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序1
永不喊累的許阿姨
第一次見到許瓊心是在一九七五年,我還是馬偕小兒科主任時,算算時間,我們竟然已經結識超過四十年。當年,我面對來應徵的八、九十位醫師,這位秀氣的女醫師讓我印象特別深刻。
面試時,對於我提出的問題,許瓊心的回答不僅口齒清晰、邏輯清楚,更在近九十位醫師只錄取三位住院醫師的高度競爭下,徹底發揮了她在基隆醫院一年的實務經驗,能力不容小覷。更因為她的堅定信仰與溫和真誠的態度,讓我更深信馬偕小兒科能有她的加入必定會有更好的發展。
果不其然,在她成為馬偕兒科第一位女住院醫師後,我立刻對她那嬌小身軀中併發出的巨大能量與體力所折服。
在第一、二年的住院醫師生涯裡,許瓊心不僅待在醫院的時間很長,更讓我覺得不簡單的是——她是發自真心在愛她的病人。所以直至今日,我對她的稱呼都還是「許阿姨」,如此溫暖的醫師,在我看來她真的是唯一了。
除了真心分享、付出,她更把默默關懷病人作為一生的志業,對於名利頭銜毫不在乎。對她而言,「把病人擺第一」,才是她的首要任務,而且永不喊累。所以,跟在許阿姨身邊的醫療人員,總是忍不住跟著她的腳步,就算被嚴格的許阿姨要求與責備,都會在擦乾眼淚後,仍真心感謝她的指導。
一九七八年,在我成立台灣第一個新生兒加護病房時,為了提升台灣的新生兒醫療照護,我立刻派了許瓊心前往克里夫蘭醫院(Cleveland Clinic)。沒想到,在其他醫師對於前往美國受訓卻步時,她完全「不怕」,成為第一個受訓的醫師。自此開了眼界,更催促她的同學洪漢陽醫師一定要去受訓。可以說,馬偕的新生兒科可以蓬勃發展,這兩位醫師功不可沒。
奉獻超過四十年,就算退休了,許瓊心仍然時常出現在醫院,關心她的團隊與病人,對於薪水、頭銜完全不在意。
我還記得她跟我過一句話,「父母給了我一個健康的身體,讓我能在醫院工作而不覺得累。」這讓我相當驚訝與佩服。我更希望台灣的醫療界,能多一點像「許瓊心」的醫師,這對我們每個人而言都會是一大福音。
文/黃富源 醫師(前衛生署副署長、馬偕兒童醫院名譽顧問醫師)
推薦序2
早產寶寶最溫暖的「再造母親」
盛夏的午後,巴哈的樂章在客廳流動著。我凝視女兒在黑白琴鍵上移動的雙手,偶爾她頭一偏,臉龐還掛著一抹淺淺的微笑。望著女兒的笑容,我看得入神……突然間跌入時空隧道,來到十二年前。眼前浮現的是:女兒剛出生時的模樣。第一眼見到的她,不但膚色發黑,長相宛若「E.T.外星人」。更令人驚訝的是:我完全聽不到她的哭聲。
才巴掌大的女兒,體重僅八百公克,小小的腿只有我的手指長。她的肺還沒長,只能靠插管打氧氣。當下的我,脆弱無助、擔心害怕,心疼的淚水狂飆而下。我的心被困在一堵厚厚的黑牆,找不到出路!此時,一盞明燈出現了,女兒的主治醫生——許瓊心醫師,用溫暖而理性的口吻安慰我:「媽媽不要哭,妳現在唯一能幫小孩的就是把自己照顧好,最實際幫助她的方法就是餵她喝母奶。」
我家的「巴掌天使」被許醫師不分日夜地看護著,三個多月後養到二千多公克,與一般足月孩子無異。許醫師是陪伴我們度過生命中最艱難時刻的貴人,更是台灣許許多多早產寶寶們的「再造母親」!我特別感動於:她不分家屬的家境好壞,一視同仁地給予最妥善的照顧。在病房走廊,我常看到她用自己許多額外的時間,接受家長的諮詢。在家屬的心中,許醫師一直是早產兒家庭最強而有力的後盾。
這本書,寫的就是早產寶寶守護者——許瓊心醫師和她的「巴掌仙子們」的故事。我非常榮幸能為這本書寫推薦文,再次感謝許醫師和她的團隊,這幾十年來極力爭取台灣早產兒的照護權利,並且大大提升了早產兒醫療的照護品質。
