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佬傳

烈佬傳
定價:250
NT $ 162 ~ 282
  • 作者:黃碧雲
  • 出版社:大田
  • 出版日期:2012-11-30
  • 語言:繁體中文
  • ISBN10:9861792686
  • ISBN13:9789861792682
  • 裝訂:平裝 / 192頁 / 16k菊 / 14.8 x 21 cm / 普通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內容簡介

  黃碧雲在《烈佬傳》的封底文字這樣寫著:

  小說叫《烈佬傳》,對應我的《烈女圖》。小說也可以叫《黑暗的孩子》,如果有一個全知並且慈悲的,微物之神,他所見的這一群人,都是黑暗中的孩子。小說當初叫《此處那處彼處》,以空間寫時間與命運,對我來說,是哲學命題:在一定的歷史條件裡面,人的本性就是命運。時間令我們看得更清楚。

  我曾經以為命運與歷史,沉重而嚴厲。我的烈佬,以一己必壞之身,不說難,也不說意志,但坦然的面對命運,我懾於其無火之烈,所以只能寫《烈佬傳》,正如《烈女圖》,寫的不是我,而是那個活著又會死去,說到有趣時不時會笑起來,口中無牙,心中無怨,微小而又與物同生,因此是一個又是人類所有;烈佬如果聽到,烈佬不讀書不寫字,他會說,你說甚麼呀,說得那麼複雜,做人哪有那麼複雜,很快就過---以輕取難,以微容大,至烈而無烈,在我們生長的土地,他的是灣仔,而我們的是香港,飄搖之島,我為之描圖寫傳的,不過是那麼一個影子。

作者簡介

黃碧雲

  香港大學社會系犯罪學碩士,香港大學專業進修學院法律專業文憑。曾任新聞記者。為合格執業律師。

  她的小說創作深具特色與驚嘆,長久以來重量級的溫柔文字觸動讀者,教人願意追索與守候其作品。

  黃碧雲得獎紀錄與出版作品--
  第三屆香港中文文學雙年獎小說獎
  第四屆香港中文文學雙年獎散文獎
  第一屆香港藝術發展局文學新秀獎
  第一屆馬來西亞花蹤文學獎小說首獎
  聯合報、中國時報十大好書年度獎
  1987年香港當代舞蹈團單人表演「一個女子的論述」
  2000年香港讀書小劇場「媚行者」
  2004年香港牛池灣文娛中心、台北牯嶺街小劇場「沉默.暗啞」

 

目錄

010此處
046那處
100彼處
 

編輯推薦

再一次溫柔與暴烈

  每一次讀黃碧雲的作品,第一回總是艱難的,但很奇妙的是,讀過一遍之後,你再也不會覺得有什麼難?難在哪裡?你還會中毒般地,不知不覺地默默守候成為她的忠實讀者……

  《烈佬傳》是黃碧雲在大田出版的第9本作品。

  她一開始即言明,這是一本用廣東話語法書寫的小說,如果在台灣出版是否要注解廣東話,還沒有定論,她說在香港也是讓讀者去猜……

  最後,作為一個編輯,我還是幫讀者做了些功課,在書中區隔了編注與作者注,放在版型的下半段,不會對閱讀有所影響。

  每次核對文稿,便又一次震懾黃碧雲輕輕描述,輕輕放下的無謂感,每次對稿結束,好像生命又被狠刮了一頓,可以輕省的,無論你多麼沉重;可以沉重的,無論你多麼不在乎。

  黃碧雲作品的題材從不重複,每推出一本小說,便是一個新的視界,在這個小說的寬度與廣度裡,她爬梳的文字無人可預測,她鋪陳的中心思想,無人可譬喻,我在十幾年前編輯她的小說,十幾年後再度捧起文稿讀著,仍然莫名存在一種攝魄感,那往往令人讀畢之後,會掩卷嘆息的。

  而編輯多年,我總愛她字裡行間的詩意,像這次摘選出來當作封面文字:有一天,你會發現你一無所有。前後有文,但當你讀到這句,你會明白,這文字絕望與希望的力量有多麼劇烈,我總在這些劇烈之中,去喜愛這個作者的作品。

  有一回和美術設計談到兩本前後作品,我說《末日酒店》是有寫作技巧的,所以濃烈,而《烈佬傳》平鋪直敘,卻後勁十足,我往往承受不住這衝擊,每讀一遍就沉默一回,一世人流流長,而小說中的烈佬就這麼無所謂地過了這一生。

大田出版儀主編

 

內容連載

在車衣位我望著衣車有多久,我都不知。先生叫我,我立即推褲頭入去車,先生說,要見阿一。我說又開邊瓣,我又沒賭錢,火機個個都有,沒理由因個火機召我入房。

第一車衣期成班所員望著我。

入到房我就記得,明天要放我出冊。阿一還是那個大哨,頭髮白了不少,人好像縮小了,沒以前那麼惡死。

他見到我居然笑,說,有個職員來接你,你出去住宿舍。我說,住哪裡都一樣。大哨就說,周未難,你知道嗎,你不知道我提提你,你六十歲了。我說,這又怎樣。大哨說,你自己想,你要怎樣。

