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含傳說的普魯士

不含傳說的普魯士
定價:320
NT $ 234 ~ 540
 

內容簡介

  普魯士是一個神話。對某些人來說,它的名字代表著秩序、正直與寬容;對其他人來說,它卻集軍國主義與反動作風於一身。身為普魯士人的塞巴斯提安.哈夫納現在拋開舊有的傳說,娓娓道出這個國家的歷史──它僅僅以獨立國的身分存在了一百七十年。

  哈夫納解釋了普魯士的特殊之處,表明它是一個人工化的產物:普魯士需要極度強烈的自保意志,才得以將分散各地的國土凝聚成一個相互連貫的整體。在數百年的演進過程當中,普魯士是由民情迥異的德意志與斯拉夫殖民地區共同生長而成,缺乏共通的血源或宗教基礎、沒有天然的疆界,以致它只能說是一個「理性國家」。廉潔的政府以及對宗教的寬容,使得普魯士成為十八世紀歐洲最現代化的國家。它的危機閞始於法國大革命,它在建立德意志帝國之後陷入緩慢的死亡,國家社會主義則促成普魯士的毀滅。

  塞巴斯提安.哈夫納探討這個不尋常的國度時,心中不存偏見、抱持批判態度,但不無欽佩之意,使得本書成為一部關於普魯士歷史的獨特著作。

作者簡介

賽巴斯提安.哈夫納(Sebastian Haffner, 1907-1999)

  生於柏林,本名Raimund Pretzel,法學博士,1938年與猶太裔未婚妻移居英國擔任記者,為免當時仍在德國的家人受其牽累,取賽巴斯提安.哈夫納為筆名,前者來自巴哈的名字,後者來自莫札特的作品385號《哈夫納交響曲》。1954年以英國《觀察家報》海外特派員的身分重返德國後,自1961年起先後為德國《世界報》及《明星週刊》撰寫政論專欄。著有一系列以歷史為主題的暢銷書,包括《不含傳說的普魯士》《從俾斯麥到希特勒》《一個德國人的故事:哈夫納1914-1933回憶錄》等,公認為德國二十世紀歷史最重要的時代見證者之一。

譯者簡介

周全

  民國四十四年出生於台北市,台大歷史系畢業、德國哥丁根(Gottingen)大學西洋史碩士及博士候選人,通六國語言。譯者曾旅居歐美二十年,親身經歷了柏林圍牆倒塌與蘇聯解體,並先後擔任德國高中及大學教師、俄國高科技公司總經理、美國和巴哈馬高科技公司行銷總經理,現從事撰述與譯著。譯作有《一個德國人的故事》、《破解希特勒》、《閱讀的女人危險》、《趣味橫生的時光》、《金錢的歷史》、《從俾斯麥到希特勒》、《庇里牛斯山的城堡》、《書中的秘境》、《希特勒的私人圖書館》等。

 

目錄

譯序
導言

第一章 漫長的成形過程
東向殖民的三種模式∕霍恩佐倫家族的權力政治∕大選侯的悲劇∕普魯士王國得名的由來

第二章 粗線條理性國家
兩位偉大的國王∕一場軍事革命∕君主政體與容克貴族制度∕普魯士的三個無所謂

第三章 微不足道的強權
有利的大環境∕腓特烈大帝的冒險∕一位受到低估的普魯士國王∕普魯士成為雙民族國家

第四章 嚴峻的斷裂測試
一位愛好和平的國王∕一場莫名其妙的戰爭∕改革與反改革∕普魯士的西移

第五章 三隻黑色的老鷹
不一樣的普魯士∕復辟與反動∕普魯士與「德意志聯盟」∕在奧爾米茨的投降

第六章 普魯士建立帝國
俾斯麥一世國王∕政治權謀與成功壓力∕一八六六:普魯士成功達陣∕一八七○:一場意外與一個即興創作

第七章 緩慢的死亡經歷
國家意識上的革命∕普魯士的撤退戰∕一個沒有人要的國家∕普魯士的毀滅

地圖
年表
譯名對照表

 

內容連載

第一章

普魯士的史前史很長,有好幾個世紀那麼長,遠比它自己的歷史還要長。我們該從哪裡開始講起呢?最好的出發點,或許就是「普魯士」(Preußen)這個在意義上出現過兩次驚人改變的名稱。

  起初它是一小支波羅的海異教徒民族的稱呼,而那些人的來源和歷史現在幾乎已經不復可考。因為自從這個不幸的民族被條頓騎士團以非常暴戾的方式基督教化,並且在此過程中屢遭殺戮之後,征服者採用了被征服者的名字──那是個相當奇特,在歷史上難得一見的現象。條頓騎士團所建立的國家後來被稱作「普魯士」,而騎士團帶來此地墾殖的日耳曼人和斯拉夫人,也逐漸與殘存的普魯士原住民融合,進而把自己叫做「普魯士人」了。至於是東普魯士人還是西普魯士人,端看他們定居在魏克塞爾河河口的東邊或西邊。眾所周知,東普魯士和西普魯士直到二十世紀中葉都還是德國最東北部兩個省分的名稱。二者共同構成了實際上的「普魯士」這個地方。

