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使我越來越感興趣的並不是建築物的外形、窗戶的形狀或屋頂的形式,真正吸引我注意的是建築為何建成和它們如何建成,對我而言它們的含義遠比它們的外形更重要。」──迪耶.薩德奇

  當我們來到新的城市,第一時間抓住目光的往往是那些雄偉壯麗、美侖美奐,代表城市價值的大型公共建築。也許是紀念碑、也許是博物館,或是政府機構,它們藉由視覺效果深刻地影響人們的感知,卻很少人會問這些建築物出自誰之手,當初興建的理由又是什麼?

  知名的建築評論家薩德奇從歷史切入,剖析知名建築物的催生過程,以及委託設計它們的「業主們」扮演的角色──例如海珊為了宣示第一次波灣戰爭勝利象徵,興建的「戰爭之母」清真寺;希特勒精心打造、用以威懾小國元首的「新總理府」,其令人生畏的長廊讓戰時的捷克總統造訪後簽下了賣國契約書;甚或是北京針對2008奧運興建的鳥巢、水立方、央視總部大樓等,都企圖向世人述說特定的訊息。

  薩德奇提醒我們,建築先是權力的表徵,然後才是美的範疇,它是受雇於掌權者的工具,甚至是武器,如同一件大型軍裝用以樹立魅力、留下印記或收威嚇、崇敬、臣服效果。在涵蓋全世界各地的50座建案的討論中,薩德奇援引豐富的歷史、地理、社會科學、哲學知識旁證其論述,行文屢見獨特的譬喻,機鋒處處。

作者簡介

迪耶.薩德奇(Deyan Sudjic)

  南斯拉夫裔的迪耶.薩德奇出生於倫敦,畢業於愛丁堡大學建築系,為知名建築藝術評論家。多年來致力於研究人與建築的關係,經常為《Sunday Times》、《衛報》、《觀察家》撰稿,也在許多重量級的國際藝術建築期刊上發表論著。他曾創辦《藍圖》(Blueprint),也擔任過《Domus》的編輯。除了建築主題的寫作、編務,他還投入教學和策展,包括擔任倫敦金斯頓大學(Kingston University)藝術、設計和建築系的主任,策畫主持英國城市建築設計與英國城市建築展、2002年威尼斯建築藝術雙年展等大型藝術盛會。

  薩德奇現任(2006年起)倫敦設計博物館(London Design Museum)館長。著作有《方圓一百英里的城市》(100-Miles City)、《建築與民主》(Architecture and Democracy)、《建築公園》(Architecture Park)等。

 

目錄

1.我們為何而建 Why We Build
2.覲見元首的長路 The Long March to the Leader’s Desk
3.權力的地標 Landscapes of Power
4.石頭的史書 The World in Stone
5.掃清地面的建築師 The Architect Who Swept the Floor
6.創建國家 Inventing a Nation
7.混亂時代的身分 Identity in an Age of Uncertainty
8.大理石的風采 The Uses of Marble
9.無羈的自負 Ego Unchained
10.總統圖書館 All the Presidents’ Libraries
11.水晶教堂 A Tomb at the Drive-In
12.文化的功能 The Uses of Culture
13.高樓症候群 High-Rise Syndrome
14.無情的現實 An Incurable Condition

 

內容連載

覲見元首的長路
阿道夫•希特勒一生中僅到過巴黎一次。那是在一九四0年六月,法國軍隊剛剛被擊潰,希特勒正是志得意滿的時候,他親手創建的第三帝國西起大西洋,東到蘇聯邊境,一洗德國一九一九年在凡爾賽宮所受的恥辱。希特勒的飛機於二十八日黎明前抵達巴黎布林歇(Le Bourget)機場,出人意料的是,當時坐在他身邊,和他一起體驗這個軍事勝利的偉大歷史時刻的,不是什麼將軍或納粹黨的領導人,而是兩個建築師──亞伯特•施佩爾與赫爾曼•蓋斯勒(Herman Giesler),以及他的首席雕塑家阿諾•布雷克(Arno Breker)。在巴黎,希特勒並沒有帶他們去愛麗舍宮或國民議會此類政治性場所,而是參觀了查理•加尼葉(Charles Garnier)設計的國家歌劇院。希特勒在那兒逗留了一個多小時,遊覽他在維也納窮困潦倒時的夢想之地。顯然他對歌劇院十分熟悉,走在奢華的大理石迴廊中,希特勒甚至能指出一扇封住的門後面是在改造時所拆除了的房間。

就在這天,在巴黎傷兵院的臺階上產生了二十世紀其中一幅最令人難忘的照片。這張照片為我們打開了一扇門,使我們能夠深刻地理解希特勒對權力無限追求的天性。希特勒,這位對建築抱著畢生熱情的前下士,在拿破崙的陵墓中徘徊許久,出來的時候,他囑託蓋斯勒在他去世後為他設計一座更雄偉、更令人難忘的陵墓。這群人走出陵墓,來到陽光下。毋庸置疑希特勒站在正中,他身穿一件白色長風衣,其他人則全身著黑色服裝,如此穿著顯得有些怪異,可以說是二十一世紀初建築師鍾愛的川久保玲服裝的先驅了。他們當中大部分人都是馬丁•鮑曼(Martin Bormann)的士兵,屬於希特勒隨從的一部分。但面對鏡頭方向,緊鄰著希特勒站在右側、身著便裝的是施佩爾,左側不遠處站著蓋斯勒和戴著一頂納粹軍便帽的雕刻家布雷克。

元首被他的建築師們緊緊圍繞,就像太陽王被隱沒在黑暗中的凡夫俗子包圍著,看起來好像散發著魔力的光芒。這是一次精心設計的「施佩爾聚會」,飽含寓意。從理論上說,就好像看見喬治•布希決定帶著傑弗•昆斯(Jeff Koons)、菲力浦•強生(Philip Johnson)以及法蘭克•蓋瑞(Frank Gehry)暢遊巴格達的戲劇性場面一樣令人驚訝。這是獨裁者在展示他的特權,其意圖昭然若揭:「我,希特勒,是一名偉大的建築師,就要重新設計這個世界了!」然而,不知為什麼,我們從來沒有完全掌握其中含意:他不希望自己被看成軍事領袖,也不想被看成政治領導人,而是希望作為一名藝術家青史留名。儘管世界上大多數領導人將建築僅僅當做實現某種意圖的手段,但至少希特勒很有可能將建築本身當成自己的追求。

當埃米爾•哈查(Emil Hacha)坐車經過總理府正門──威廉大街第二對巨大青銅門的時候,已經是午夜過後很久了。這位捷克斯洛伐克的總統在希特勒的外交部長里賓特洛甫(Ribbentrop)的陪同下,從他落腳的阿德隆酒店出發,坐車穿過柏林空蕩蕩的大街,前往總理府。雨中差不多有五十個人在此等候,目送他的座車掠過,駛向這位總統生命中最艱難的三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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