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尾本平家物語(一)

宮尾本平家物語(一)
定價:360
NT $ 89 ~ 324
  • 作者:宮尾登美子
  • 譯者:孫智齡
  • 出版社:遠流
  • 出版日期:2007-06-29
  • 語言:繁體中文
  • ISBN10:9573261049
  • ISBN13:9789573261049
  • 裝訂:平裝 / 424頁 / 16k菊 / 14.8 x 21 cm / 普通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內容簡介

  《平家物語》是日本鎌倉時代的軍紀物語,原稱《平曲》,又稱《平家琵琶曲》,為盲藝人以琵琶伴奏演唱的臺本,只有3卷,後經說書藝人傳唱、補充,加上文人校勘、編寫,約在1201?1221年初步形成今傳的13卷本。

  其內容?述12世紀時,以平清盛為首的平氏家族故事,記錄平安晚期兩大武士集團「源氏」和「平氏」興衰的歷史,再現了平安王朝末期舊貴族階級日趨沒落,逐漸為新興武士階層所取代甚至吞沒的歷史過程。

  《平家物語》最大的藝術成就在於塑造了王朝文學所不曾有過的披堅執銳、躍馬橫槍的英雄人物。全書貫穿了新興的武士精神,武士、僧兵取代貴族的地位,而成為英姿勃發的英雄人物。這些形象的出現,標誌著日本古典文學開創了新的與王朝文學迥然不同的傳統,對後世文學有深遠的影響。與《源氏物語》並列為日本古典文學雙璧,一文一武,一象徵「菊花」,一象徵「劍」。

  日本「女流物語」的代表性人物宮尾登美子女士,歷經數年研究、書寫所完成的歷史大作--《宮尾本平家物語》,是展現其綜合文化研究、歷史心得及小說藝術功力的最新代表作,除了忠實呈現平安晚期兩大武士集團源氏和平氏興衰的歷史外,卻又以其獨特細膩的女性視角,一反過去史家對平家大肆撻伐的慣例,強調了平清盛維持家族興盛的心路歷程及苦心經營,並為身處亂世、命運由人的女性發聲,訴說了當時各階層女性的無奈與曲折心境。

  《宮尾本平家物語》先從平氏起家講起。平安時代的後期,平忠盛以平叛有功,由武將擢陞為朝廷重臣,躋身於貴族最高權力集團。平清盛幼名虎壽丸,以平忠盛的嫡長子身份成長,但在七歲那一年,父親忠盛告訴他生母是鶴羽及養母祇園女御一事,平清盛也在這一年遇見了白河院的養女待賢門院,此後清盛對她念念不忘。十一歲時行元服禮,虎壽丸改名清盛。十八歲時,清盛拜訪藤原為忠宅邸,得知自己是白河院的私生子,對於白河院的專橫與生母的命運大受衝擊。

  此後,清盛的官位逐步高升,二十歲時娶妻結井,生下重盛、基盛後不久,結井去世。再加上暗中戀慕的待賢門院棄世,意志消沉的清盛一度流連於花街柳巷。直到遇見時子,決定再婚。1156年的保元之亂後,清盛贏得後白河天皇的信賴。但是源義朝對於戰後的論功行賞大為不滿,對平家的怨恨日漸積累;此後清盛又與藤原信西聯手擴張權力的企圖,讓藤原信賴與源義朝大為不滿,兩人於是舉兵對抗,於是引發1159年的平治之亂,平家軍敉平亂事,清盛因此更加鞏固其地位。源氏義朝的兒子賴朝,因清盛繼母宗子的懇求而流放伊豆,少數幾名幼子寄放佛寺。經此一事,清盛受封正三位,為武土名列公卿的第一人,從此平氏徹底專攬朝政。

