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好兵》時,我心裡並沒有軍旅文學的意識,只想寫出一本好小說。我在解放軍中服役過五年,遇見各種各樣能力非凡的人,但數年後這些人都『廢了』,都無所事事,一無所成。《好兵》貫穿了一個強勁的基調:年輕的生命怎樣漸漸意識到自己,怎樣學會懷疑,怎樣重新審視生命的意義,並努力發現自己的路徑,勇敢地走下去。」──哈金
有槍桿子的革命,有筆桿子的革命。
個人怎樣在集體中生存下來?
這部出道作以含蓄簡白的筆風,刻劃一支中國軍隊的生活如何在黨的思維下生活並折損。
詩意、簡約,從錯亂現實中創造出純粹的藝術
榮獲「美國筆會—海明威獎」
本書是美國文學及藝術學院終身院士哈金的第一本小說,是一部短篇小說集。《好兵》的故事全都發生在黑龍江。書中所有故事都集中在一支部隊,各篇故事互相支撐,構成一幅歷史畫卷。全書皆為真人真事,但哈金將人事改名換姓,東接西連,構成各種各樣的人物和情節。一個大時代濃縮在一個集體部隊生活中,我們看見個體如何被統一化,以及個人如何在集體當中生存和掙扎。
全書開篇從一名戰士向上級政委舉報反動歌曲,建議取締逮捕詞曲創作者及演唱者,篇幅僅四頁的〈報告〉道出了一種「高大的愚蠢」。全書共十二個故事,描寫在中蘇邊界緊張局勢下,投身前線的士兵青春的理想和騷動,他們各自生命的損失和夢想的破滅。〈空戀〉描寫一名通信士如何為了一個陌生的女子聲音而斷送大好前程;〈好兵〉則描寫一名技能性格都拔群的「好兵」劉福,屢屢因為解決性需求的不良行為,接連遭指導員和排長舉報,逼得他變成流亡叛國的罪人;至於最末一篇〈《辭海》〉則藉由一名部隊裡的書呆子,在從軍生涯最後一年飽受霸凌,在長年只有毛著毛語的軍旅生涯末期,如何因一部《辭海》翻轉命運,並堅定生命方向。
作者表示寫作《好兵》之前,曾潛心研讀契訶夫的作品,因此哈金說:「我認為《好兵》深受契訶夫的影響。」
「《好兵》每一篇都有一位政治指導員,他代表黨的眼光、黨的思維。黨的心態是絕不可失去警惕,只爭取信任但絕不給出信任,這點在習近平時代還是一樣。就算對文學沒興趣,讀哈金小說也有助於認識中共思維,理解中共統治如何改變中國人心。」──顏擇雅(專文導讀,全文收錄書中)
■《好兵》中文版二十週年紀念新版■
特別收錄作者新版序、顏擇雅專文導讀。
得獎紀錄
1997年「美國筆會/海明威獎」
名人推薦
李有成
單德興
楊照
駱以軍
顏擇雅
──────────知名作家、學者一致推薦(按姓氏筆畫順序排列)
國際好評
「哈金的小說集《好兵》描寫了中國軍隊的生活,行文巧妙優雅、無限複雜。他以對時代風俗的細微觀察,以他明顯地對技巧的全面掌握,從錯亂的現實中創造出純粹的藝術。本書中最優秀的故事在苦難中宣洩歡悅,迴響著諷喻。這種諷喻將人物和讀者拉近,並淡遠了他們的嚴酷世界。哈金開闢了美國文學的新領域。這部風格簡約、含蓄內美的初作應當真正慶賀。」──一九九七年美國筆會─海明威基金會小說處女作獎評審評語
「卓然不群……哈金簡練、明燦的語句使《好兵》幾乎成為完美無瑕的瑰寶。」──《芝加哥論壇報》
「一本令人愛不釋手的小說集;主題一致而有力,風格多樣而豐富。」──《紐約時報書評》
「不同凡響……這些故事充滿妙趣,揭示了各種各樣的、無法言述的心理動機……篇篇必讀。」──《波士頓環球報》
「一個卓越的新秀,能從嚴酷素材中擰出驚心之事。」──《波特蘭─俄勒崗日報》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
哈金