  但除此之外,還有一整個國家從一七○一年開始自稱為「普魯士」(即便西普魯士原本完全不屬於該國所有、東普魯士對它來說一直只是個偏遠省分,其核心區域則位於一個完全不相干的地方)。這是「普魯士」一詞在意義上的第二次重大改變:它從一個地區與部族的名稱變成了國號,而更加令人困惑的事情是,原先的地區名稱與部落稱呼繼續平行存在。從這個時候開始,「普魯士人」便不再侷限於東普魯士人和西普魯士人,此外還包括布蘭登堡人、波美拉尼亞人和西里西亞人,接著再加上萊茵蘭和西發利亞的百姓。後來逐漸更有超過三分之二的德國人──更別說是波森的波蘭人以及北什列斯威的丹麥人──全部也成為普魯士人了。簡言之:他們都是霍恩佐倫家族統治下的臣民,而這個新興國家從一七○一年開始以獨立國的姿態出現在歐洲舞台,並於隨後一百七十年間以出人意料的方式全方位進行擴張。

  這個名稱的確令人驚訝,需要好好解釋一下。霍恩佐倫家族並非出身自普魯士境內:他們本來是德境南方的貴族,其下榻地點不在柯尼斯堡,而是柏林或波茨坦;其國家的核心地帶則從來都不在原汁原味的普魯士,反而始終是布蘭登堡邊區。他們幹嘛把自己的國家叫做「普魯士」?為什麼不稱之為「布蘭登堡」呢?有很好的理由讓他們決定要這麼做,而且其理由可以遠遠回溯到普魯士的史前史。如果缺乏那方面知識的話,便無法明白其中的道理。

  正如同已經提到過的,那段史前史非常漫長,它不但為時超過五百年,並且很難用三言兩語解釋清楚。不過我們還是打算試著這麼做。但如果想把它成功進行到底的話,我們就絕不可迷失在細節中,必須彷彿觀察地球歷史一般,從「地質層」來解讀其各個階段的發展。而當我們這麼做的時候,一眼就可以看出三個不同層次。

  其中最古老的層次──我們不妨稱之為「普魯士太古史」──是殖民時期的歷史,涉及了兩個德國殖民地草創、興盛和傾頹的經過。它們分別是阿斯卡尼亞家族在布蘭登堡,以及條頓騎士團在普魯士的殖民地。這段歷史開始於十二和十三世紀之交,結束於十四和十五世紀,而且一絲一毫也無法讓人看出日後普魯士強權的任何徵兆。儘管如此,這一段殖民時期的歷史卻是普魯士的起源與根本。雖然普魯士尚未立國,日後普魯士所特有的人口結構與社會結構非但已在此太古時期成形,更將以大同小異的方式一直維持到二十世紀。

  那個國家惟獨在「普魯士」與「布蘭登堡」有了共同的統治者之後,才開始逐漸形成。此二地區的融合過程,便構成實際上的普魯士史前史,亦即年代稍晚的第二個「地質層」。它延續的時間同樣也將近兩個世紀,而且那已經不再是殖民史,反而演變成朝代的歷史和諸侯國的歷史。說得更精確些,那是一個特定統治者家族──霍恩佐倫家族──的歷史。霍恩佐倫家族遲至十五世紀初葉才來到布蘭登堡邊區,更還要過了整整一個世紀之後才在東普魯士登場。他們與之前殖民時期的歷史完全無關,至於他們在兩地現身一事,起先多少都是出於偶然。除此之外,一四一五年被德意志皇帝冊封到布蘭登堡邊區的該家族成員,以及一五二五年從波蘭國王那邊獲得普魯士公爵頭銜的該家族成員,分別屬於兩個不同的世系。不過霍恩佐倫證明自己是一個堅忍不拔、充滿企圖心的家族,對土地繼承權、家族財產以及家族權力具有獨到眼光。時至一六一八年,歷經各種政治婚姻、繼承條約與共同受封之後,該家族終於把所擁有的土地集中在同一人手中,統治區的面積則擴大了一倍。如此可謂已孕育出一個胚胎,將在八十三年後誕生那個國家。

  這八十三年──亦即普魯士史前史年代最新和最後的一個「地質層」──已有別於太古史和史前史,可以被稱作普魯士國家成形的歷史。它不再僅僅是一個朝代的家族史和繼承史,而已經演變為國家的歷史。其最傑出的人物,「大選侯」腓特烈.威廉,率先(在某種程度上甚至是提前)致力於創造出一種國家理念,而它就在隨後一百年內,決定了這個新興國家令人驚訝的作為與表現。

  現在讓我們拉近距離觀察一下普魯士史前史的三個層次。第一個和最下面的層次,如前所述就是殖民時期的歷史──或者更精確地說,那只是其中的一個片段,因為在「中世紀全盛時期」的德國東向殖民過程當中,也涉及了從未隸屬於普魯士的國度(如薩克森和梅克倫堡),或者很晚才歸普魯士所有的地區(如霍爾斯坦)。但即便如此,日後普魯士的四個核心省分(布蘭登堡、波美拉尼亞、西里西亞,以及「普魯士」本身),已經能夠充分顯示來,被歸類到「德國東向殖民」這個名目下面的事件多麼風格迥異,並且產生了多麼不一樣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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