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基金投資新思維:約翰.伯格與先鋒基金的再造
- 作者:Lewis Braham
- 譯者:邵超武,朱健樺
- 出版社:大億出版
- 出版日期:2012-05-30
- 語言:繁體中文
- ISBN10:9861578668
- ISBN13:9789861578668
- 裝訂:平裝 / 272頁 / 17 x 23 cm / 普通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面對接連不斷的金融危機和醜聞,透過這個行業一位最具影響力先驅的觀點,為大家提供了對當代金融史一項史無前例的見解,讓投資人瞭解如何選擇適合自己的共同基金,以及共同基金的過去,現在和未來。
《共同基金投資新思維》是1975年創立了先鋒集團的約翰.伯格的故事,以及他對未來投資的看法。它特寫了伯格打破舊習的本性和保持低成本,將投 面對接連不斷的金融危機和醜聞,透過這個行業一位最具影響力先驅的觀點,為大家提供了對當代金融史一項史無前例的見解,讓投資人瞭解如何選擇適合自己的共同基金,以及共同基金的過去,現在和未來。
《共同基金投資新思維》是1975年創立了先鋒集團的約翰?伯格的故事,以及他對未來投資的看法。它特寫了伯格打破舊習的本性和保持低成本,將投資者利益作為他的首要任務的目標——這和經營共同基金的其他人是完全相反;他們貪婪,想得到更高的利潤和管理費用。伯格很快獲得了行業「良心」的譽,幫助同行從事改革,並因此受到尊敬。
《共同基金投資新思維》揭示了投資世界裡最迷人,最複雜的形象。股東民主的一位頑強支持者,在先鋒集團,他自稱是一位「獨裁者」、一位傑出的數學家,但他對人比對數字更感興趣。嚴酷競爭,為推動同行改革,他費盡心力。儘管如此,相對於其他事物,伯格總是將客戶的利益擺首位——這項做法在他的事業中彌足珍貴。
以從未發表過的研究和對伯格本人的採訪為特色,《共同基金投資新思維》涉及伯格對先鋒,對他的繼任者傑克.布倫南的看法,以及當前投資領域面臨的危機。伯格堅定的認為擁有美國公司70%股份的法人行動的太少,不能確保這些公司避免在金融方面輕率投資,並仔細分析指數型基金的未來發展。
作者簡介
Lewis Braham,財經記者
他的著作在許多商業出版刊物中發表,包括:《商業週刊》,《精明理財》和《彭博市場》。目前居住於賓夕法尼亞的匹茲堡。
序
我第一次見到約翰.伯格(Jhon Bogle)是在 2009年11月,賓夕法尼亞州的瑪文市的辦公室。在這之前,我曾在電視節目中看過幾次這位先鋒基金的創始人,並曾在一次會議上聽過他的發言,但從未實際和他面對面的談過話,所以我有些緊張。
一般人在一生中,並不是能經常和傳奇人物見面。作為伯格傳記的作者,我知道在我的工作中難免會談到一些關於他的不愉快的事,關注英雄的隱私是無法避免的事。此外,這位華爾街歷史上「股東利益至上」的最偉大支持者,就因他專制性格和不能容忍異議而揚名。
因為他的性格緣故,所以在自己的著作《The Battle foor the Soul of Capitlism》中嚴厲的指出:「在美國這個公司的專制體系中,執行長(CEO)的權利實際上是不受約束的,」1而且當我們第一次在先鋒證券面談時,他告訴我:「如果有人說,在我經營這個行業時,我是一個獨裁者,我會說:『先生,您說對了。』」