本名金雪飛,1956年出生於中國遼寧省。曾在中國人民解放軍中服役五年。在校主攻英美文學,1982年畢業於黑龍江大學英語系,1984年獲山東大學英美文學碩士。1985年,赴美留學,並於1992年獲布蘭戴斯大學(Brandeis University)博士學位。2014年獲選美國藝術與文學學院終身院士。現任教於美國波士頓大學。
著有三本詩集:《沉默之間》(Between Silence)、《面對陰影》(Facing Shadows)和《殘骸》(Wreckage)。論文集《在他鄉寫作》(The Writer as Migrant)。2011年起在臺灣陸續出版中文詩集包括《錯過的時光》、《另一個空間》、《路上的家園》。
另外有四本短篇小說集:《光天化日》、《新郎》、《好兵》,和《落地》。
八部長篇小說:《池塘》、《等待》、《戰廢品》、《瘋狂》、《自由生活》、《南京安魂曲》、《背叛指南》、《折騰到底》。
短篇小說集《好兵》獲得1997年「美國筆會/海明威獎」。《新郎》一書獲得兩獎項:亞裔美國文學獎,及The Townsend Prize小說獎。長篇小說《等待》獲得了1999年美國「國家圖書獎」和2000年「美國筆會/福克納小說獎」,為第一位同時獲此兩項美國文學獎的中國作家。並入圍了普立茲文學獎。該書迄今已譯成三十多國語言出版。《戰廢品》則入選2004年《紐約時報》十大好書、「美國筆會/福克納小說獎」,入圍2005年普立茲獎。
譯者簡介
卞麗莎
卞麗莎,1955年生於山東省,成長於山東省曲阜市。她畢業於山東師範大學,並教授數學多年。現在她與夫婿哈金、及兒子Wen Jin住在美國波士頓。
哈金
本名金雪飛,1956年出生於中國遼寧省。曾在中國人民解放軍中服役五年。在校主攻英美文學,1982年畢業於黑龍江大學英語系,1984年獲山東大學英美文學碩士。1985年,赴美留學,並於1992年獲布蘭戴斯大學(Brandeis University)博士學位。2014年獲選美國藝術與文學學院終身院士。現任教於美國波士頓大學。
著有三本詩集:《沉默之間》(Between Silence)、《面對陰影》(Facing Shadows)和《殘骸》(Wreckage)。論文集《在他鄉寫作》(The Writer as Migrant)。2011年起在臺灣陸續出版中文詩集包括《錯過的時光》、《另一個空間》、《路上的家園》。
另外有四本短篇小說集:《光天化日》、《新郎》、《好兵》,和《落地》。
八部長篇小說:《池塘》、《等待》、《戰廢品》、《瘋狂》、《自由生活》、《南京安魂曲》、《背叛指南》、《折騰到底》。
短篇小說集《好兵》獲得1997年「美國筆會/海明威獎」。《新郎》一書獲得兩獎項:亞裔美國文學獎,及The Townsend Prize小說獎。長篇小說《等待》獲得了1999年美國「國家圖書獎」和2000年「美國筆會/福克納小說獎」,為第一位同時獲此兩項美國文學獎的中國作家。並入圍了普立茲文學獎。該書迄今已譯成三十多國語言出版。《戰廢品》則入選2004年《紐約時報》十大好書、「美國筆會/福克納小說獎」,入圍2005年普立茲獎。
譯者簡介
卞麗莎
卞麗莎,1955年生於山東省,成長於山東省曲阜市。她畢業於山東師範大學,並教授數學多年。現在她與夫婿哈金、及兒子Wen Jin住在美國波士頓。
序
初版序
一九九○年我的第一本詩集《沉默之間》出版了,其中有些詩是關於軍旅生活的。我隱約地感覺這些經驗如果用小說的形式來處理,效果也許會更好。後來,我的老師富蘭克.比達特(Frank Bidart)向我推薦了蘇聯作家阿薩克.巴波爾(Isaak Babel)的《紅騎兵隊》。讀完這本短篇小說集後,我覺得自己可以寫一本類似的書,所以就動筆了。這是我的第一本小說,寫得很艱難。但寫著寫著,覺得自己離巴波爾越來越遠,因為他是給紅軍的報紙寫報導的──他的故事的篇幅都比較短,筆法簡潔而又凝重,而我卻沒有篇幅的限制,可以放開寫。此外,巴波爾師承莫泊桑;莫泊桑對我來說有些遙遠,不很親切。漸漸地我開始認真地讀起契訶夫。我認為《好兵》深受契訶夫的影響。