◎名家推薦--

  日本古典小說雙璧《源氏物語》和《平家物語》,一柔一剛,一象徵「菊花」,一象徵「劍」。自明治維新以來,許多文學家將《源氏物語》翻譯成現代文字,方便日本年輕人閱讀。但將《平家物語》譯成現代日文者,為數並不多;把它改寫成近代文體的則以吉川英治的《新平家物語》,最為有名。吉川平家以「剛」為主,頗符合平家原質。但平家中有許多悲愴柔情的女性。宮尾登美子擅長寫女性,她以土佐(今高知縣)的庶民或武家女性為主的作品《櫂》、《一絃琴》、《寒椿》等,在日本深受歡迎。而今,她將女性的柔美導入《平家物語》,讓《平家物語》剛中帶柔,更由平清盛家族的興衰推展故事,頗為可觀。
--李永熾(台灣大學歷史系教授)

  歷史講事實,大義似是男人家的事,小說重感情、鋪陳,則絕對是女人之所長。
  宮尾登美子以女人細膩之情、婉約之筆寫波瀾壯闊滄桑無常的《平家物語》,讓日本平安朝晚期本屬武士恩義情仇的男人殺伐舞台,有了特屬女人的觀照。這是《宮尾本平家物語》魅力之所在。
  另值得一薦的是中文譯本流暢典雅,渾然天成,讀之宛如高陽歷史小說之再現。
--于乃明(政治大學日語系系主任)


  日本文學傳統裡,有些母題是讀者百看不厭,也是作者爭奇鬥豔,競寫不停的。這些母題,有講人物的,譬如德川家康、豐臣秀吉、宮本武藏;有談故事的,譬如《忠臣藏》、《源氏物語》,以及講談源平兩家攻守征戰故事的《平家物語》。宮尾登美子以嫻於日本傳統匠藝主題的一介女流作家而要挑戰吉川英治、司馬遼太郎兩大文學巨人所曾寫過的《平家物語》,到底該如何演繹,方能突圍而出呢?光想到這點,就讓人興奮不已了。而宮尾登美子竟也真的以其特有的女性直覺、細膩筆觸,重新詮釋了《平家物語》,為宮尾文學再添一把豐饒的沃土。宮尾版《平家物語》的這一成就,或許就如此書原典的開卷語所說:「祇園精舍的鐘聲,敲響諸行無常的道理」--文學的無常,就在於我們本以為是極致了,卻永遠還會有更精采的作品出現吧!
--傅月庵(資深編輯人)

 

上皇派敗北

  天皇派兵分三路攻擊白河殿所。其中,東門由源義康率領百騎進攻。固守東門的是清盛的叔父忠正,以及散位的賴兼。

  西門則是以為朝父子為主的戰場。至於春日小路的西邊,則是平正弘和兒子家弘,以及孫子光弘堅守奮戰,讓來犯的軍隊,節節敗退。

  所謂會戰,形同人間煉獄。只見箭弩齊射,箭矢的呼嘯聲更震耳欲聾。此起彼落的呻吟,夾雜馬兒嘶鳴、奔馳聲,一切交織在四周。有不慎落馬者,有揮刀砍殺者、還有臨終呻吟者。大地頓成血河,到處瀰漫腥風血雨。這時,不論是鎧甲上背著旗幟的義朝還是清盛都慘白著臉。眼見和自己同一陣線的友軍都敗下陣來,義朝當下決定,派出使者直奔宮裡。

  義朝託人帶的口信是:

  「從寅刻開始的會戰,軍官同心,奮力殺敵,誓死效命疆場。然叛徒等頑強抵抗。我方死傷無計。眼下,除了放火燒御殿所之外,別無他策。只是,白河殿所旁就是過去白河院竭盡心力建蓋的法勝寺,恐怕也難逃火劫。萬一被焚燬,臣等罪不可赦。還起聖上裁示。」

  信西僧人聞言後,立刻請示天皇。他蹬著木屐,感慨地說道:

