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自古一直為世人所稱頌,歷代文人墨客將荷譽為“花君子”,並留下許多膾炙人口的贊荷佳句。宋楊萬里有詩雲︰“畢竟西湖六月中,風光不與四時同,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宋王安石在《芙蕖》中贊道︰“芙蕖耐夏復宜秋,一種今年便滿溝”,無不由衰地表達了愛荷之心。唐代詩人王勃有詩雲︰“蓮座神容儼,松崖聖趾余”,其佛教意指“出五濁世,清潔無染”。道家和佛家與荷花亦有緣,以荷蓮為花中之最美最聖潔者,形其花開見佛,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被譽為“佛門聖花”,至聖至潔。
宋代理學家周敦頤在《愛蓮說》中寫到︰“水陸草本之花,可愛者甚蕃,自李唐來,世人甚愛牡丹,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溢清,亭亭淨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荷之為魅,蓮之為錚,入木傳神,讀來令人回味無窮。故而,歷代書畫名家繪荷之作,數不勝數,精品如林,堪稱之最,被後人奉為典藏之寶。為給事者學習,借鑒和研究提供助益。
歷代名流詠之、繪之,均是對荷花擁有一種特殊之情懷,乃感悟所至,方能揮灑自如表現之。繪事應知其理,識其性,更應感其情,方能達其意。現代文人朱自清于《荷塘月色》散文篇堪稱荷花之絕唱。該文寫道:“曲曲折折的荷塘上,彌望著的是田田的葉子。葉子同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層層的葉子中間,零星地點綴著些白花,有裊娜地開著的、有羞澀地打著朵兒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剛出浴的美人。微風過處,送來縷縷清香。”賞讀此處文字,仿佛聞到那寧馨的花香,看到那亭亭的荷花,如詩似畫,令人陶醉其中。
宋代愛國詩人辛棄疾在《卜鼻子‧為人賦荷花》一詞中巧妙地運用諧音之手法,其詞曰︰“根底藕絲長,花里蓮心苦”。生動活脫地勾畫出對自己心上人思念之長久,憐愛之深切的心情,讀之令人叫絕。
宋代範成大《州宅堂前荷花》︰“凌波仙子靜中芳,也帶酣紅學醉妝。有意十分開曉露,無情一餉斂斜陽。”
清代畫家鄭板橋在《秋荷》詩中雲︰“秋荷獨後時,搖荷見風姿。無力爭先發,非因後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