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憲制

編者序言
白哲特生平大事
關于文本和注解的說明
聲明
第一篇 內閣
第二篇 內閣政府的必要條件，及其在英國采取的具體形式
第三篇 王室
第四篇 王室
第五篇 貴族院
第六篇 平民院
第七篇 論內閣之更替
第八篇 其假設的制約與平衡
第九篇 結論——它的歷史，以及這一歷史的影響
第二版 導論
正文中所提及人物的生平簡介
參考書目
索引

沃爾特。白哲特對英國政府的基礎和機制的研究開始在1865年發表時，他正接近自己事業的巔峰。他當時尚不滿40歲，卻在《經濟學家》（The Economist）的編輯位置上做得有聲有色；他是財政問題上公認的權威；在自由黨領導層中廣為人知，而且正在尋找進人議會的機會。作為《雙周評論》（Fortnightly Revieu；）的創始人之一，他很自然會用自己手中的筆來幫助這份初生的刊物。他有關英國憲制的第一篇文章就出現在1865年5月《雙周評論》的創刊號上，其後又發表了8篇系列文章，結束于1867年1月。文章的題目十分具有時事性。19世紀60年代是一個進行著激烈的憲制討論的時期。有關憲法的標準著作，比如布魯厄姆（Br。ugham）、格雷和羅素的著作，都出了新版；而且還出現了新的著作，比如約翰‧斯圖爾特‧密爾（John Stuart Mill）的《論代議制政府》（Repre－se乃莎＠tive Government）。人們渴望展現那些使英國得以政治穩定、經濟繁榮的制度所具有的特質；人們同時也有一種擔憂，即這些制度是否能夠面對三個迫近的挑戰︰適應國內社會發展的要求；使國家可以同外國逐步上升的強權競爭並獲勝；並且為其他國家提供一個可行的範本，特別是英國的殖民地。

在帕默斯頓統治的巔峰時代，不論國內的政治圖畫看起來有多麼平靜，變革都顯然近在眼前了。帕默斯頓已經80歲了，不可能繼續擔任首相職務很長時間，而他的離職將會給更有魄力的自由黨人留下空間，比如格萊斯頓；後者在1864年5月就貝恩斯（Baines）的選舉權法案進行的爭論中重新提出了議會改革的問題，他支持把選舉權擴大到工人階層的男人們，這被廣泛地誤解為對男人普選權（manhood sufft‧age）的支持。在白哲特的第一篇文章發表前不到一個月，李（Lee）將軍在阿波馬托克斯（Appomatt。x）的投降預示了美國內戰中支持聯邦者的勝利，而英國的極端自由主義觀點把聯邦等同于同“貴族化的”南方相對立的民主化、大眾化的制度。與此形成對比的是，英國的制度在一些人看起來卻運作得不是那麼富有成效。1864年丹麥同德意志列強就施勒斯維希一荷爾斯泰因（Schleswig–Holstein）地區產生爭議，英國沒能向丹麥提供丹麥人所預期的幫助，這使人們開始質疑議會制政府是否有能力維持英國在世界舞台上的榮譽。那些認為這個事件使國家蒙羞的人們傾向于認為，這部分是因為維多利亞女工對德國的同情。女王自從丈夫阿爾伯特王子（Prince Albert）1861年辭世以後就幾乎沒有參加過公開儀式，這削弱了王室的象征價值；她同內閣大臣之間的緊張關系削弱了王室的實際政治功用；她大兒子的放浪形骸則削弱了王室對家庭價值的維系。謠言說她已經瘋掉了，而且人們傳說她喜歡上了自己的蘇格蘭僕人約翰‧布朗（John Br。wn）。白哲特的文章發表的時候，倫敦正開始流行一個有關“布朗太太”的笑話。

但是，白哲特抒寫英國政府的沖動並不僅僅來自、甚至也並非主要來自眼前的事務。《英國憲制》表明了作者對政治制度之心理學、社會學動因的著迷，而這會在《物理學與政治學》（Physics andPolitics）中得到更為明確的表達，這部書1867年II月開始發表于《雙周評論》，1872年結集成書出版，並且加上了新的一章作為結論。白哲特從學生時代起就同民族學者詹姆斯‧考爾斯‧普里查德（James Cowles Prichard）是好朋友；而這時他發現自己的興趣被下面這些事件點燃了︰達爾文和A．R．華萊士（Wallace）的進化論對人類社會的意涵、赫伯特‧斯賓塞（Herbert Spencer）把政治作為更廣闊的文化史的組成部分進行考察的努力（人類學和社會學研究人通過把持權力進行統治，並不是憑借大眾的理性，而是憑借他們的想像、他們的習慣；憑借他們對自己根本就不了解的遙遠事物的想像，憑借他們有關自己非常了解的眼前事物的習慣”（頁JJ）。第二，白哲特描述了英格蘭的或英國的（他習慣性地將“英格蘭的”和“英國的”互換使用）憲制機器事實上是怎樣運行的。他拒絕了自己所稱的有關權力（立法權、行政權和司法權）分立或者權力（國王、貴族院和平民院）均衡的流行觀點，以顯示出他所稱的憲制“有效率的秘密”，即“行政權力與立法權力的緊密聯合和幾乎完全的融合”，這又與內閣聯系在一起，內閣是一個將行政權力與立法權力二者聯合起來的“連字符”和“皮帶扣”（頁8－9，10）。內閣被定義為“立法機構的一個委員會，它被選舉出來成為行政機構”（頁9），而正是內閣政府構成了英國憲制的定義性特征，也是它同美國憲制形成對比的主要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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