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漢字誕生起,便有了中國書法。人類一開始即按照美的法則創造世界,古老的甲骨文,青銅器銘文以其特殊的物質條件與筆法結構,留下了後世不可企及的美。後來者對書法美的追求有了自覺的性質,在書法中注入了前人沒有的藝術因素,但並不總是如通常說的那種不斷超越,更不是也不可能是全面的超越。
由于書法藝術自身的特點,歷來評價書法,時常使用過分抽象的、不確定的詞語。這一點,甚至可以說同中國語言習慣中的模糊性有著關連但是也同中國書法的抽象性分不開。再是歷來的書法史在談到某家某派時,偏重師承關系;談師承是必要的,但有時失于簡單化,陷入線性思維的模式。就其現實意義來說,不免束縛創造意識。如何多角度、多方位地研究藝術家及其作品,我們應當做得比古人更好些。我們要把特定書法家的全部活動看做是社會本質與書法本體的一個顯現。
當代書法進入了歷史上前所未有的局面。一方面是物質條件改變了書法賴以存在的書寫條件,另一方面,書法在有限範圍內呈現繁榮,倔強地生存。我們的立場無疑要做書法繁榮的促進派。當代書尖在面向時代與開拓未來的困境中從理論與歷史研究尋求啟發。這就必然賦予書法史以當代的性質。它不是任意改造歷史,而是由既往的歷史總結規律,探求新的生命,新的活力。
八大山人,朱耷,(約1626年—約1705年)。明末清初人,為明江寧獻王朱權九世孫,江西南昌人,著名畫家,清初畫壇“四僧”之一。明滅亡後,國毀家亡,心情悲憤,落發為僧,法名傳綮,字刃庵。又用過雪個、個山、個山驢、驢屋、人屋、道朗等號;後來為了傳宗接代,改為當道士。通常稱他為朱耷,但這個名字用的時間很短。晚年取八大山人號並一直用到去世。其于畫作上署名時,常把“八大”和“山人”豎著連寫。前二字又似“哭”字,又似“笑”字,而後二字則類似“之”字,哭之笑之即哭笑不得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