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三四年的逃亡

一九三四年的逃亡
定價:228
NT $ 198
  • 作者:馬原
  • 出版社:中國文聯出版社
  • 出版日期:2009-05-01
  • 語言:簡體中文
  • ISBN10:7505963112
  • ISBN13:9787505963115
  • 裝訂:436頁 / 23 x 16 cm / 普通級 / 初版
 

內容簡介

《一九三四年的逃亡》內容包括:虛構、極地之側、一九三四年的逃亡、信使之函、頑主、迷舟、關於現規的閑話等。屬《收獲》50年精選系列·中篇小說卷二。

內容摘要:

我就是那個叫馬原的漢人,我寫小說。我喜歡天馬行空,我的故事多多少少都有那麼一點聳人聽聞。我用漢語講故事;漢字據說是所有語言中最難接近語言本身的文字,我為我用漢字寫作而得意。全世界的好作家都做不到這一點,只有我是個例外。

  我的潛台詞大概是想說我是個好作家,大概還想說用漢字寫作的好作家只有我一個。這麼一來我好像自信

  這麼自信的人好像應該說些表現自信方面的話,好像應該對自己的小說充滿同樣信心。比如絕對不必像我這樣畫蛇添足硬要在現在強迫我的讀者聽我自報寫過些什麼東西。

  我現在就要告訴你我寫了些什麼了,原因是我深信你沒有(或者極少)讀過這些東西。別為我感到悲哀(更別替我不好意思),順便告訴你,我心安理得泰然自若着呢。

  有人說我是為了寫小說到西藏去的。我現在不想在這里討論這種說法是否確切。我到西藏是個事實。另外一些事實是我寫了十幾萬字有關西藏的小說。用漢字漢語。我到西藏好像有許多時間了。我不會講一句那里的話;我講的只是那里的人,講那里的環境,講那個環境里可能有的故事。細心的讀者不會不發現我用了一個模棱兩可的漢語詞匯,可能。我想這一部分讀者也許不會發現我為什麼沒有另外一個漢語動詞,發生。我在別人用發生的位置上,用了一個單音漢語詞,有。

  我不講語言學教程,這個課題到此為止。

  我寫了一個陰性的神祗,拉薩河女神。我沒有說明我在選擇神祗性別時的良苦用心。我寫了幾個男人幾個女人,但我有意不寫男人女人干的那檔子事。我寫了一些褐鷹一些禿鷲一些紙鷂;寫了一些熊一些狼一些豹子一些諸如此類的其他凶惡的動物;寫了一些小動物(有凶惡的)如蠍子,(有溫順的)如羊羔,(也有不那麼溫順也不那麼凶惡的)如狐狸旱獺。

  我當然還寫了一些我的同類的生生死死,寫了一些生的方式和死的方法。我當然是用我的方法想當然地構造這一切。大概我這樣做是為了證明我是個不同凡響的作家,誰知道呢?
 

目錄

虛構
極地之側
一九三四年的逃亡
信使之函
頑主
迷舟
關於行規的閑話
棗樹的故事
海騷
世事如煙
一個謎語的幾種簡單的猜法
妻妾成群
北京有個金太陽
 

《收獲》文學雜志社,座落在上海市巨鹿路一個不起眼的小院里。院門口有一間收發室,這間收發室,很可能是中國文學史上最重要的一間收發室,沒有一個收發室像它這樣深刻地介人中國文學的歷史,尤其在網絡時代以前,許多對當世以及後來產生重大影響的文學作品,就是混跡於堆積如山的郵件中,從這里輾轉到編輯部,等待編輯們的辨識。很多年中,從郵局、收發室、到編輯部、印刷廠,再回到郵局,組成了—條隱秘的循環線路,像鏈條,周而復始地轉動,使文學同時獲得了力量和速度,經過它的轉動,中國文學就不可能再停留在原處。在文學界和讀者心中,巨鹿路615號那座花木深處的西式洋樓,不僅是一家高品質的文學加工廠,更是這個時代的精神聖地。

