞬間,也可以說可能歷經了一萬年。但是,這對于我的整個經歷並沒有多少影響。”在和數千有過“瀕死體驗”的人交談後,尤其是在見過我離世的祖母後,我意識到是革新我們的語言的時候了。就我個人而言,我比較傾向于以現代信息技術為基礎的語言構建模式。
20世紀40年代末,那時的我還只是一個小孩。當時,我們一家都是靠听收音機來了解外界的消息。對于我來說,有收音機的最大好處就是可以收听一些歌曲,比如吉恩‧奧特利、埃德加‧伯根、查理‧麥卡錫等歌手的歌,另外還可以收听一些娛樂節目。
20世紀50年代初,我的祖父母買回了一台電視機。當時,亞特蘭大只有三個頻道——2頻道、5頻道和11頻道。每天早上接近7︰00時,伴隨著一陣陣刺耳的聲音,電視台開始了每天例行的測試,然後才開始一天的節目播放,有肥皂劇、西.部片、汽車和香煙廣告、摔跤比賽和情景喜劇。晚上6︰15,道格拉斯.愛德華茲就會播報國際國內新聞。如果當天歐洲某國發生了重大新聞,愛德華茲就會先向觀眾展示一張靜態的圖片。幾天以後,動態的影像資料才能通過飛機送達美國。
當然,那時的電視機還是黑白的,而且只有一直守著電視機,才不會錯過自己喜歡的電視節目。比如一個人最喜歡看情景喜劇《我愛露西》,但是在電視劇播出時電視機突然出了故障,或者這個人剛好有別的事情要做,那麼,他就只能期待這個劇在明年夏天重播了。如果這部電視劇沒有重播,這個人就只好求助看過這部劇的親戚朋友,打听一下劇情。
到了1994年,電視頻道增加了很多,並且全都是彩色的,從早到晚播個不停。其中有兩個頻道是專門播放新聞的。當歐洲某國發生重大新聞時,我們立刻就能看到。比如我們都親眼看見了柏林牆的倒塌。遙控器的出現使得頻道的轉換變得十分容易。像1955年那種錯過了《我愛露西》就永久錯過的事情一去不復返了。只需要開車去一趟音像店,就能看到你想看的任何一集電視劇。
由于我親身經歷過這種偉大的社會變革,所以從中我發現了一個很恰當的比喻來理解來世的問題。如果把現世比做收音機時代,那麼來世就是我們正處于的信息時代t雖然很多瀕死體驗對來世暗含的時間和空間因素提出了質疑,但是,這些瀕死體驗同時也證明了,來世或許也包括信息的傳送、加工和獲得。
所以我敢十分肯定地說,來世是存在的。但是,我所說的來世更偏向于一種信息技術,或是一種精神教育和精神娛樂的媒體。如果你還沒有意識到來世存在,還沒有過瀕死體驗,或是還不曾見過自己已過世的祖父母,那麼,不用擔心,慢慢等待,總有一天你會領悟到的。在等待的過程中,你可以安靜地坐下來,讀一讀《來世大全》一書,或許,你所有的疑問都能迎刃而解。
瀕死體驗之父 雷蒙德‧A.穆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