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話一定不能夠被視為一種說服的開場白。我們也不應當將對話作為解釋我們自身立場或表白我們自己信仰的機會。毋寧說,對話是擴展我們視野、深化我們自我反思以及開拓我們文化意識的機會。對話的本質特征是一種傾聽的藝術。並且,只有通過面對面的互動,我們才能夠作為合作伙伴開始相互理解,以便容忍、認可、尊重、欣賞並慶祝差異。通過個人、地方、國家、地區以及國際這些層面的對話,我們可以培養一種和平的文化。只有在一種和平共處的氛圍中,在解決全球社群中的共同問題時,不同文明之間的合作才是切實叮行的。文明沖突的修辭已纖退色,即使沖突迫在眉睫或不可避免,對話也是必要和可欲的。
作為孔廣后繼者的歷代儒家基本上都是行動的知識分子,他們深入到纖濟、政治和社會的「經世」的各個方面。他們的策略是通過文化尤其是道德教育來轉化通常根據財富和權力來界定的世界。在沒有財富和權勢的情況下,作為公眾意見的領袖、批評家、導師或官員而在社會、政治和經濟領域發揮非凡影響,這是東亞社會中一種非常獨特的人格。……儒家士大夫被認為是大眾的良心,因為他們服務於國家長久的福利。這一點,恰恰是一個現代知識分子期盼如何所能夠具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