當然,我也有疑惑。一個經常會自我牴觸的複雜靈魂,伯格表現的過於傑出。在很多方面他和我已故的父親相似;都生長於經濟大蕭條時期的蘇格蘭美國家庭(指傳統、保守的家庭)的陰影裡,兩個人生活原本富足,但之後又失去一切,兩個人都早早失去了父親,因而不得不在童年就負起生活的擔子。我不打算對伯格的苦難做任何誇大記述,因為我父親從未有機會去布雷爾學院(Blair academy)或者普林斯頓大學(Princeton),也不能創建世界上最大的隨時買賣證券的投資公司。
然而這種相似度讓我感到震驚,同時也激起我的興趣。事實證明,到瑪文市的旅費並不充裕,所以我不得不從匹茲堡坐七個小時的火車來代替飛機。這也讓我無法蘊釀適當的情緒來見這位涓滴不讓的基金管理公司的王者。後來我告訴Jack(John的暱稱)那時我是報著「在追尋先驅之路。」
火車從匹茲堡冷清的市中心呼嘯而過,灰暗的天空下著小雨,在我膝蓋上的戴爾M4300筆記型電腦和一篇有關伯格的文章搖搖晃晃。突然我覺得像是馬婁在剛果追逐庫爾茲(此句出自《黑暗的心臟》),希望在華爾街的夢魘裡找到理性的聲音,然而令我擔憂的是,當我最終見到伯格時,他正喘著氣說:「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因為沒有直達瑪文的火車,我也雇不起計程車,住在附近的岳父母從艾克斯頓車站送了我一程。前往先鋒園區(Vanguard campus)的漫長路程,以及眾多檢查站並沒有減輕我的緊張情緒。園區位於一條林蔭大道的盡頭,它給人的第一印象不像是一棟獲得投資者青睞,擁有金融智慧的建築,反而像是一座軍營,因為從最接近這裡的警衛開始,就持槍守備,先鋒並沒有將它的1.4兆資產放在這裡,其中原因頗為費解。在這個以艾米許 whoopie餅(生活嚴格遵守基督教教義的一群人,迄今仍少用現代電氣用品)和巨大的普魯士王村購物中心而聞名的地區,顯得格格不入。
1999年,伯格被迫以先鋒主席的身份退休後, 已不住在C-suite。頗為諷刺的是,身為伯格金融研究中心的榮譽主席,同一層樓的法務部曾是他的辦公室,被稱為勝利的建築,比起先鋒園區的主廣場和伯格銅像更引人注目。「我想,在某種程度上,我更喜歡現在的狀態,」他笑著說,顯得有些尷尬:「我正慢慢調適自己放下一切;從這裡可以看到整個停車場,也可以看見那邊有我的銅像,以及員工們來來往往,讓我更覺得自己只是歷史的一部分。」
這間辦公室充滿了贊許和先鋒值得紀念的事物,更時時提醒人們,唯恐誰忘記了伯格依然是這裡的一部分。在一個角落,伯格的一堆書排放在硬紙板的最上方,書名是“one of a kind property trading game”。地板上放了一個選舉用的標語牌,這是伯格競選總統時用的,上面是一張修飾得相當鮮艷的玫瑰色真人大小的肖像——伯格在一幅美國國旗前咧嘴微笑。上面有很多榮耀的頭銜,以及伯格與總統的合照,例如:比爾.科林頓和喬治.布希(布希已經任職期滿。)窗戶旁邊的三角桌有一個銅質的小型望遠鏡,它也許是這間辦公室裡最重要的擺設。我猜這個小型銅質望遠鏡是伯格偶而用來觀察他的朋友兼敵人傑克.布倫南(Jack Bernnan)在園區裡的動靜。自從布倫南取代了伯格成為執行長後,兩個人的關係就不怎麼好了。
雖然他的成功眾人皆知,然而現在80高齡的伯格只是自己曾經輝煌時刻的影子。他在先鋒園區蹣跚的走著,一隻腳略向內撇,弓著腰,低著頭,向每個他還能記起名字的人招呼、問好。他的心臟和一個肩膀都做了移植手術。從2008年開始,他的身體對於他在1996年移植的這兩處器官產生排斥,為此,不得不更換自己的藥物療法。而2009年的細菌感染,差點要了他的命。
