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夢”是當今熱點話題之一,以影像資料展示三十年來中國社會的變遷,是對此最好的詮釋。
中國改革開放三十年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對很多當今的中國人來說,1978年經濟改革的曙光彷彿就在昨天,在劉香成這位普立茲獎獲得者的攝影圖片中,我們看到那個時代的中國距離今日已非常遙遠。照片捕捉到的大江南北的一幕幕日常景像,對那一代中國人來說,是無比珍貴和熟悉的生活寫照。三十年間,現代化進程已經滲浸到生活中的每個細節和瞬間,劉香成也在持續地記錄中國的巨大變化。
內容簡介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
劉香成
從《生活》雜誌著名攝影師基恩•米利(Gjon Mili),1979 年,成為第一位被派駐中國的《時代週刊》記者。
加入美聯社,作為攝影記者駐留北京(1980~1983),後被派駐洛杉磯(1984~1985)、新德里(1985~1988)、漢城(1989~1990)和莫斯科(1991~1994)。作為首席攝影記者和編輯,劉香成拍攝了大量照片,內容涉及西單民主牆、中國20世紀80年代蓬勃發展的經濟改革、斯里蘭卡宗教衝突、蘇聯出兵阿富汗及蘇聯解體。
1989年,獲得美國“全美最佳圖片獎”。1992年,因對蘇聯解體的傑出報導,劉香成與同事一起榮膺“普立茲獎 (Pulitzer Prize) 現場新聞攝影獎”與“美國海外俱樂部柯達獎”。1989年,被美聯社執行編輯協會評為“最佳攝影師”。2004 年被《巴黎攝影》雜誌遴選為當代攝影界最有影響力的百位攝影師之一。
目錄
7 出版前言:劉香成的中國攝影三十年 凱倫‧史密斯
11 真水無香:關於劉香成的新聞攝影 顧 錚
15 中國夢:與劉香成談攝影凱倫‧史密斯
31 致謝
1 正文
113 圖片説明
120 劉香成簡介
序
出版前言
劉香成的中國攝影三十年 凱倫.史密斯
中國改革開放三十年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對很多當今的中國人來説,1978年經濟改革的曙光彷彿就在昨天,然而,在攝影師劉香成,這位普利策獎獲得者的攝影圖片中,我們看到那個時代的中國距離今日已如此遙遠。三十年間,現代化進程已經滲浸到生活中的每個細節和瞬間。20世紀70年代末到80年代初,劉香成創作他的第一部關於中國的影集。照片捕捉到的大江南北的一幕幕日常影像,對那一代中國人來説,是無比珍貴和熟悉的生活寫照。1983年,攝影集以《毛澤東以後的中國》為名出版,書中的攝影圖片顯得既熟悉又新鮮:對那些在中國國門之外的人,這些照片立即作為"中國"的具象藍本化身,在被60年代歐洲知識分子狂熱理想化了的、全國上下進行如火如荼革命的"中國"裏,尚有一個不曾被好好讀解和探討的在艱難與勝利中前行的"中國"。
而今天我們生活在這樣一個如此不同的"中國"。青年一代,儼然已成長為如他們的父輩在劉香成當年鏡頭記錄下的那些同樣年紀的青年,鏡頭中記錄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正在變革中的年代和國度,他們看到這些照片的疏離陌生感好比1970年代的美國青少年發現他們的父母在1950年代拍攝的照片般驚歎異樣,那時的美國正在走向現代和富足。
對任何一個國家來説,大規模的變革是必經之路,而自1978年到現在中國所經歷的,是難得一見的巨大社會變革,領導人的更替開啟了一個全新的歷史性時代。當今中國正處在風口浪尖,而劉香成的攝影揭示了中國人從毛澤東時代跨越到當代這段非同尋常的歷程,走過了三十五載,開放和改革,在集體主義到個體生產的社會新舊制度交替中,那些傑出的、以自己的方式對當今中國社會和多元文化作出貢獻的人物,大多收錄在了劉香成的鏡頭裏。這是一個以當下現實為基石建造起來的世界。這裏正在建造的,是中國夢的未來。
