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悟針灸之道,要有不斷探秘、永遠求新的觀念和相應的正確方法。所以,對於「針道」的理解和把握,不能僅從學術上去認識,還應當有對治學精神和態度的要求。國畫巨匠齊白石告誡人們要努力創新,「學我者生,像我者死」。畫壇大師徐悲鴻也指出,「古法之佳者守之,垂絕者繼之,不佳者改之,未足者增之,西方繪畫之可采者融之。」這些對於「針道」的研究,乃至於針灸學的繼承和創新,都是可以借鑒的。
「針道」研究之興衰浮沉,也從一個側面反映世道,世道旺則針灸興。近50年來,尤其是改革開放以來的20年中,針灸事業取得顯著的成就,針灸學術獲得巨大的發展,已是不爭的現實。這其中演變發展得最多最快的,當首推「針器」這一領域。而通過「針道」研究,雖也產生了不少關於針灸作用的新認識、新概念和新學說,但是,迄今除了針刺麻醉和針刺鎮痛原理之外,尚未能形成被學術界公認的「針道」研究的重大成果。究其原因是多方面的,可能有觀念的因素,也有學術方面的原因,因為要站在前人成就的基石上,作新的學術攀登,其難度之高也是不言而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