甚至伯格的衣著也受到疾病影響。「我的父親喜歡Brooks Brothers三件式西裝,」他的大女兒Barbara Renninger說,「因為這十五年來他的健康狀況一直不穩定,所以他總是說:『我不要買衣服了,因為我再也不能穿著它們到處走動了。』因此當情況變得越來越糟時,我們就將他的衣櫥稍微升級一下。」最近她帶伯格去了Brooks Brothers專賣店,然後說服他買了兩件襯衫和一條褲子,能夠做到這些,是因為這是專賣店耶誕節後的特賣會。
雖然如此,伯格的風趣和智慧仍然不減。比如:他總得喜歡以格言的方式說這樣一段話:「有一個關於約翰.昆西.亞當斯(John Quincy Adams,美國第六任總統)的精彩故事。某人在約翰生命的最後一年去見他,並問:『約翰.昆西.亞當斯今天過的怎麼樣啊?』亞當斯回答說:『約翰.昆西.亞當斯過得很好,約翰.昆西.亞當斯一生中從來沒有過的這麼好過,不過約翰.昆西.亞當斯居住的房子要塌嘍。』」
對伯格來說,他居住的房子也許正在坍塌,但是他所打造的金融帝國卻無比堅固。先鋒是美國最大的基金公司,擁有13%的市場佔有率,2也是世界上最大的資產管理公司之一。然而在很多方面它已不遵循最初創立時的模式,雖然由股東擁有的與顧客共同掌控的低成基金公司的基礎仍然存在,但是建立在這個基礎之上的品項卻與伯格長期持有的理念格格不入了。這個理念認為:在交易所內,買賣基金可以早上10:00買入,下午2:30賣出,所以要建立一個對沖基金高流動率,關注產業基金的高科技網絡經紀交易平臺。
也許最讓伯格頭疼的是先鋒的龐大規模。「有兩件事伴隨我們」他說,「一件是投資方面,這個我們能夠掌控;第二件關於人事方面。剛創業時只有28人,但是現在有12300人了,這是先鋒未來最大的挑戰。如何維持員工動力十足?怎樣讓員工覺得他們不只是一部機器上的齒輪?怎樣保證人力資源供應?當你變得越來越大的時候,在路上前進的每一步都變得越來越困難。」
當我環視先鋒園區時,很容易就會發現,伯格認為至關重要的人的因素正在消亡。這個有12300位「船員」在工作、低矮、棕色、像工廠的建築並非是我預想的:是一個有海洋式風格、快樂主題的整體。我所看到的園區是嚴肅、工廠的味道;先鋒充滿軍事風氣(相應的,鳥瞰園區的景觀,恰似一個戰場),而且在園區內,像是一個充斥著虛偽的友善和傳奇風格,由傑出的將軍指揮的19世紀的戰場。就像英國威靈頓公爵和德國布呂歇爾將軍,他們在滑鐵盧戰場上握手,隨後夾擊法國拿破崙。那裡的工人就像指數基金的股份一樣,默默無聞。
如果伯格是這個金融集團的主管,那麼無疑他將是最和善的一位。他在園區內從容漫步,然後叫著員工的名字,向他們問好,並且與員工一樣吃先鋒單調的自助餐。吃午飯時,熟食櫃檯旁賣三明治的女士總是這樣歡迎他:「過的好嗎?年輕人。」在伯格的辦公室裡,他總是以喊叫的方式對助理艾蜜麗和凱文下命令,就像在操練軍士:「艾蜜麗,把我在莫寧斯塔與菲力浦先生面談時寫的手稿拿給我,別囉嗦啊。」雖然如此,但就在他這樣做的同時,依然充滿了真摯的愛。事實上,他有時會把艾蜜麗的名字錯喊成他妻子的名字。最近甚至因為理髮師的死而傷懷,他為柏格理了將近35年的頭髮。「對於我來說,他永遠是羅恩先生,同樣我永遠是伯格,他死的時候,我傷心至極。世界上有幾個人,你能夠相識35年,每年見面10個小時呢?」
這也許是伯格值得稱道的素養,雖然他精於數學,卻一直用計算機計算複雜的資料。他骨子裡是一個人道主義者。因為是以短期數據作為四分之一盈利來評估公司長期生存能力和偏好,而不是用來尋求正直的人格,他常常為此歎息:「員工是用來實現公司戰略的最好的工具」他這樣寫道,「做其他事情也一樣(當然他們從未如此)如果這些服務於公司的人是自願的、積極主動的、有合作精神、勤勉、有道德感和創新精神,就能滿足股東的利益了。」