我於六九年十二月開始當兵,當時不滿十四歲。體檢時我虛報為十六歲;因為父親是軍人,加上收的又是小兵,他們就沒查戶口。聽說我們要去中蘇邊境,我很興奮,以為反正中蘇就要打一場大戰,與其在家被炸死在防空洞裡,不如死在戰場上。還有,學校那時候不怎麼上課,學不到東西,所以參軍是條好出路。我和夥伴們全被分到一個駐在吉林省琿春市的邊防團。琿春當時是個縣城,城裡只有一條大街,兩家飯館,一個理髮店,一家澡堂。琿春與蘇聯陸路相接,我們團是當地的唯一駐軍。跟邊境對面的蘇軍比起來,我們不但裝備低劣,而且兵力單薄,但士氣卻十分高昂。記得一進新兵連就看見戰士們在黑板上寫的詩句:「乘疾風,追急電,氣衝霄漢/帥令傳,三軍動,威鎮疆關。」大家心裡都沸騰:一腔為國獻身的熱血。其實,哪有什麼「三軍」,我們團守衛著四百多里長的邊界線,一旦蘇軍打過來,根本無力抵抗。但年輕人想得很少,多具英雄本色。我被分到砲營三連。我們連駐在一個叫關門嘴的村子裡。村民大部分是朝鮮族。我開始是炮手,幾個月後在連部當通訊員,後來又被調到延吉市學報務。
到了七一年,邊境局勢緩和下來了,我開始想復員,想上學,但一直到七五年初才退了役。可是,那時大學只收工農兵學員,所以退伍後我在佳木斯鐵路分局做了三年工。直到七七年底高考恢復時,我才考入黑龍江大學英語系。
《好兵》裡的故事全都發生在黑龍江。我有意把故事的地點移到更北的邊境地區,這樣離蘇聯和西伯利亞更近些。我家在黑龍江省同江縣和富錦縣住了十多年,所以我對那裡的人情風物比較熟悉。像巴波爾的《紅騎兵隊》一樣,我把所有的故事集中在一支部隊身上,這樣各篇故事能夠互相支撐,構成一幅歷史畫卷。這本書講的是集體的故事,是軍人和老百姓們的喜怒哀樂,跟我個人的自傳無關。故事裡的事件和人物基本上都是真人真事,只不過出現在不同的時間和地點,被我捏到一起,改名換姓,東接西連,構成各種各樣的人物和情節。這本書我從九○年動筆,斷斷續續地寫了五年多。其實,書九三年就完成了,但沒有出版社接受。每次退稿後,我又重新修改。退稿信不是說這本書沒有市場就是說它文學氣息太濃。有位編輯甚至說「詩意太重了。」後來,我從中間人那裡把書稿拿回來,自己往一些小出版社投寄。幸虧一家叫佐蘭(現已倒閉)的小出版社接受了這本書,於九六年出版,才使五、六年的勞動沒有白費。
《好兵》由麗莎和我合譯,她先翻譯出初稿,然後琢磨之功基本由我來做。以前金亮和王瑞芸翻譯的書我也有所介入,但最多只能改兩遍。這本書由自己捉刀,主要是因為這些故事之間的風格差別很大,每篇的語氣都有所不同,而且行文簡約,實在難譯。幾年前,有位熱心的朋友試譯過,效果不理想,只得作罷。這回麗莎和我力求再現英語原文的面目,但囿於時間和能力,很難達到目的。我身為英文教授,在美國用漢語寫作是件奢侈的事情,只能在食居無憂的前提下進行。馬上就要開學了,所以《好兵》的譯稿不得不就此殺青。我必須開始寫英文,讀英語書。如果開學後每天還在寫漢語,我會在課堂上情不自禁地吐出漢語的字句來。
二○○三年一月十日
