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藏的憲法︰林肯如何重新鑄定美國民主

導論 為隱藏的憲法一辯
隱藏的第二部憲法的源起
對歷史的另一種解讀
第一章 法律上的救贖
法國和德國在法律上的救贖
內戰作為救贖的途徑
跟原初意圖不相干
第二章 激越的葛底斯堡演說
第三章 民族國家
美利堅人民作為單一、有機聯系的民族國家
兩位哲學家︰布朗森與利伯
第四章 忠誠與背叛
約翰‧布朗的突襲︰罪行、戰爭，還是叛國？
捕獲案︰戰爭，非戰
在“淨化”一詞發明之前的淨化
杰斐遜‧戴維斯作為南部邦聯的象征
第五章 平等
民族國家作為平等的熔爐
平等的宗教基礎
人的尊嚴作為平等的象征
另一種解讀
革命的新篇章
第六章 子虛烏有的革命
新奧爾良屠戶的困境
民族國家與公民權
平等
劇院里的種族隔離
第七章 徒有其表的平等
投票權難題
教育中的平等
對不平等的辯解
第八章 正義信條︰誕生與再現
沉重的開端
平等的兩個分岔
人人生而平等原則的復現
第九章 隱藏的憲法重見天日
各條憲法修正案
對受害人的同情
公民社會
個人尊嚴
信教者與不信教者眼中的平等
第十章 政府作為清算歷史的伙伴
自由之悖論
有關政府的兩種概念
第十一章 中庸之道
跋 一波三折的2000年大選
1876年大選
對民族國家與民主觀念的重新思考
佛羅里達與2000年的民主狀況
最高法院干預
索引
譯後記

五年前，我在莫斯科作演講的時候，有人問到這個問題︰為什麼歐洲人和美國人對于言論自由的範圍，采取如此不同的立場，尤其是，為什麼是歐洲人，而不是美國人要禁止仇恨性質的言論？這個難題，令我開始思考歐洲和美國憲法傳統之間的系統差異。演講時，我闡明了幾點主張，這觸及本書中的某些觀點。布魯斯‧阿克曼以他獨特的方式稱贊了我幾句，說我“有點想法”。這是我對美國憲法歷史作一番廣泛探索所需的全部鼓勵。當蒂莫西‧麥克維被指控在俄克拉何馬城聯邦大廈安置炸彈殺害168人時，我的研究正處在中期，在麥克維眼中，這一以共和國名義所作的恐怖行動和大規模謀殺罪行，符合開國元勛們的建國意圖。

事兒有點離譜了。1787年崇高的美國夢，到頭來怎能成為俄克拉何馬城的凶殺恐怖呢？我們美國人——我們可是革命神話的守護者——又如何能在不認可麥克維的扭曲觀念的同時，控告罪犯、講授法律、撰寫著作呢？我們培育了有關美國革命中所確立的基本自由的空想文化，而接下來，我們又對那些把這些空想當了真的人拿死刑來伺候。

我斷定，這必定有故事的另一面。我們一定隱藏了什麼東西——某些大部分人都知道，但像麥克維之類的右翼狂徒從未理解的東西。這個被隱藏了的，正如我最終所闡釋的，正是《隱藏的憲法》一書。這個隱藏的憲法如何產生，又如何形塑我們的生活，變成一個值得講述的故事。

我對憲法歷史重新解釋的第一次嘗試，出現在《新共和國》雜志1997年6月號一期的一篇名為《不可靠的憲法》的文章中。那篇文章所得到的反響使我確信︰更詳盡地講述這個故事還是有听眾的。幸運的是，我的代理人安吉拉‧米勒和牛津大學出版社的編輯辛西婭‧里德同意並鼓勵這個項目。我感激這些忠實的讀者和顧問們。

當我開始把自己的想法向各法學院的同行們介紹時，他們願意听取、考慮有關我們憲法歷史中的新穎意見，這使我感到很驚喜。我記得並感激來自羅伯特‧波斯特、肯‧卡斯特、阿克爾‧阿瑪、肯特‧格林沃特、安東尼‧迪勒夫、戴維‧理查德茲、桑福特‧萊文森、阿瑟‧雅各布森、馬克‧圖辛尼特、安德里耶-拉帕辛斯基，當然，還有布魯斯‧阿克曼的熱情鼓勵。無論對于讀者，還是對于我本人而言，講述葛底斯堡和內戰的故事很難做到饒有趣味——要不是我願意從南方人的觀點來思考戰爭的話。我還非常感激我的朋友斯蒂夫‧謝帕德——密西西比的忠實之子——耐心地帶我領會在“裂開的房屋”中，正如在大多數爭議中，會存在兩個角度的看法。謝帕德對歷史細節的理解遠勝于我，他大力幫我把事實理正確。

哥倫比亞大學的杰出美國史學家們，在我向他們討教時非常慷慨大度。安德斯‧斯蒂芬森和艾里克‧福納閱讀了我的手稿，並給予我一些有益的提示。我意識到，作為一個法律人，我對歷史的敘述，帶有一種專業歷史學家不一定具備的解釋激情。然而，我還是很高興與那些歷史學家找到一種共同語言。

我的有關宗教和救贖的許多觀念，1999年4月在耶魯大學的一次政治理論研討會上得到了不錯的考驗。我感謝斯蒂文‧史密斯、約翰‧麥考密克、羅伯特‧亞當斯讓我獲益匪淺的評論。

我還要對愛寇‧延卡、杰里米‧帕姆、戴維‧亞歷山大、瑪格麗特‧加尼特，以及我的討論課上其他學生表達我的感激之情。他們所有人都在不同階段參與了對這些觀念的錘打精煉工作。弗蘭克‧洛西對我的跋提出了很有價值的批評意見。我尤其還要感謝羅素‧克里斯多福，他在這本書以及其他許多書中，作為我信任的助理與我一起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