前駐京《紐約時報》社長福克斯‧巴特菲爾德(Fox Butterfield)對劉的作品如此評價:"劉香成的每一張照片都陳述着一個客觀事實,與那些赴中國的著名旅行者所拍攝的大量充滿浪漫色彩的照片相比,透露了更多有關中國的真相。他是一位忠實於中國人民的真正的藝術家,他所拍攝的中國,並非風景明信片式的作品,而是視角敏鋭、飽含深情且反映現實的國家肖像。
中國著名畫家黃永玉評劉香成説:"我多麼珍視他對人民和土地的脈脈深情,他的作品樸素得像麵包,明澈如水,有益如鹽,新鮮如山風,勇敢如鹰,自在如無限遠雲。
一位以人為本的大攝影師
在二十世紀90年代末期,當被問及為何要突然結束跟美聯社長達16年的工作因緣,劉香成通常的回答是因為自己"同情心疲乏"。可是,如果你再仔細觀察一下他之後全身心投入所做的事情──1995年在香港創刊《中》月刊雜誌,堪與《名利場》(Vanity Fair)
相比肩──你就會發現:他依然鮮活地保持着對社會中人的興趣,熱情絲毫不減。從1986年到1994年,在為美聯社工作的這些年裏,劉香成走遍了世界所有充滿戰亂的地方,比如印度的旁遮普邦、斯里蘭卡、前蘇聯的格魯吉亞和亞美尼亞地區,或是阿富汗。而現在,他已經沒有任何必要去重現那些曾經在他眼前展開的無謂死亡和肆意破壞。
像他這樣的人,天天都站在突發新聞事件的最前沿,親眼目睹歷史事件的發生,泰然面對命懸一線的生死危機。他們還能堅守"人性本善"的信念嗎?似乎不容易──即使他們回到了被戰地記者們稱之為"家"的、更安全的、"正常"的城市裏。那我們為何又能堅守這個信念呢?每天躲在安樂窩裏,能夠讀到、看到和聽到的現實,無非是那些早已被新聞編輯們删改得面目全非的、避重就輕的新聞報道;同時,這些新聞報道也因受低俗的娛樂節目的干擾,變得更加不真實。即便置戰爭和叛亂於不顧,日常的現實生活就足以讓我們對人類的社會缺乏信心了。劉香成卻覺得並非如此。長達16年、不分日夜的美聯社攝影工作,以及90年代中後期他再次爆發出來的個人才能和熱情,足以説明一切。從1978至1983年間他在中國拍攝的新聞照片,到最近拍攝的反映中國當代藝術家風采的系列作品,我們不難看出始終貫穿他職業生涯的追求:從70年代末期開始在中國工作起,他的作品表現出來的都是真實的生命、真實的人;他的作品充滿張力,會説話,以最自然的方式講述新聞。這就是劉香成的職業追求。
為説明中國在毛澤東逝世後正走向一個新的未來,他引用了1980年拍攝的一張照片:一個修鞋匠在他破爛不堪的街邊小店裏大口吃午飯,頭上正好懸着一幅毛澤東像。"他無法吿訴你為甚麼那店裏有毛澤東像,"劉解釋説,"但這個景象説明,在那個時代,政治對中國人的影響──影響到他們日常生活的每個角落。"
1992年,劉香成和他的團隊因為一張照片獲得了令人矚目的普利策獎:這張照片的歷史背景是前蘇聯食物配給的匱乏、國家建設的遲緩、地區衝突的延續,以及分裂分子不斷製造的暴亂,整個國家變得疲憊不堪。在20世紀的最後25年裏,劉香成總是在正確的地點和正確的時間獲得各種成功。獲得普利策獎則是他這些年來最大的成功。
我非常喜歡《生活》雜誌創辦人亨利‧盧斯 (Henry Luce)
説過的一句話,他在描述《生活》的目標時這樣説:"為看清生命……你得去看窮人的臉和驕傲的人的手勢……為看清一個男人的工作──比如他的繪畫、城堡或是新發現,去看……這個男人所愛的女人……仔細觀察,在觀察中得到樂趣;在觀察中得到享受;在觀察中得到提高。"這些其實都是為了發掘一個人的個性特徵,"劉香成總結説,"讓你的對象能夠對你作出反應也是非常重要的。一個攝影記者必須學會讓拍攝對象處於自由放鬆的狀態。
