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本書收編了不同學者關於「科學大戰」的定位的觀點,透過多種視角——歷史的、社會學的、哲學的、科學的、心理學的——將作為社會現象的科學情景化,並對「科學大戰」划界。

全書力圖消解傳統上所理解的「科學大戰代表了兩種文化的沖突的觀念」,並嘗試更好地理解科學衛士一直堅持「科學和理性」的原因。本書結論和傳統上對「科學大戰」的理解自然也大相徑庭——作者傳達了這樣的觀點,即科學大戰不應該被理解為兩種文化的沖突,而應該被理解為科學與人文更進一步融合的一個轉折。本書以科學家的眼光針對普通讀者,也同樣為學術界而寫。
 

目錄

前言
第一章 科學和科學的社會與主義研究:敵人還是盟友?
一、「科學大戰」的語境
二、建構主義者的批評
三、1994年:恐怖年及其之後
四、建構主義者的市場為何會困攏科學家
五、誰具有批評科學的權力?科學大戰中一個隱藏的問題
六、艾倫·索卡爾詐文的意圖
七、誰擁有科學史?索卡爾詐文的後果
八、科學大戰的延續:對科學的社會與文化研究的圍攻
九、本書的計划
十、找回科學家
第二章 當前科學和技術的社會與文化研究中的反科學
一、當前的發展
二、在STS中真的存在和科學的對抗嗎?
三、STS的目的
四、在什麽情況下STS很能繁榮?
第三章 在科學社會學發展中的某些模式和過程:科學社會學60年紀念筆記
一、書寫科學的社會研究史
二、一般社會體系理論的應用
三、政治的和意識形態的反應
四、缺乏體系的理論的影響
五、別理睬理論:一個顯著的經驗事實的重要性
六、新的研究方法的重要性
七、「強綱領」的弱點
八、社會學專業的學術交流
九、跨學科的學術交流
十、價值和意識形態的重要性
十一、簡要的結論
第四章 反反科學:一種尋找解釋的現象
第一部分 對目前「反科學」主張的剖析
一、認真對待科學衛士
二、各種「反科學」
三、科學家可能反科學嗎?科學大戰和當前天性教化的爭論間的聯系
四、卡爾·波普對英國科學預算的不利影響:20世紀80年代英國的一個論題
第五章 反反科學:一種尋找解釋的現象
第二部分 關於科學的社會角色的沖突
一、關於科學的文化意義的爭論
二、作為啟發工具的「反科學」
……
 

追思發生在十幾年前所謂的科學大戰,令人感到震驚的是這些情形在很大程度上回到了常態。我所謂的「常態」,是指科學過去一直被喜愛但又被敬畏,被贊美卻又被批評的狀態。時至今日,科學毫無疑問是一種強大的社會力量——顯然因為它的效力!相反,在最近所謂的科學大戰那段歷史時期里,事實上人們一度質疑把科學知識作為可靠的信息來源的狀態的說法。

科學批評者的聲音擔心科研中無意識的後果——有機體遺傳改造的問題,納米材料的毒性或人類遺傳工程、干細胞研究等的社會和倫理問題。這些問題存在政治性爭議,大眾傳媒也有廣泛的報道。暢銷書和雜志也在討論新科學和技術的社會責任以及潛在的危險。在民主社會本應如此。

因此,大約在十年前,大批科學的社會與文化研究團體的學術理論家嚴肅地聲稱,科學只不過是「一種認知方式」,不具有唯我獨尊的認識論地位,他們還以這種學術觀點教育其學生。換句話,在這些學者的心目中,沒有特殊的原因令其相信科學。甚至科學不過是一種壓制性的社會力量,充滿了種族主義和性別主義的特征。這便是這個新的學術批判團體,特別是人文社會科學中新興的「後現代」立場的普遍的學術觀點。這批學者後來被統稱為新的「學界」或「文化」左派。

這種新的學界左派同時繼承了一個較早的即20世紀60年代科學批判學派的觀點,因此被稱為新左派。新左派認為科學家是社會既得利益者的代言人,這些利益獲得者用所謂的「科學專業知識」去維護他們自己的利益——一例如通過科學來說明社會改革的無意義。這一代科學批評者特別關注智商研究的結果,由於人群和種族存在先天的差異,一些社會既得利益者就利用該研究來論證各種社會項目和教育改革無濟於事。結果可能使得在「大社會」(美國前總統林德·約翰遜的施政綱領)和美國民權運動時期,在美國種族平等方面取得的進步喪失。新左派以一切方式警告,由於存在先天的性別差異,他們擔心那樣的科學話語將可能被利用,例如歧視女性,進而削弱女性解放運動的成就。(我已在《真理的捍衛者》中提及這類關注。)

盡管這些批評者論述其觀點的方式絕不能被接受,但他們擔心的問題卻真實存在。在美國社會,科學論斷非常典型地具有強勢政治地位。人們普遍相信必須按照前沿科學知識的論斷來行事。這意味著「科學事實」實際上成為一種潛在的價值判斷,盡管二者之間並無邏輯聯系。

此外,批評者還擔心科學和軍事不斷以契約的形式和秘密的方式產生著聯系。(許多批評者一開始就參與到反對越南戰爭的和平運動中,他們強烈地質疑所謂的「軍事工業聯合體」。)同時,科學和私人工業之間的聯系將越來越代表著研究方向,這導致科學更加偏離公眾利益和民主社會的控制。從批評者的這種觀點看,科學的確是危險的、具有強大威懾力的和有害的!

隨着後續論戰的深入,出現了越來越多的潛在問題,它們以各種方式出現,並且也的確存在社會對科學的失察。

科學作為一種制度,特別不強調自我審視或者不重視討論其自身潛在的社會後果。絕大多數科學家簡單地認為他們在技術上創造的「好」科學,對社會而言也必然是好的,即能夠被社會積極地使用。對他們而言,科學家的事業僅僅是致力於可靠的科學。至於怎樣運用科學知識的成果則是別人的事(在美國,人們視這一過程為民主社會的必然結果)。

第二次世界大戰後,在萬尼瓦爾·布什提出的科學是「無止盡的前沿」的倡導下,美國的科學社團中形成了「純」科學的意識形態,這種意識形態持續了半個世紀之久。這種觀點暗示了在科學和社會之間的某種契約和安排,為何科學家能夠為基礎研究籌措到資金,這些資金用於理論知識而不是應用性科學。盡管人們並不指望它能夠直接作用於實際問題的解決,但至少希望某些基礎研究能夠帶來有用的應用。同時,要維持這種創造性的活動,科學團體必然被看作是獨立於直接的公眾審查之外帶有很強自治性的團體。為了保證其知識研究結果的質量,它應該是自我組織和自我管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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