每次出冊都急不及待,這一次,我離開阿一間房,行得好慢。

監房四四方方,白裡帶灰,沒甚麼好看。

很少抬頭望天,叫我走,即我隨時可以看見天。

但天也沒有甚麼好看,藍藍灰灰。

我問先生,我人工有幾多錢,先生說,會幫你計。你出去住院舍,社工會幫你申請縱援,都不用甚麼錢。

阿牛死了,大佬死了。阿爸我沒送他終,阿妹沒聯絡。

灣仔修頓那班兄弟,行正的行正,老的老,一身病,斷手斷腳,死的死一個少一個。後生的我都不認識。

在漆咸道公園如果沒識到阿生,沒和阿生去踩單車,我沒去到灣仔,我留在尖沙嘴,不知我會不會和阿爸一樣,做裁縫,上海師傅。

和我一起玩那個大衛仔,我識到阿生後,沒跟我們去踩單車,後來他阿爸送他去巴黎,學剪頭髮,後來在中環開了間飛髮鋪,一定收得很貴,那些地方。他住在灣仔星街,有一次我在灣仔碰到他,他還認得我,叫我小難。阿爸來公園接我回家,大衛仔見過阿爸,聽到阿爸這樣叫我,他跟著叫。

我在柯士甸道漆咸道口那間言教小學讀書,留級再讀一年級,第三天上學,無法坐得定,便逃學,回到漆咸道公園玩。這時阿生從澳門偷走回香港,在公園和我打波子,他晚上在公園睡。

我一天阿爸給我和阿妹五毫子吃飯,我和阿生兩份,一個麵包兩個人吃,一支汽水兩個人飲,到下午三點幾便肚餓,賭波子我輸了給阿生,阿生說,我們去天星碼頭開車門,賺到錢,你還我。

有班小孩在開車門,開車門是要打的,我走過去將帶頭那個小孩推開,扭在地上,打了一陣,阿生在叫,走吧走吧,警察來了。其他的小孩聽到警察來了,都散走。

有個金髮鬼婆,見我們打交,很好人,每人給我們一元。

有二元,買個麵包兩毫,還有錢租單車,一元按金,五毫一個鐘,要留下證件,阿生偷走帶到兒童證,就放下給單車舖。我們在公園踩幾踩,阿生帶我坐渡海輪,過海一毫,兩個人推一架單車,坐樓下,好大風,海好藍。去到灣仔,阿生識路,他阿叔有個兄弟,在灣仔搵食,有條叫阿牛,去酒吧搵到阿牛,阿牛說,不如跟我們搵食。那晚我便和阿生阿牛,在酒吧睡,沒有回家,回家阿爸都是睡,不知我有沒有回家,阿妹好乖,天天返學,聽阿爸話,放學便在房間做功課。單車也沒有還,以後有單車用,阿生兒童證掉在單車舖不要。我身上還穿著言教學校的校服,白衫藍褲,那年我十一歲。

在上海已經讀到二年級,來到香港,不會講廣東話,沒讀書。到學會廣東話才返學,讀一年級,但我不喜歡返學。

阿牛說,入得酒吧,要見大佬。跟大佬搵食,有班兄弟,有吃有住,有錢賺,有人一齊玩。阿牛說要收我三十六個六,給大佬的入門利是,我說和阿生兩份行不行,我們哪裡有錢。阿牛就給我和阿生各一個利是封,說,你們出糧要還,小姐會給你打賞的,一個月總共會有六七十元。原來可以賺那麼多錢,怪不得還有一個阿物,不知他哪裡玩的,都要入會。

酒吧黑漆漆,無日無夜,阿生說,你們打開門掃地。大佬今天下午會回來。

掃完地沒甚麼做,阿生教我玩啤牌,酒吧檯很高,我們坐在地上,拖一個紙皮箱玩,沒錢,玩火柴,每人分五十開始。

阿牛踢我們紙皮箱,說,大佬回來了。我卻見到兩個人走入來,不知哪一個是大佬。

原來兩個都不是。這時有個男人,頭髮長長,穿一件花恤衫,頸上戴一條粗金鍊,一個金牌,手上又戴另一條粗金鍊,戴著一個金絲太陽眼鏡走進來,酒吧黑漆漆,那個人眼鏡也不除。阿牛說,叫大佬,我和阿生便叫,大佬。那個人望一望我,說,做乜還著一套校服,阿牛你去和他買套恤衫西褲,買對皮鞋,就從褲袋掏出一個銀包,抽出一張紅底。阿牛問,買一套還是兩套。大佬又抽多兩張紅底,指著阿生,說,也給他買一套,你不是說想買牛仔褲,大佬將錢給阿牛,說,你也買條新褲。阿牛說,多謝大佬,又拉我,說,你站在這裡粒聲不出做乜,我講乜你講乜,我便說,買一套還是買兩套,大佬便笑了起來,說,醒啲喇,講啲乜話,是不是上海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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