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序
我第一次運用塔羅尋找答案是在1972年,當時我17歲,在芝加哥藝術學院學習繪畫,我想半工半讀,因而打聽到一個花藝設計師的職缺。關於這件事,我抽到的牌是「聖杯八」。牌面顯示一位身穿厚重斗篷的人,不滿足於現況,轉身離開。
由於我已經支付學費,所以不理會塔羅牌的預言,依照原訂計畫參加夏季的花藝課程,並取得證照。秋季來臨時,我順利得到某間飯店的花藝設計工作。身為一位花藝設計師,我期望透過花藝來呈現自然的美感,然而這份工作並未符合我對自 己的期待。實際的情形是,這裡的花藝設計都只是複 製書上的作品,創意和設計(包括日本花道)都是不被允許的。當我在整理上百朵玫瑰花時,我不再讚嘆
花的美麗,也聞不到花的芬芳,因為它們都是來自溫 室大量培育,我只能專注地處理花朵上的刺。
焦躁易怒的老闆也是我無法繼續待下去的原因,我試圖和他溝通,想緩和他的脾氣,沒想到他對我大 吼——那是最後一次他對我大吼,因為我決定離開。走出飯店大門,我感受到芝加哥的冷風迎面襲來。前 往地鐵站的路上,我披上厚重的冬季外套,突然想起: 這不就是「聖杯八」的畫面嗎?我正在重演塔羅牌的 劇情。
由於這個預言成真,此刻的我,有一個衝動想要立刻擁有一副塔羅牌,並學會為自己解讀。於是我前往位於北州街的奧秘書店,那是我在芝加哥唯一知道有販賣塔羅牌的地方。
這間書店的外觀看起來有點詭異,裡面堆滿各式各樣的神秘書籍,從純淨、 療癒的類型,到邪惡、詭譎的類型都有。店裡還有天宮圖、蠟燭、精油、戲服、斗篷,還有一些填充玩偶和動物標本。我在詢問店員塔羅牌的陳列處時,目光被一 副托特塔羅牌所吸引。這副牌跟這間書店都擁有一種類似的調性,帶有一種巫師 般的奇幻風格。於是,我買下一副托特塔羅以及艾利斯特.克勞利的《托特之書》,
當天晚上我就把書看完。童年時期的我就對童話故事、希臘神話、埃及古文物,以及外文深感興趣(近乎 迷戀的程度),也因此這本《托特之書》對我來 說並不困難。我曾經就讀猶太學校,高中時期 學過拉丁文,也會閱讀龐德(Ezra Pound)翻 譯的中國古詩。然而,比起龐德,克勞利使用 的象徵手法更為巧妙,讓我很有共鳴。我喜歡 閱讀塔羅的相關書籍,但我發現其實不用閱讀文
字,單純觀看圖片,也可以理解牌面上的涵義。
當時我對塔羅的喜愛並未受到支持,別人告訴我:「塔羅是惡魔的作品」,也有人對我說:「你會因此下地獄」,以及「你這個撒旦,我看穿你了!」諸如 此類的話語。我覺得自己像是個先驅者,嘗試復甦這個古老的秘密。我不在乎別 人說「你會下地獄」這種詛咒,因為地獄只存在於詛咒者的信念裡,與我無關。 但是,各種不請自來、想替我驅逐惡魔的情況著實讓我感到困擾。
1980年,我為了攻讀藝術史研究所,搬到亞利桑那州的土桑市。比起芝加哥,這裡的人對塔羅更加反感。我完成學業後,想詢問塔羅我接下來應該搬到哪 裡?哪個地方比較適合我,能讓我的心靈感到滿足?此時,我心裡有兩個選項: 紐約或舊金山。選擇紐約,我抽到的牌是「命運之輪」,舊金山則是抽到「聖杯
一」,兩張都是很好的牌。但我選擇「聖杯一」,因為我想起自己是雙魚座,從我出生的天宮圖來看,我擁有許多跟水元素有關的特質(太陽在雙魚、木星和天王星在巨蟹、土星在天蠍)。即使我知道在紐約可以賺到比較多財富,但我還是選擇聽從自己的心。
1983 年元旦,我搬到舊金山。在這裡,我對塔羅的興趣得到許多迴響,這跟我在芝加哥和土桑市的經驗完全相反。很多人請我幫忙解讀塔羅。1986 年,我辭 去藝術相關的工作,正式成為一名職業塔羅師。比起繪畫,我發現自己更愛塔羅。為人們解讀塔羅對我來說是一種自我實現的感覺。不久,我的客戶問我可不可以開 班授課,教他們解讀塔羅。因此,我把一些文字整理出來,當成課程講義。隨著時
間的進展,講義的內容越趨豐富,最後集結成冊,因此這本書便誕生出來。
誠摯邀請你與我一起探索這份奧秘。
蘇珊.萊維特 (Susan Levi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