伯格對公同基金最大抱怨是:這種基金的重點是致力於收集資產而不是成為一個好的資產管理者。好的資產管理者關注他們的客戶,並瞭解客戶。在你連自己所有的員工的名字都叫不上來的情況下,如何能夠知道客戶的1.4兆財富之所在呢?或者就像伯格所說的:「你要如何才能保證先鋒處在這樣一個位置,也就是判斷至少有萬分的機會戰勝程式呢?」
伯格體認到要經營一個龐大的金融機構必然要取得政府部門支持,但他並不喜歡這麼做。伯格認為:財產管理是一個擁有崇高理想的職業,而不是一個把客戶當做可以開發的資源,把員工當做可以替換的部件的唯利是圖的交易。「成為一位真正的信託人」——是伯格最喜歡的一句英語;「獲取最受信任的關係」——排第二喜歡。當資產管理者在擁有像先鋒一樣的龐大機構之後,覺得個體信任度逐漸削弱也就在所難免了。
不過伯格的人本主義也是有設限的。他是極度好勝的。我們和我的編輯第一次吃午飯時,我提到最近在寫一個有關世界上最大共同基金Pimco總回報(Pimco Total Return)的故事。伯格不再吃他的烤牛肉三明治了,嚴肅的盯著我說:「我想,如果你能夠總體考量一下我們的整體股票市場指數產品帳戶的話,你會發現我們才是最大的。」說完他向桌子另一端的助理凱文看了一眼,希望尋求印證,可是凱文只是挖苦似的笑了一下,搖著頭說:「他們收益2000億,為我們只有1250億。」此時伯格不高興的表情是可想而知的。
總之,說伯格是一個壞行業裡的好人絕對無庸置疑。「這是個有趣的思考問題,如果先鋒過去15年是由一位每一步驟都不遵循程序的人掌控,而不是一位熱衷程序並不斷推動其改進的人掌控,它會變成一家很不一樣的公司。」伯格有點兒渴望的說:「我一定會是前者,而布倫南比較像是後者。」
環顧園區,我清楚的知道它已不再是傑克‧伯格的先鋒了。但說它現在是屬於傑克‧布倫南的,或者是屬於新近受命的比爾.麥克納博(Bill McNabb)也未必公允。一個更精確的說法是:先鋒不再是屬於某個人的先鋒了,它的成長已經突破個人,也已變得比它所擁有的機構的總數還要大。對於伯格個人成就的信仰,在這個制度的巨無霸裡留下的唯一處遺跡是在園區中心的一個塑像。它是一個有英雄色彩的銅像,穿著制服,有典型的蘇格蘭式方正下顎和細長眉毛,果敢的踏在一塊兒普利茅斯岩石上,使人們不禁想起伯格最喜歡的一句諺語——義無反顧。他的辦公室有一張照片,是他和塑像的合影。照片中,伯格和塑像擺著同樣的姿勢並排而立,雖略顯憔悴,卻有血有肉。伯格說:「當我看這張照片時,覺得自己就像道林.格雷(Dorian Gray,王爾德1891年《道林.格雷的畫像》)。」
這個塑像看上去既像是對伯格的安慰又像是他的報復。一個人單靠想像就可以知道布倫南主席每天在上班時路過這座塑像時的感受了。可是直到2009年退休,布倫南都一直在Victory大樓的頂層。伯格則在底層。伯格承認「我們越來越變得像一家共同基金公司,一家銷售公司,越來越像是在進行一場場交易而非從事一項事業。」在他過世後,也許先鋒會改頭換面,成為另一家金融工廠,美元就像裝配線上的零件,在裡面滾進滾出。人們唯有希望這一切不要發生。與此同時,精力充沛的領導人,比如;比爾.麥克納博努力阻止這一趨勢發生,但由於缺少如伯格一樣偉大的品格,從各方面看來,這一趨勢已經發生了。
本書在一定程度上致力於保護伯格的一部分遺產,並且為後代講述這位金融鉅子偉大的個人成就,同時準確記錄並公允評價他的部分過失。知道了這些,我真誠的歡迎你們閱讀這本《共同基金投資新思維—先鋒基金的再造》(《the house that Bogle buil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