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班氏《戡文志》謂︰ “醫經者,原人血脈、經絡、旨髓、陰陽、表里,以起百病之本,死生之分,而用度針石、湯火所施,調百藥齊和之所宜;經方者,本草石之寒溫,量疾芮之淺深,假藥味之滋,因氣感之宜,辨五苦六辛,致水火之齊,以通閉解結,反之于平。”蓋自是醫經、經方遂分,連絡之者,
《本草經》則其樞紐矣,乃《志》不載其書,然《帝紀‧平帝》“元始五年,征天下通知逸經、古記、天文、歷算i鐘律、小學、史篇、方術、本草,及以《五經》、《論語》、《孝經》、《爾雅》教授者,所在為駕一封軺傳,遣詣京師,至者數千人”,《樓護傳》“護少隨父為醫長安,誦醫經、本草、方術數十萬言”,世不忽其書,故習而傳之者,代不乏人,其得至今存者,惟梁貞白先生陶氏書為最古。今案其文,既歷載《本經》總序于前,復患“諸藥一種雖主數病,而性理有偏著,立方或致疑混,赴急抄撮,恐不皆得研究”,故將《本經》序“大病之主”以下一節,循其所列,剖而析之,分為八十三項件,系主治藥于下,方贅之序末,是陶氏實注《本經》而得《本經》與醫經、經方連絡交會處矣。予治仲景書,既由不明藥物主病之所以,然用力《本經》,有《本經疏證》、《續疏》之作矣。繼治孫真人、王太守書,覺與仲景書猶未相承接,遂立志究竟病名古今相沿之準,病證彼此不侔之故,而證以藥物主治之由,得是編以為鵠,反復尋繹,參互研訂,然後知一證也,隸之此病則屬虛,隸之彼病更屬實;一藥也,投之彼病則逐實,投之此病反補虛,于仲景書以此推其緒,于孫真人、王太守書以此要其歸。蓋自是而漢人、唐人醫學,醫經、經方旨趣,得連為一貫焉,篇中附北齊徐氏、唐蘇氏、蜀韓氏、宋唐氏所增其精詣,幾與陶氏捋,而徐氏所續九項,實有稗補證明之功,亦隨例詮釋而不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