  「這義朝也太蠢了。如此清楚不過的事還要浪費時間請示。聖上英明裁示,法勝寺等伽藍,一天內修復完工並非難事。儘速火攻御所。別再猶豫!」

  信西大聲命令道。

  於是,義朝的兵在白河殿北鄰,故藤中納言家成卿的宅邸燃燒起柴薪。火勢在西風的助陣下,瞬間漫燒開來,不久,團團黑煙籠罩整座白河殿所。固守在各城門上的軍士也被濃煙嗆得慌了手腳。

  兩軍還在纏鬥中,卻突然燒來一場大火。不論人、畜全慌忙走竄。那爭先恐後逃命,簡直活像阿修羅巷。

  天皇派一見此光景,立刻歡聲大作,奮起直追。上皇派軍隊則戰意全失。紛紛丟弓棄械,四方逃竄。

  上皇和賴長坐鎮北殿的最裡間,隨時等候戰況報告。看到黑煙朝這方襲來,兩人也慘白了臉,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家弘、光弘父子並轡直驅而入。兩人在馬上直接說道:

  「我方已經敗北。請主上儘速離開此地。」

  只見上皇整個人失了魂似。賴長也困頓已極地問道:

  「該怎麼辦?家弘,總之,上皇的安全全委託你了。」

  賴長懇摯請託後,招手喚來四位少納言成隆,將自己隨身的太刀轉交給家弘。家弘接過太刀,插在腰際。

  接著,牽了兩匹馬到庭院裡。前方的馬讓上皇騎乘,由藏人信實坐後座保護。賴長馬匹的後座則是成隆。

  「我們要去哪裡呢?」上皇詢問。

  為義答道:

  「我們到三井寺附近一帶如何?有我為義負責守護。」

  說完,召集仍繼續在前線作戰的兒子們。

  「你們要佯裝上皇仍在此處,繼續守護此地。」

  為義下令完,立刻帶領一行人匆匆出了東門朝北方而去。

  留下來的約有二十騎。依照命令,偽裝出上皇仍滯留御所的樣子,不斷在四周來回守護。讓對方官兵吃足了苦頭。

  這時,計算為義一行人應該已經走遠後。全員才朝北追趕上去。其中一騎中途折回頭,那就是為朝。

  為朝從箭袋裡抽出最後一枝箭。

  「為朝的箭,也要讓後代子孫見識一下。」

  說完,朝寶莊嚴院的門柱上射箭。隨即又追趕自己的人而去。

  這時候,上皇的馬在前方,稍微落後的賴長則緊跟其後。一路上,眾人都保持沉默。突然,不知從哪裡飛來的白羽箭矢,不偏不倚地射穿騎在馬上賴長的頭部。

  賴長發出哀鳴,從後方抱住賴長的成隆將箭拔出時,鮮血如竹筒裡噴出的水般湧出。才一會兒功夫,賴長雪白的狩衣已染成鮮紅色。

  賴長隨即陷入半昏迷,手腳握不住馬韁繩,也踏不穩馬鐙。整個人往前趴在馬鞍的前輪上。馬兒受到突如其來的驚嚇而暴躁不安,成隆抱著賴長一起滾落馬。

  侍從的式部大夫盛憲也從馬背上一躍而下。將賴長的頭擱在自己膝蓋上,仔細審視。賴長的眼睛雖能動,卻無法開口。之前嚴肅、令人望而生畏的容貌,如今卻像換了個人似萎縮了。

  走在前頭,上皇的侍從家弘也折返回來,負責看護。原本還想扶賴長上馬,顯然已不可能。沒辦法,只好就近先找戶民家暫時躲一下。賴長的傷勢從左邊耳朵貫穿到咽喉,任誰看了,都悚目驚膽,認為這是神鬼之箭才有可能做到。