一九九○年我的第一本詩集《沉默之間》出版了,其中有些詩是關於軍旅生活的。我隱約地感覺這些經驗如果用小說的形式來處理,效果也許會更好。後來,我的老師富蘭克.比達特(Frank Bidart)向我推薦了蘇聯作家阿薩克.巴波爾(Isaak Babel)的《紅騎兵隊》。讀完這本短篇小說集後,我覺得自己可以寫一本類似的書,所以就動筆了。這是我的第一本小說,寫得很艱難。但寫著寫著,覺得自己離巴波爾越來越遠,因為他是給紅軍的報紙寫報導的──他的故事的篇幅都比較短,筆法簡潔而又凝重,而我卻沒有篇幅的限制,可以放開寫。此外,巴波爾師承莫泊桑;莫泊桑對我來說有些遙遠,不很親切。漸漸地我開始認真地讀起契訶夫。我認為《好兵》深受契訶夫的影響。
我於六九年十二月開始當兵,當時不滿十四歲。體檢時我虛報為十六歲;因為父親是軍人,加上收的又是小兵,他們就沒查戶口。聽說我們要去中蘇邊境,我很興奮,以為反正中蘇就要打一場大戰,與其在家被炸死在防空洞裡,不如死在戰場上。還有,學校那時候不怎麼上課,學不到東西,所以參軍是條好出路。我和夥伴們全被分到一個駐在吉林省琿春市的邊防團。琿春當時是個縣城,城裡只有一條大街,兩家飯館,一個理髮店,一家澡堂。琿春與蘇聯陸路相接,我們團是當地的唯一駐軍。跟邊境對面的蘇軍比起來,我們不但裝備低劣,而且兵力單薄,但士氣卻十分高昂。記得一進新兵連就看見戰士們在黑板上寫的詩句:「乘疾風,追急電,氣衝霄漢/帥令傳,三軍動,威鎮疆關。」大家心裡都沸騰:一腔為國獻身的熱血。其實,哪有什麼「三軍」,我們團守衛著四百多里長的邊界線,一旦蘇軍打過來,根本無力抵抗。但年輕人想得很少,多具英雄本色。我被分到砲營三連。我們連駐在一個叫關門嘴的村子裡。村民大部分是朝鮮族。我開始是炮手,幾個月後在連部當通訊員,後來又被調到延吉市學報務。
到了七一年,邊境局勢緩和下來了,我開始想復員,想上學,但一直到七五年初才退了役。可是,那時大學只收工農兵學員,所以退伍後我在佳木斯鐵路分局做了三年工。直到七七年底高考恢復時,我才考入黑龍江大學英語系。
《好兵》裡的故事全都發生在黑龍江。我有意把故事的地點移到更北的邊境地區,這樣離蘇聯和西伯利亞更近些。我家在黑龍江省同江縣和富錦縣住了十多年,所以我對那裡的人情風物比較熟悉。像巴波爾的《紅騎兵隊》一樣,我把所有的故事集中在一支部隊身上,這樣各篇故事能夠互相支撐,構成一幅歷史畫卷。這本書講的是集體的故事,是軍人和老百姓們的喜怒哀樂,跟我個人的自傳無關。故事裡的事件和人物基本上都是真人真事,只不過出現在不同的時間和地點,被我捏到一起,改名換姓,東接西連,構成各種各樣的人物和情節。這本書我從九○年動筆,斷斷續續地寫了五年多。其實,書九三年就完成了,但沒有出版社接受。每次退稿後,我又重新修改。退稿信不是說這本書沒有市場就是說它文學氣息太濃。有位編輯甚至說「詩意太重了。」後來,我從中間人那裡把書稿拿回來,自己往一些小出版社投寄。幸虧一家叫佐蘭(現已倒閉)的小出版社接受了這本書,於九六年出版,才使五、六年的勞動沒有白費。
《好兵》由麗莎和我合譯,她先翻譯出初稿,然後琢磨之功基本由我來做。以前金亮和王瑞芸翻譯的書我也有所介入,但最多只能改兩遍。這本書由自己捉刀,主要是因為這些故事之間的風格差別很大,每篇的語氣都有所不同,而且行文簡約,實在難譯。幾年前,有位熱心的朋友試譯過,效果不理想,只得作罷。這回麗莎和我力求再現英語原文的面目,但囿於時間和能力,很難達到目的。我身為英文教授,在美國用漢語寫作是件奢侈的事情,只能在食居無憂的前提下進行。馬上就要開學了,所以《好兵》的譯稿不得不就此殺青。我必須開始寫英文,讀英語書。如果開學後每天還在寫漢語,我會在課堂上情不自禁地吐出漢語的字句來。
二○○三年一月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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