這當然需要向劉香成"借"點信心。怎樣做才能讓陳凱歌服服帖帖地在自家庭院裏爬地而行,或者説服模特兼演員瞿穎像《花花公子》中間插頁上的模特那樣,在牀頭盡擺性感誘人姿勢?讓故去的陳逸飛躺在自己的畫前思考。這些照片充分體現了他一直追求的讓拍攝對象感到自由放鬆的目的,或者讓他們完全忘記鏡頭的存在。或許電影、舞台大腕明星們,比如張藝謀、姜文和鞏俐等,或許政治領導人尼克松、戈爾巴喬夫,在這方面做得最到位,他們能夠將周圍環境統統忘卻,調動自己的情緒,進入一個虛幻的世界以便拍攝。
陳丹青在《毛澤東以後的中國》一書的序言裏寫道:
在有關中國現代歷史的影像中,目擊政權變更的照片,並成為經典,我想,誰能與卡蒂埃──布勒松1949年京滬之行相比擬?當然,他是布勒松。但如他的名言"決定性瞬間"所揭示的真理,倘若錯過1949這一決定性年份,他在北京的攝影──就像他去過莫斯科或東京那樣──恐怕就缺了一份無可褫奪的歷史價值。
人與歷史的遭遇,歷史不知道,人也未必知道。臨近解放前夕,當國民政府為布勒松簽發四十天入境簽證時,想必不清楚他在西方的大名,更想不到這個人的鋭眼將如何見證國共兩黨的決定性勝敗。六十年過去了,海峽兩岸似乎均無意出版布勒松這本中國影像專集,二十世紀九十年代,歐洲人倒是出版了,封面是上海街頭慶祝解放的大遊行。即便長壽而多產如布勒松,這份影像檔案也稱得上無可替代:在他畢生拍攝異國的大量作品中,往往是某一國家有幸遭遇這位攝影大師,但在1949年,我相信,是他有幸邂逅了巨變的中國,一如那一年之於中國歷史的決定性。
1976年,本書作者劉香成以《時代》遇刊美籍華裔記者的身份進入廣州,1978年北上京城,1984年離開。這期間,他與布勒松一樣,沒有辜負歷史的幸運。但是當年的中國人,連劉香成自己,並不知道被稱為"第二次解放"的1976年及此後啟動改革開放的決定性年份,將成全這位西方記者最重要的作品,而這批攝於70年代末80年代初的照片,為中國的歷史關頭留下了確鑿而豐富的見證。
……我真想知道,但凡活在1949年的中國而葆蓄記憶的人,亦即我們的父輩舆祖父輩, 過了三十多年看見布勒松鏡頭下的京滬,會鲷發怎樣的感念?而我活在1976年的中國,正當年輕,如今完整看到劉香成這些照片,也竟倏忽過去三十多年。在布勒松與劉香成目擊中國二度"解放"的兩組作品中,一切已成為絕版的歷史。
……今日的大學考生對劉香成鏡頭下就着天安門廣場的路燈刻苦閱讀的青年,是無從感應,抑或有所觸動?我們,毛時代的過來人,則會在影集中處處認出自己,熟悉、親切、荒謬,伴隨久經淡忘的辛酸,並夾雜輕微的驚愕:我們果然活在那樣的年代,與國家的過去、外界的世界兩相隔絶,而我們分明歡笑着,為了剛剛恢復的政治名譽,為了美容與燙髪,或者,僅僅為了一台冰箱、一副廉價的進口墨鏡……看見嗎,照片中的男男女女都對未來滿懷希冀與渴望。
……所有這些攝影,如今,往後,愈發珍貴,只因歷史遣存的文本,論雄辩,無過於影像,唯餘影像──歷史照片成於歷史的终點和起點。歷史穿越時間,時間與記憶在照片中會合:其中的人,成長變化,在端詳照片的一瞬,再度成為歷史的人證。
布勒松與劉香成有幸。他們看見自己的作品結集成冊,獻給照片中的國家與人民。問題是:我們願意接受並同意外國人眼中的中國嗎?在本土中國攝影與西方中國攝影之間,不論作何觀感,我們是否發現其間的差異?如何解讀這差異?因此,最後的問題:為甚麽近百年來格外真實而準確的中國影像,其作者,往往是來自域外的人?
但是,對劉香成來説他不是來自"域外的人",他從感情上總有一個中國夢。
凱倫‧史密斯 (Karen Smith),當代藝術批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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