  之後,藏人大夫經憲好不容易調到車子讓賴長乘坐。一邊留意周遭閒人,一邊繞路涉過大堰川,來到嵯峨地方的一間小民房,借人家簷下休息。

  到了十二日清晨。賴長還是無法開口,但眼睛尚能動。既然如此,至少讓他臨終前見父親藤原忠實前關白大人最後一面,因此獲得痊癒也說不定呢!於是,侍從們商量的結果,決定將賴長運送到從宇治別邸逃難到奈良的忠實的地方。

  他們利用運送木柴的爪木舟,讓受傷的賴長躺在上面,上頭再覆蓋柴木遮掩。十三日申時,隨河流抵達木津。

  在這裡,圖書允俊成派遣使者向忠實報告事情經過,並希望能見面。忠實的態度卻出乎人意外。他沉著一張臉說道:

  「我可從未聽說過,身為藤原攝關家的氏長者竟身負箭傷。何況還是被流箭所傷,如此背運之人,絕不能見。快點把他帶到越遠越好。」

  結果是進到一家無從依靠的人家。

  俊成除了感到錯愕,更心灰意冷。他為該如何向臨死的賴長報告而傷透腦筋。

  回想起來,這場戰爭和前關白忠實厭惡嫡男忠通,偏愛次男賴長,並傳與氏長者地位大有關係。忠實、賴長父子同心,說是他們唆使上皇引發此次戰亂也不為過。如今,身受重傷的賴長卻被拒於門外。這是什麼事態啊!

  俊成垂頭喪氣地回來,並將事情始末說給賴長聽。只見一息尚存的賴長,突然漲紅臉,露出咬牙切齒的模樣。接著,從嘴角溢出鮮血。

  俊成連忙上前幫他擦拭鮮血,才剛伸手,一樣沾滿鮮血的東西落入手心。仔細一瞧:

  「舌頭!」

  俊成倒抽一口氣。

  賴長打從出生以來,就受到父親大人山高水深般的眷愛。和父親共同起事的結果,慘遭敗北。原希望父親寬大的懷抱能包容他,哪裡知道反受到如此無情對待。

  鮮血不斷從口中溢出。在侍從們輪流看護、照顧下,好不容易才只住血。

  同一天,他們又進入賴長生母的哥哥千覺律師的奈良興福寺。在此,他們也受到排斥,只好移到寺外的小屋裡。賴長總算喝了點熱湯類的食物,就再也無法進食了。

  賴長痛苦煎熬了一晚上後,終於在翌日十四日的午時,以三十七歲的英年離開人世。

  遺骸在當天夜裡,悄悄地以轎子送到般若野。在五三昧的火葬場附近掩埋下葬。

  其中,藤原經憲服侍賴長身旁最久。賴長下葬後,他也割下髮髻出家。並且來到忠實跟前,詳細報告一切經過。

  忠實聽得淚流滿面也不去擦拭。嗚咽地說道:

  「我是多麼期待那孩子能接任攝政關白,展現他過人的手腕啊!早知他會落得如此地步,之前就該見他最後一面。我卻顧忌世人眼光。啊!太悲慘了。這次會戰,不僅沒有討伐到源、平任何一名大將,反被不知名的人所放的流箭給射中,這是什麼道理啊!如果賴長還活著,就算戰敗也不至於死罪。萬一被判流罪,永不能回來,不管再遠,我都會撐竿渡河、星月鞭馬趕去見他呀!啊!此悲此恨悠悠,我活著是再也見不到他了。」

  忠實留著淚絮絮叨叨說著,經憲也陪著一同掉淚。

  過了一會兒,忠實問道:

  「我聽說賴長生前經常說他不喜歡長命。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經憲點頭回道:

  「是啊。我向他敬延命長壽酒時,也被他拒絕了。久壽二年的日蝕當天。大家因畏懼天狗都把格子木門關上,守在家裡不敢出門。賴長大人卻說:『不信日月星宿,不吝惜身命』。仍像平日一樣,打開格子木門,觀賞天空異象。隔年,春日若宮的託宣(註:神諭)也說賴長大人壽命不達四十一歲。當時,賴長大人便笑說:『我還有四年可以活啊!』。託宣實在是令人生畏的東西。可能是這個緣故,之後,大人他就經常將『不喜長命』『不惜身命』等掛在嘴邊。」