文/許文紅(文曄集團營運長)
推薦序3
寧願燒盡、不願銹壞
我帶著眼淚、看完這本許醫師的傳記,內心無限激動。因為其中有太多的敘述,寫出了身在新生兒加護病房外的家長只能耳聞、但無從理解與目睹的過程。
當時的我們,只能在外等候著,等著一天兩次進入病房探視寶寶的時間,卻不知道在這兩次之間,孩子一路在許媽咪的看顧下,度過了多少的驚濤駭浪。許醫師又是用了多少的努力,帶領著團隊把這些孩子一個個從鬼門關拉回來。
我的女兒,是二十九週出生的早產兒。這是我結婚後期盼了四年、經過兩次人工受孕,好不容易得到的孩子。
在孩子出生之前,我已經在馬偕的安胎病房待了六週多。然而二十七週提早破水,我終究還是生下了一個「巴掌天使」。
許多人聽到我的孩子是早產兒,都會對我說:「啊,照顧這樣的孩子很辛苦吧!?」然而我的回答千篇一律:「不,我不辛苦。最辛苦的那一段,許醫師跟她的團隊都已經幫我搞定,我是抱著一個健康的孩子回家的。」
女兒出生時一一六六公克,因為植入性胎盤而剖腹生產完的我,直到半夜醒來,才知道從她出生的下午一點到凌晨零點,許醫師為了讓這個倔強小傢伙的血氧穩定下來,已經為她換了三種呼吸器材、不眠不休地看護著她。當我第一次在保溫箱外看著孩子,忍不住淚流滿面,哭得連護理師都關心地問我:「媽媽,妳是不是有什麼困難?妳放心,我們這裡有很多支援系統……。」
然而護理師不知道的是,那是無限感激的淚水:因為我知道我的孩子有福了,我知道我來對了地方。原來世界上真的有這樣一群人默默奉獻著自己,真的可以做到「寧願燒盡、不願銹壞」。
許醫師是這樣一個讓家長可以全然依託、全然信任的對象。在我的心中,那樣一個有著嬌小身軀、卻毫不與死神妥協的她,就是一個聖人。
讀著她的故事,看著身旁已進入國中、熟睡的孩子,我的內心只有感恩:感恩老天,賜給我們許瓊心醫師!
文/馮翠珍(中國文化大學中國文學系助理教授)
推薦序4
守護小腳丫們的神仙教母
我是蕭彤雯。過去二十年間最為人所知的身分,是新聞主播;現在,是廣播節目主持人及自由工作者。但最讓我感到驕傲的身分,是新竹馬偕醫院蘇聰賢院長口中所稱的「安胎模範生」。
四十歲時懷上小兒子,胚胎才十七週大,我就因為早期子宮收縮,入院進行二十四小時完全臥床安胎,吃喝拉撒睡都在病床上,一躺就是一百一十三天。過程挨了二百多針、雙腿肌肉萎縮,辛苦過程為的就是讓孩子最終能捱到三十四週才出生。雖然仍是早產兒,卻是相對健康、問題較少的「晚期早產兒」。
我清楚記得在緊急被推進開刀房的那一刻,我默默對著肚子裡的孩子說:「寶貝,媽咪只能用身體保護你到這裡,接下來你要靠自己努力了。」
但事實上他靠的不僅是自己,還有台北馬偕強大的早產兒照護團隊。許瓊心醫師——早產兒家屬口中親暱喊著的「許阿姨」,正是一手打造起這個團隊的精神領袖。即便年過七十,早可以輕鬆過著退休生活,她仍終日為早產兒議題奔走,甚至因為擔心狀況不佳的孩子,整夜守在加護病房,寸步不離。
說來慚愧。身為資深醫藥記者,但我對早產兒基金會及相關照護領域的了解,卻是從自己安胎後才真正開始。近幾年來,在許多早產兒活動中與許醫師同台,數度因為她的分享而感動落淚。若早產兒是巴掌仙子,那麼許醫師就是「巴掌仙子的仙子」,是小腳丫們的神仙教母。
身為早產兒基金會關懷大使,我誠摯邀請你打開這本書,看看早產兒的守護者許醫師,以及所有為早產兒努力著的照護團隊,他們的動人故事。
文/蕭彤雯(全方位媒體人、飛碟電台節目主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