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簡介
趙越勝
人文學者。“趙越勝沙龍”創建人。1970年在北京參加工作,當工人。1978年進社科院哲學所,參加籌辦《國內哲學動態》。1979年進社科院研究生院,讀現代西方哲學。1982年進社科院哲學研究所現代西方哲學研究室。其創建的沙龍,對1980年代中國大陸公共文化空間的營造具有較大貢獻。1989年,移居法國。著有《暗夜裡執著的持燈者》、《我們何時再歌唱》、《驪歌清酒憶舊時》等。
作者簡介
趙越勝
人文學者。“趙越勝沙龍”創建人。1970年在北京參加工作,當工人。1978年進社科院哲學所,參加籌辦《國內哲學動態》。1979年進社科院研究生院,讀現代西方哲學。1982年進社科院哲學研究所現代西方哲學研究室。其創建的沙龍,對1980年代中國大陸公共文化空間的營造具有較大貢獻。1989年,移居法國。著有《暗夜裡執著的持燈者》、《我們何時再歌唱》、《驪歌清酒憶舊時》等。
代序
讀越勝《燃燈者》
第一代人輔成先生是將人類知識奠基於人道的楷模;
第二代人賓雁先生是將政治救贖奠基於人道的楷模;
第三代人唐克則是來自知識的另一極要求在理性規範中伸張感性權利的人性欲求者。
如此三代人的創傷記憶編織成了一曲“人道頌”的勛伯格式變奏,它演奏著演奏者的巴黎夜曲,像Gabriel Faure的Apres un reve(《夢後》)。
然而,我讀三篇文字,與其說讀三代人,不如說讀越勝兄弟。除了唐克,賓雁先生和輔成先生相繼辭世──薪盡火傳,記憶文字所燃燭者,不正是“火傳”的儀式嗎?
“人道”,越勝是接納我“從個人尊嚴的辯護到思想自由的辯護”的第一人。但在我們之間重要的還不僅僅是文字、思想,而是印在心底裡的感覺。
從一九八一年到八九年越勝去國前,幾乎隔年我都要去北京,一般都要在越勝家小住兩天。八四年去旅順參加全國首屆電影學會成立大會,回來路過北京就為了看越勝。是時,大女兒蓓蓓才幾個月。越勝為了在晚上同我聊天,特意把搖籃搬到我的房間讓蓓蓓睡在旁邊。半夜,蓓蓓哭醒了,我看見你高大的身軀一手抱著幾個月的蓓蓓,一手拿著奶瓶給蓓蓓喂奶。喂玩了奶,你兩手抱著懷中的嬰兒,搖著,輕輕地唱起勃拉姆斯的搖籃曲。你們父女搖動的身影就這樣在我眼前融化到搖籃取中去了……十三年過去,九七年冬天我在巴黎又見當年的情景,不是蓓蓓,而是盈盈,以致我感慨,你胸中有多少柔情滋潤著童貞般的新田啊──你怎麼會老!
去國十七年,你第一次回到北京,我從海南趕到北京見你。到北京已是下午三點。放下行李。亞平、張雪立即帶著我,說是去“救越勝”。原來越勝和哲學班的老朋友喝酒喝過了頭,還有原來工廠的一大幫師傅等著哩。救出了越勝就往師傅們聚會地趕,仍然晚到四個小時。一進門,熱器騰騰,越勝像一滴水珠溶入了沸騰的鍋爐。直到飯桌上,越勝在敬酒之前,對自己的晚到,硬是下了大禮,跪在桌前向師傅們謝罪!
……
孔夫子修詩從心所欲不逾矩:“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為絢兮。”有素為絢,無素則糜。人,何嘗不是。
張志揚
2009年12月7日於海甸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