  經憲說完,忠實也認為賴長無視於一般人祈求長壽的慾望。年紀輕輕就預感自己命數將盡,或許這真是賴長的宿命也說不定。

  十一日的拂曉之戰,天皇派勝利後,不用說,立刻派人四處搜索上皇和賴長的下落。直到確認賴長的死,已是十天後的二十一日。

  這其間,和忠實有親戚關係的知足院、賴長的寵臣故秦公春的宅邸、賴長的家司清賴、同侍所親賴、近習的盛憲、教長、成隆等都被搜索、訊問。就是不知道賴長的行蹤。

  直到會戰後經過十天,也就是二十一日的早上,興福寺一名叫玄顯的僧人來到宮裡,呈報賴盛的死訊。

  玄顯是賴長生母的父親盛實的堂兄弟。賴長臨終時,他也在場。於是,為確認事實與否,宮裡馬上派遣一名官使、三名瀧口(註:相當於宮中警衛的武士)一起到現場勘驗。

  玄顯憑著記憶回到般若野的五三昧,在大路東邊約一町遠的松樹下,找到全新的五輪墓塔。

  當場立刻挖掘墳墓,重新檢視。屍骸已經完全變形。只剩背部還有少許殘肉。那慘狀,連檢死官都別過臉去。

  「無法辨識真正身份。快點丟棄。」

  連埋葬都省了,一行人當場掉頭離去。

  雖然生前被稱為惡左府,但此人相貌堂堂、威嚴莊重。尤其才學更有日本第一大學生的美譽。死後,他的墓竟遭如此羞辱、粗暴的對待,最難過的莫過於他的家人吧!

  賴長的三個兒子,右大將軍兼長十九歲;同父異母的中納言中將師長,也是十九歲;左中將隆長十六歲。三人一起來見祖父忠實,說道:

  「父親死得太慘了。我兄弟三人實在沒有臉再見世人。我們想出家祭悼父親菩提。」

  兄第三人泣訴。忠實告訴他們,希望他們將來有人能繼承祖父攝政關白的位子,好不容易才打消三人出家的念頭。和四男範長一起等候朝廷的消息。

  清盛從十一日會戰結束後,就一直忙著搜尋敵方蹤影。其間,對於賴長的平安與否,尤其在意。

  這次是清盛的首戰。雖然從戰場上得到不少經驗。但亢奮的戰意消失後,冷靜思考,究竟自己有多憎恨對方、非要置對方於死地呢?

  武士之間的相互較量不說,討伐的對象──崇德上皇和左大臣賴長和自己都不是全然無關的人啊!

  崇德上皇的母親,是至今仍讓清盛深深懷念的待賢門院璋子。父親雖是鳥羽院,傳聞中的親生父親卻是白河院。真是如此,那就是比清盛小一歲的弟弟。他也是到目前為止,最讓清盛感到親近的人。

  至於賴長,則是自己亡妻結井的妹妹的同父異母兄。不提惡左府的風評,他確實曾含淚為自己解釋過事情始末,讓人意外地他竟是個非常溫厚的人。

  對清盛來說,他更尊敬這位大學生的才學。自己曾拜訪過一次大炊御門的高倉邸。

  當時,這個人曾讓他見識到日本首座書庫,不愧是國內第一愛書家。藏書數目浩瀚,讓人望眼不暇。

  最讓人注目的是這座文庫的牆還上了漆。屋頂覆蓋瓦簷。書架也分成陰架和陽架。書籍確實分門別類,最教清盛佩服。後來清盛擁有自己的書庫時,也大大參考了此一作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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