《收獲》的歷史,早已超出它的自身,以各種各樣的方式,進入作家們的回憶錄、創作談,甚至各種版本的文學史中。進人中國當代文學史可能有許多條路徑,但每一條路徑最終都會抵達這里。它是中國文學地圖上一個最為顯著的地標,如果我們有起碼的公正,我們就不可能無視它的存在。這不僅是因為它擁有非凡的資歷——早在1951年7月,巴金和靳以就在上海創辦了這份雜志,到1979年以前,它一直是新中國唯一的大型純文學期刊,它發表的作品,諸如《創業史》 (柳青)、 《茶館》 (老舍)、 《山鄉巨變》 (周立波)、 《野火春風斗古城》 (李英儒)、 《上海的早晨》 (周而復)、 《雜色》 (王蒙)、 《美食家》 (陸文夫)、 《煙壺》(鄧友梅)、 《人生》 (路遙)、 《人到中年》 (諶容)、 《男人的一半是女人》 (張賢亮)、 《三寸金蓮》 (馮驥才)、 《我愛比爾》 (王安憶)、《麥秸垛》 (鐵凝)、 《虛構》 (馬原)、 《極地之側》 (洪峰)、 《活著》(余華)、 《妻妾成群》 (蘇童)、 《信使之函》 (孫甘露)、 《頑主》 (王朔)、 《迷舟》 (格非)、 《棗樹的故事》 (葉兆言)、 《年月日》 (閻連科)、 《懷念聲名狼藉的日子》 (池莉)、 《奔跑的火光》 (方方), 《東藏記》 (宗璞)、 《務虛筆記》 (史鐵生)、 《秦腔》 (賈平凹)、 《平原》(畢飛宇)、 《額爾古納河右岸》 (遲子建)等,無不代表著中國文學的最高水准,更重要的,它所呈現的,不僅僅是作品,更是標准、原則、精神,它們通過那條永動機一般的隱形鏈條,得以確認、延續和發展。無論在言說空間受到貶抑,還是在物質主義甚囂塵上的年代, 《收獲》始終如一地傳布著文學的真理,把《收獲》視為一面旗幟,應不為過。尤其在今天,欲望的盛行是每一個人必須面對的事實,文學家也不例外,欲望幾乎已經成為人們的唯一靈魂或靈魂的主要部件,在欲望的強大壓力下,文學開始變得手足無措、內分泌失調,唯有《收獲》的高貴、堅定和沉著沒有絲毫改變,它證明了文學在這個益發冷酷的世界上仍然可以有尊嚴地生活。這是中國文學應有的氣質,但在這個時代里,它卻成為一個奇跡。

這使我們有必要認真打量這本雜志的歷史。我曾有過以這本雜志為研究對象寫一本專著的願望,試圖通過《收獲》的個案,剖析中國近半個世紀的文學史和精神史,但因時間、精力所限,始終未能如願。編選這套叢書的動議,起於2007年, 《收獲》創刊50周年的時候。對那些曾經影響過我們的作品進行分梳、整理、編選,我們看到的絕不僅僅是雜志本身,所有經歷過的歲月都會附著在紙頁上呼嘯而來,它是一部回憶之書,一部史書,它見證了文學的傳奇和我們自身的奇跡,它同時也是一部未來之書,因為它給我們希望。這喚起了我這位出版人的職業沖動,一種無法言喻的激情,使我在2007年春天,開始主持這套叢書的編選工作。我們通讀了《收獲》50余年的全部作品,盡可能選擇那些既影響過時代,又不受時代的局限,具有某種超越性的作品,這是我們權衡棄取的重要標准。當然,由於篇幅的限制,或者由於版權方面的原因,有些我們很想收選的作品,最後不得不割舍,這不能不說是一種遺憾。但無論怎樣,在歷經兩年反反復復的出版過程之後,這套叢書終於在2009年的春天面世,為此,我要感謝《收獲》文學雜志社所有同仁的支持與合作,當然也要感謝出版者的努力。我曾經試圖去掉「50年」這一時間界定,但最終還是放棄了這一想法,因為我已不再把它視為一個具體的數字,而是一種象征,是對中國文學半個多世紀的艱辛而漫長的旅程作出的精確概括

如果用物質主義者最擅長的比喻,我想,我是觸及了中國文學的銀行中一筆最珍貴的款項。我毫不懷疑,它會在我們最需要的時候,救助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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