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內容大體可分為三大部分:即經義、史學、博聞。而經義部分,不過全書十分之一而已。如果再區分細致一些,那末本書之所側重就更清楚了。全書一至四卷論經義,五至十五卷論史籍編纂,十六至二十一卷雜論故事,二十二至二十四卷論藝文,二十五卷論年號,二十六、七卷論官制,二十八、九卷論科舉,三十至三十一卷雜論名義,三十二卷論喪葬禮俗,三十三卷論器物,三十四、五卷淪術數神佛,三十六至三十八卷論稱謂,三十九至四十三卷為雜考證。
本書中堅,確如周中孚所評,在論史諸卷。但其范圍並非只是周所說的五至十五卷,而下限應當延至二十九卷。因為這二十余卷,其學術價值不僅在於日後即成為《廿二史札記》的雛形,而且倘若逾越所謂「正史」的局限,那麽其間所輯錄的關於歷代掌故、藝文、年號、官制、科舉等方面的資料,以及作者所由以作出的歸納和判斷,都與治史息息相關,同樣是全書的精華所在。至於本書三十卷以後的內容,周中孚以「不足以當大方之一噱」而輕加貶抑,則是不能令人贊成的。
序
夫良弓九合,斯稱鉅黍之名;大樂六成,乃著總干之象。故蘇世之學,兼蓄乎支渠;載道之文,不局於矩步。履稀削糠,能助方聞;考縷剡麻,胥歸淳制。用以盧牟往載,祓飾前謨,聚大魁而為笙,結春芳而崇佩。若雲崧先生者,其今世之深寧叟乎!先生味道之腴,食古而化,三長兼擅乎史氏,九能可以為大夫。凡夫斗簡觚編,龜杖鳥卜,天儀軌象,地節堪余,《凡將》、《元尚》之篇,乘方割園之術,以及青囊之秘策,黃石之內書,莫不星宿森羅,雲霞亂費,同撐腹笥,妙決言泉。東王投千二百驍,但聞天笑;侍中奪五十余席,誰及瀾翻?於是奏罷《長揚》,便隨《羽獵》;吟余紅藥,更上蓬萊。坐第七車,承玉音之問答;給尚方札,作官樣之文章。豈不論可粲花,
口將吐鳳,而乃一麾出守,數載從軍,參上將之韜鈐,騁書生之筆舌。斯時也,大旗日落,萬馬無聲,古塞雲屯,荒磷四起。盾鼻磨墨,弩牙發機。胸羅破陣之圖,翰灑洗兵之雨。直欲曲鳴桐鼓,碑借昆侖;固未暇視縷陳編,鑽研舊業,密爾自娛於斯文也。士各有志,水亦知歸。乍釋戎容,遽懷初服。雖福星一道,冀慰蒼生;而壽母七旬,敢違白首?鱸魚有味,菱草忘憂,岫幌依然,楹書無恙。爰於愛日之暇,彌勵惜陰之心。七層支白傅之陶瓶,十手佐蘇公之筆錄。源通河漢,環流太極之泉;藥合刀圭,高築軒光之灶。郵能考異,契乃參同。萌柢百家,喉衿群籍。成《叢考》四十三卷,標以「陔余」,紀實也。今夫土夫木伯,俗見易營,而守經者非之;《折楊》《皇苓》,里耳傾聽,而審音者笑之。
自志別九流,書沿五體,語焉莫知所本,述者但撮其文。遂至朱紫相淆,焉烏失據。黃車使者,小說托於虞初;
白水真人,部居失乎漢紀。使非擊麟皮之鼓,儼處同宣;燃鳳髓之燈,昏衢畢照。正恐佩無迷谷,寶但康瓠,?誰復登道筏而溯洄,仰謨觴而斟酌乎!先生以茂先之博,濟公彥之勤,以夏侯之顓門,衍江生之師法。經疾史恙,洞中其支蘭;書雋言鯖,各飫其滋味。每伸—解,則吻縱濤波;或下一簽,則意窮冥漠。貴游畏其折角,時輩聽之解頤。斥憑虛公子之辭,傳公是先生之記。拈毫獨笑,弄墨忘疲。滄海瀾回,入尾閭而競納;泰山雲起,積膚寸以成奇。即此一編,已堪千古。麒水端莫見,宙合難窺,乃以鴻筆之如椽,下付鯫生而作序。歸田可樂,正將山水從君;記事有珠,先以光明照我。愧讀書未能見道,失已東隅;喜問字特許叩門,禮應北面。
自忘蠡酌,願附驥旄。如謂公袞之才,尚堪俳偶,長謙之業,亦有條抄,則梔貌僅存,蓬心未洗,是猶棘林螢耀而與夫檮木龍燭也。
乾隆五十六年辛亥四月望前三日同館後學吳錫麒拜纂
乾隆五十六年辛亥四月望前三日同館後學吳錫麒拜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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